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歲的電車攻擊嫌犯,特別選在萬聖節這一天,自己變裝成蝙蝠俠的反派人物「小丑」,搭上電車行兇。其實扮成「小丑」犯案的歹徒,在美國也曾經出現過。2012年,美國科羅拉多州戲院槍擊案,當時釀成12死,嫌犯也是自稱「小丑」,還染了紅髮,到戲院行兇。這類社會邊緣人,也是各個國家的不定時炸彈。
從電影黑暗騎士開始,反派角色小丑,愈來愈常與現實世界做連結。
美國警方(2012):「嫌犯把頭髮染成紅色,還說自己是小丑。」
24歲男子服部恭太,被捕時身穿綠襯衫和藍色外套,明顯是模仿希斯萊傑的造型,只是當天扮成小丑的不只有他。
在其他地鐵站,還有其他小丑走來走去,不過事發前,東京澀谷街頭洋溢慶祝氛圍,沒人料到會有攻擊發生。
東京民眾:「今天的裝扮是鬼,造型簡單但可以防疫,我的全身由被單和太陽眼鏡罩住,我裡面還有戴口罩。」
而不論是拿被單遮頭,或是扮成魷魚遊戲中經典紅衣人,這類蒙面造型都危險重重,因為能讓有心人士正大光明,以萬聖節變裝鬆懈民眾心防。
日本記者:「(嫌犯)供稱專挑萬聖節人最多時下手,尤其覺得特快電車行駛時間長,乘客都逃不了。」
雖然嫌犯真實動機有待調查,但以小丑當範本,多少凸顯了社會中邊緣人心態,尤其在疫情爆發後,許多弱勢族群活在另一個世界。
像東京就有所謂的網咖難民,因為負擔不起高房租,改以24小時網咖為家。只是疫情後連網咖都關,這些人只能露宿街頭或睡在車站,而類似的無助感,還在日本延伸出另一個新名詞,叫「父母扭蛋論」。
日本獨立記者 施勗皓:「玩過扭蛋的應該知道,就是你扭之後這個蛋掉下來,甚至到打開前你都不會知道,獲得什麼樣的扭蛋,這樣隨機挑選的方式,就有點像是自己沒辦法選擇自己的父母,沒有辦法選擇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
也就是認為人的成功與否,都像扭蛋看運氣。事實上近期魷魚遊戲爆紅,或大陸的躺平文化,或多或少都與這類絕望感有關,最怕就是這種想法變為惡性循環。
記者:「疫情造成的經濟問題,還有生活環境的變化,再加上藝人接連輕生的影響,都是(輕生人數)上升的原因。」
NPO「你的立足之地」理事長:「現在沒有什麼,直接和朋友、公司的友人、與同事碰面或深入交流的機會,所以和過去相比,能依賴的人,數量上完全無法比較。」
不過也有學者從另一個角度思考,認為亞洲教育,缺乏教育人們如何面對失敗。
整合行銷公司總經理 胡恒士:「我們從小到大,大部分老師教我們什麼如何成功,但是很少的老師教我們如何去面對失敗,如何去面對錯誤、如何去解決問題。」
因為人的一生難免有挫折,難免有傷口,除了培養自身面對挫折的能力,其次就是周遭的人也要有同理心,不要讓類似的問題行為,被錯誤解讀或放大。
電影《小丑》導演菲利普斯:「我覺得它是說,你不能去忽略一個問題(心理疾病),它必須受到重視。」
要不然類似的小丑模仿行為,只會一而再再而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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