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廉航「獅子航空」上個月,編號JT-610班機,由雅加達飛往邦加檳港,起飛後13分鐘就失聯,墜毀爪哇海域,機上包括乘客和機組人員共189人全數罹難,現在印尼飛安單位的初步調查報告出爐,雖然沒有指出失事的確切原因,但將問題指向獅航一直沒有解決這架客機的空速表問題,先前4次飛行都出現過錯誤數據,卻還是繼續讓飛機載客飛行;另外一個大問題是飛機上搭載的「MCAS系統」,這是波音737Max系列的全新功能,主要是由電腦監督、必要時介入操作,防止飛機在人為駕駛下機鼻過度上揚,但這架客機的MCAS系統卻出現嚴重誤判,導致飛機不斷下壓,黑盒子紀錄顯示機長拚命想將機鼻拉起來,11分鐘之內不下20次的人機搏鬥,最後飛航系統整個失去控制,墜機入海。
CNN記者 :「圖表顯示飛機在11分鐘內的高度劇烈變化,起飛後一分半,副機長向塔台通報操控問題,幾分鐘後自動航行功能介入,迫使機鼻向下。」
出包的「MCAS操縱特徵增益系統」,為了防止機鼻過度上揚導致飛機失速而打造,是波音737Max系列推出的最新強打功能;但在JT-610班機起飛後的11分鐘內,飛機爬升到3千多英呎高度後,該系統開始出現誤判,導致飛機不斷上下升降,次數多達20幾次,過程中機師不斷想辦法拉升搶救,「人機互鬥」到最後一刻,飛航系統整個失去控制,衝入爪哇海中。
報告中的疑點還包括,JT-610班機在出事前一天,從峇里島首府登帕薩(Denpasar)飛回雅加達時,就出現類似問題,機鼻不斷壓低;當時的機長手動關掉MCAS系統後,才安全降落。出事的機長為何沒參考這次飛行應變呢?根據初步調查報告,獅航維修部門當晚更換了攻角感測器(AoA sensor),但黑盒子紀錄的攻角仍存在20度偏差,和維修前是一樣的狀況;也就是說,這架根本沒修好的波機737Max8客機,電腦系統在第二天的飛行當中,以為在維持飛航安全,事實上,是讓飛機陷入危險之中;而機師的應變方式,研判原因,可能是波音在這款機型使用手冊上,沒有就此項系統功能多做解釋,也沒有提供機師相關的反應訓練,這點在美國航空界早就有機師提出抱怨,但尚未獲得解決。
飛安專家 :「波音Max系列的這項維安功能,在之前的737機型中並不存在,操作手冊上有說基本上關掉幾個功能,就能夠避免飛機出現顫動的狀況,但印尼獅航的機師可能根本不清楚這點,覺得為何每次我把機鼻拉起來,飛機卻不斷地下壓回去。」
而報告中還有一項令飛安專家驚訝的發現,是JT-610班機在先前4次飛行中,空速偵測都出現問題!
飛航分析師 湯瑪士 :「先前4次出錯,飛機卻沒有被禁止飛行,真的讓人很驚訝。就當時飛機上的乘客而言,一定受到很大的驚嚇,對機師來說也是,不斷與飛機搏鬥。」
印尼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指出,飛機墜海前一刻的速度,達每小時965公里,機上189人在罹難前飽受的驚嚇和折磨,讓家屬此刻聽了,更是不好受。
罹難者家屬 莉妮 :「悲傷、哀悼,還有沮喪感。」
罹難者家屬 莉妮 :「這架飛機根本就不能飛行,我不知道為何還讓它繼續飛,載著乘客和機組人員共189人。」
外界的疑問,還包括出事的波音737 Max系列真的安全嗎?全球已經下訂或正在使用這個機型的航空公司多達40家,是波音歷年來最受歡迎的機型,1967年開始設計規劃,最基本的概念,是機師操控的與其說是一架飛機,不如說是一台電腦,一切都由儀器監測,防止人為疏失,但安全機制成了殺人元凶,恐怕連波音公司也始料未及。
CNN記者 :「目前美國製造商這邊堅持,波音737Max系列是安全的,波音也表示將持續配合當局,調查這起墜機事件。」
罹難者家屬中已有人因此向波音公司提告,但真正的墜機原因,還要等待當局打撈另一具座艙通話紀錄器,最終的調查報告,得再等一年才會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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