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祕魯的死亡率高居全球之冠,專家認為當地的醫療資源缺乏,沒有足夠的氧氣供應,是造成這波悲劇的重要原因。當地一罐氧氣瓶在黑市,甚至炒到上萬台幣,但還是杯水車薪。很多新冠肺炎患者家屬花光所有積蓄,仍然救不回家人的生命。
新冠肺炎死者家屬 萊納:「藥物跟氧氣,但這些根本都沒有用。」
語氣沉痛又無奈,為了幫感染新冠肺炎的母親維持呼吸,萊納幾乎散盡家產。光是購買氧氣就花掉6000美元,但最後母親還是只能沉睡在一丘黃土之下。
新冠肺炎感染者家屬 萊納:「我們沒有選擇,只能像這樣在這裡,為什麼?因為要像這樣排隊取得氧氣。」
從凌晨四點就到工廠外排隊,要用處方簽換免費氧氣瓶。從母親還有三個姊妹相繼染病之後,這就是萊納的日常。氧氣工廠前一等就是12到15個小時,不少人搭帳棚抱著毛毯連夜排隊,就是為了一絲延續生命的希望。
但每48小時只能領一罐,對任何一個新冠病人來說都是杯水車薪,但家人命懸一線,只能想盡辦法花錢購買昂貴的氧氣瓶。
新冠肺炎感染者家屬 萊納:「我已經沒有錢了,他們在趁機利用醫療系統,他們就是趁機揩油。」
對超過18萬死亡病例的祕魯來說,這只是小小的一塊縮影。疫情巔峰期,祕魯每一天氧氣瓶短缺的數量高達四萬瓶,在祕魯、墨西哥和印度等國家,醫院大多缺乏儲存液態氧的醫療設備,病患就只能靠氧氣瓶續命。
偏偏氧氣瓶價格是這種大批液態氧的十倍,再加上疫情導致需求量大增,醫院沒有足夠的氧氣提供給病患,家屬只能自行想辦法,更大幅推升氧氣瓶的價格。
販售氧氣瓶掮客:「一開始幾罐氧氣瓶的價格,大約是1400-1600元,有客人帶來五 六個氧氣瓶,我就能賺上6500-9500元,對我來說這很多錢。」
趁機大賺國難財,氧氣瓶在祕魯黑市的價格,炒到要價上萬台幣,氧氣瓶小工廠的氧氣售價,也是翻漲超過四倍,依舊供不應求。由於上游業者無法穩定供氧,這家小工廠乾脆購買器材,直接從空氣中汲取氧氣。
氧氣製造業者 基德:「這是我們工廠最重要的區域,在這裡把空氣分離出氮氣和氧氣,就像是肺臟一樣,這裡可以看到氧氣品質,要讓氧氣純度達到95%。」
家屬花了大把鈔票,想盡辦法把氧氣瓶給扛回家之後,還不知道能撐多久。
病患家屬 vs. 記者:「(那樣一瓶氧氣瓶成維持多久? )氧氣瓶能維持多久喔?(對的。)能撐…要看她的血氧狀況,如果血氧飽和度下降,就要增加氧氣供應量。」
不少病患就這樣在一來一回當中,耗盡僅有一點生存的力量。家屬除了承擔經濟以及照顧壓力,還得面對悲觀的疫情衝擊。
新冠肺炎感染者家屬 萊納:「會瑟瑟發抖,擔心明天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下一個染疫病患,隔天他們就必須把我給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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