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美國時尚設計師Kate Spade自縊身亡的消息震驚世人,而8年前英國時尚天才麥昆在母親喪禮前夕,也以同樣的方式離開人世,麥昆走了8年,他的傳奇越來越擴大而不朽,現在還有一部紀錄片要上映,但除了他教人驚嘆的服裝發表外,我們還將看到一個總是在作品中,展現黑暗瘋狂、深具藝術靈魂的天才,他平凡開朗努力不懈的另一面。
18年後重溫亞歷山大·麥昆沃斯系列的這場秀,仍舊震撼人心。
紀錄片《時尚鬼才:McQueen》:「壓軸時,一位體型龐大的女人,身上停滿飛蛾,聽起來很鬧我知道,但我確實認為深層有幽默的成分在,這不是時尚最大的夢魘嗎?」
紀錄片《時尚鬼才:McQueen》:「 如果你離場時沒有任何情緒,我就沒有做好我的工作,我不想你看完秀出場後,覺得好像吃了週日午餐一樣,我要你不是厭惡不已,就是心花怒放。」
亞歷山大麥昆,可千萬別將「他」與那件如週日午餐般豐盛美味,但嗯......有點無趣的婚紗畫上等號,因為無論亞歷山大麥昆指的是設計師或是品牌。
英國皇家收藏策展人卡洛琳.德古托:「它(婚紗)由莎拉.波頓設計,她是亞歷山大·麥昆品牌創意總監。」
都和那件婚紗沒有直接的關係,那是麥昆死後,「古馳集團」點名接班的莎拉波頓,個人接受的皇室委託。
紀錄片《時尚鬼才:McQueen》:「 莎拉波頓,她當年是實習生。」
紀錄片《時尚鬼才:McQueen》:「如果我老的時候要離開我的品牌,我一定放把火燒了這個地方,讓大家不能繼續在這裡工作+我的秀非常個人,所以怎麼可能(其他人傳承)?」
紀錄片《時尚鬼才:McQueen》:「我當時正在找尋大筆資金,古馳就來聯絡我,剩下的就是歷史了+再見了,紀梵希。」
這個決定讓麥昆得以和雇用他四年卻水土不服的法式優雅代表Givenchy,以及LVMH集團一刀兩斷,並替自己名下的品牌找到強大金援,但卻無法逃脫時尚產業,胃口如巨獸猛龍而且高速喜新厭舊的運作模式。
紀錄片《時尚鬼才:McQueen》:「我的壓力相當大,因為我有古馳的合約,我做他們的男裝,我又要做麥昆這個牌子,所以一年又要產出14個系列服飾。」
而且當掛著自己名字的品牌成為商業巨獸的一份子,它終究也將與自己漸行漸遠,Jil Sander、Kate Spade,我們看過太多相同的例子,但假使沒有Givenchy,沒有古馳集團,或許他會繼續窩在東倫敦的狹窄工作室內,每一季推出粗鄙原創、爆發力十足的新裝。
然後幾季之後,他就可能礙於沒錢、沒靠山,一位以服飾作畫雕塑的藝術家,就此消失於時尚急流中,不會在自縊身亡8年後,仍舊具有影響力、曝光與討論度,這恐怕是品牌經營永遠的兩難與矛盾。
紀錄片《時尚鬼才:McQueen》:「亞歷山大麥昆原創紀錄片,麥昆錄製。」
現在,這部關於他生平的紀錄片問世,並未只是在知識頻道播出,而是在全球各地院線上映。
紀錄片《時尚鬼才:McQueen》:「他是來自倫敦東區的靦腆男孩,『我學校表現不好,我每堂課都在畫衣服,不論是科學課、生物課』,他一無所有,但他還是認定這是他想做的事。」
透過大量親人以及品牌建立初期左右手的訪談,我們將麥昆的另一面看得更深更透,那是至親摯友們口中,那個出身東倫敦平凡家庭的Lee。
Lee的姐姐珍娜麥昆:「Lee在17歲時,說要給我做幾件裙子。」
Red or Dead設計師約翰麥克基德瑞:「Lee不避諱跟別人說,『我懂得比你多,甚至比老師多』」
Lee的母親喬伊絲麥昆:「我讀到報導時很生氣,他才不是壞孩子,他是個有愛心、開朗、且大方的孩子,很美的臉蛋,對吧?」
另一方面,這部紀錄片也發掘了他的哀傷、狂美而漆黑的靈魂另一面。
紀錄片《時尚鬼才:McQueen》:「《沃斯》系列服飾的原始構想,是隔音墊覆蓋的病房。」
2000年9月26日,他發表了生涯最出名也最受讚譽的其中一場秀,沃斯系列,伸展台是個雙面鏡子構成的玻璃屋,時裝秀開始前,媒體與買家只看得到鏡子裡的自己,直到沉重心跳聲的背景音效響起。
紀錄片《時尚鬼才:McQueen》:「時尚是個大泡泡,我想要戳破它。當時裝秀開始時,觀眾可以看進去,但模特兒卻看不見觀眾,突然之間,有種偷窺的感覺,模特兒頭上裹著的紗布,帶有一點不安、病態和精神病院感。」
模特兒狂躁的舉動與叫喊,是麥昆內心深處的聲音,這一切是否值得,只有他自己有資格去評價,而在不斷複製、無限輪迴的時尚產業,渾渾噩噩地神化他,並繼續從他過往想法中汲取靈感與養分。
紀錄片《時尚鬼才:McQueen》:「這就是我人生的使命。生命很脆弱,我們隨時都會被拋棄,今天被捧,明天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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