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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養院醫師扮月老 結婚實驗過程全記錄

記者 林佳妮 報導
發佈時間:2021/02/18 19:51
圖/紀錄片《婚姻計畫》畫面提供 公視主題之夜Show
圖/紀錄片《婚姻計畫》畫面提供 公視主題之夜Show

無法回歸社會、需在療養院終老的精神障礙患者,是否能擁有婚姻這類親密關係?《公視主題之夜Show》2月19日播出一部伊朗紀錄片,場景在德黑蘭南部療養院,院方展開一項「婚姻計畫」實驗,讓醫師扮演月老,從患者中挑選身心狀況較為穩定的男女,安排他們「以結婚為前提」認識與交往。主導計畫的醫師認為,婚姻關係也屬於照護的一環,有助他們滿足自身的生理和情感需求,帶來治療的正面影響。但是,計畫卻在院內、外遭遇強大反對聲浪,透過影片與映後論壇邀請的專家帶領觀眾,看見在維護精障患者親密關係的基本人權上,面臨到理想與實務的兩難。

紀錄片《婚姻計畫》:「納賽爾.埃巴多拉希。」

 
紀錄片《婚姻計畫》:「不行。」
紀錄片《婚姻計畫》:「達沃德.塔巴尼,絕不可能。」
紀錄片《婚姻計畫》:「不可以。」

伊朗德黑蘭這家精神療養院「埃桑之家」的醫生團隊接到院長的一道命令,要列出一份名單,過程十分棘手。

 
紀錄片《婚姻計畫》:「芭莉莎.尤瑟法梨、 沙巴努.哈什黑米、巴納夫希.撒涅、 羅芭蓓.岑格尼、古爾納.魯亞.賈法利、札哈.薩里米、瑪薩涅.伊札迪。」

一口氣念出七個名字,易如反掌,不是嗎?

紀錄片《婚姻計畫》:「這幾人都不行。」
紀錄片《婚姻計畫》:「全部不行。」
紀錄片《婚姻計畫》:「對我們來說,所有人都不該在名單上。」

到底院長要求哪種名單讓這些醫師如此頭大呢?

紀錄片《婚姻計畫》:「把比較適合結婚的男女,從480人中挑出40人。」

原來院長拉姆贊恩醫師想當「月下老人」,他認為兼顧情感與性的親密關係能對病患產生幫助,院內大多數患者卻被剝奪了這樣的基本人權,贊恩院長於是發動「婚姻計畫。
圖/紀錄片《婚姻計畫》畫面提供 公視主題之夜Show

 
圖/紀錄片《婚姻計畫》畫面提供 公視主題之夜Show

第一階段預計配對四對夫妻,第一組新人在結婚之後,將住在院內這座新清真寺內,並且擔任廟公、廟婆,管理寺內庶務。只是,他旗下的醫師團隊全都反對這項計畫,資深醫生卡瑞米反對最力。

紀錄片《婚姻計畫》:「病人對於自身的行為沒有自覺,開門見山說,他們瘋了。」

卡瑞米醫生認為,婚姻向來是壓力來源,對精神病患來說,建立關係的壓力與挫折,恐怕會讓他們健康情況更加惡化。

紀錄片《婚姻計畫》:「如果有人殺了人,他也無須扛起負責,如果你仍堅持要讓病人結婚,請自便!」

埃桑之家負責人 拉姆贊恩/映後論壇: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影片中呈現的東西都是事實,我的同事們反對我,因為科學要求的確是這樣,我的同事們沒有這方面經驗,在國際也沒有看到,可以支持實驗的資料。」
 
圖/紀錄片《婚姻計畫》畫面提供 公視主題之夜Show

《公視主題之夜》在映後論壇時間越洋連線贊恩院長,這部將在二月十九日播出的紀錄片,關注了伊斯蘭文化對人的情感行為所產生的影響,而這是台灣民眾較不熟悉的部分。那麼,這場實驗會在台灣發生嗎?而台灣對於精神病患擁有親密關係的人權,又是如何處理或看待?

政大波斯文助理教授 顧朋/映後論壇: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說不定他們不會做這個計畫,因為台灣的人,可以比較自由談戀愛。」

諮商心理師 郝柏瑋/映後論壇: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在精神科)面對這種議題就是兩種,兩個男生女生碰在一起,我們叫做不當兩性互動,可是如果兩個人發生性行為,我們就叫異常事件。」

精神科醫師 蔡榮裕/映後論壇: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我們醫院算很開放,院長很支持,只是我們的開放其實冒著很大的危險。」

立法委員 王婉諭/映後論壇: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我比較支持是順其發展的,因為畢竟他這個情感上的依靠,+其實跟他的疾病並沒有直接的相關。」

三葉草舒心坊負責人 嚕哩貓/映後論壇: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我跟他(先生)開始交往之後,我就寫了一本躁鬱症說明手冊(給先生)。」

諮商心理師 郝柏瑋/映後論壇: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最常聽到(性健康上)的抱怨就是,他(精障者)身邊的醫療人員、社工、家庭,面對他的親密關係都是愛莫能助。」

三葉草舒心坊負責人 嚕哩貓/映後論壇: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傾聽陪伴其實並不是人與生俱來的技能,我覺得這個是需要學習。」

精神科醫師 蔡榮裕/映後論壇: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是要後面很多的,內部作業的評估觀察,這些事情就像他們片中也一樣。」

卡瑞米醫生/紀錄片《婚姻計畫》:「當某人想結婚時 他需要擁有什麼?」
圖/紀錄片《婚姻計畫》畫面提供 公視主題之夜Show

在院長贊恩的堅持下...

患者 塞福拉/紀錄片《婚姻計畫》:「他需要一份工作 房子和錢。」

埃桑之家的醫生從2016年開始進行一系列評估與協助,紀錄片跟拍醫生變身紅娘的整個過程。

卡瑞米醫生/紀錄片《婚姻計畫》:「在他沒吃氯氮平的狀況下,你是沒辦法跟他聊天的。」

醫生口中的「他」名叫塞福拉,導演同時聚焦他與相戀將近十年的院內女友薩哈爾。

患者 薩哈爾/紀錄片《婚姻計畫》:「你認為你能讓我快樂?」
患者 塞福拉/紀錄片《婚姻計畫》:「對,我會讓妳快樂。」

兩人非常想參與計畫,也篤信自己會雀屏中選,但是,夠不夠格以及要跟誰結婚,決定權並不在他們手上。

紀錄片《婚姻計畫》:「我要和塞福拉結婚。」
紀錄片《婚姻計畫》:「塞福拉啊...他也是病人。」
紀錄片《婚姻計畫》:「沒關係,病人也有感情的,難道他們沒有權利一起生活嗎?」

而這項創舉也遭到外界,特別是患者家人的極力反對,他們相信讓病患結婚只會造成更大麻煩。

紀錄片《婚姻計畫》:「我母親反對,所以我最好忘掉她,我會待在這裡老死。」

影片呈現精障患者較少被探討的情感需求,也看到院方在理想與實務中的兩難。而在步入婚姻大門之前,誰又是心理精神上準備萬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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