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與北韓關係變好,川普將矛頭指向伊朗,我們昨天Focus了伊朗裔移民當年在美國遭遇的仇恨,伊朗至今仍然老是和恐怖分子畫上等號,而現在,我們就要從美國出生長大的移民二代的視角,來看他們這些「中間人」如何立足,而且還會帶您看到全新、活潑的伊朗印象。
音樂家克蘿伊·普莫拉迪演唱:「我伴侶的聲音。」
這幾位美國年輕人都住在加州,都是伊朗移民第二代。
伊朗裔美國作家波琪絲塔·卡普爾:「我爸媽手頭很緊,但仍希望我能接觸伊朗文化。」
影音記者亞拉·艾姆朱伊:「我和母親在煮伊朗菜。」
亞拉‧艾姆朱伊之母瑪娜茲‧坦卡曼尼:「我要加一點番紅花到優格裡。」
他們從小到大,都同時受到美國和伊朗。兩種文化的雙重薰陶,父母親早年通常希望等局勢穩定就返鄉,所以大多和孩子說波斯話,他們就和多數移民二代一樣,都有那種「卡在中間」的認同尷尬。
疑惑與矛盾20多年後,亞拉‧艾姆朱伊決定前往伊朗境外最大的伊朗社群,洛杉磯。
和與他有著同樣背景的移民二代,一塊兒思考與分享,「我是伊朗裔美國人」所代表的意義。
伊朗裔美國律師菲特梅·馬修夫:「要看我是否在美國運輸安全局。」
玩笑話的背後,是伊朗裔在美國社會普遍面對的懷疑與仇視,賈斯汀·馬修夫具有一半伊朗血統。
影音記者亞拉·艾姆朱伊:「賈斯汀跳霹靂舞喔!」
他在2007年跑去伊朗拍攝霹靂舞紀錄片,而就在前一年,伊朗有艾瑪丹加政府重啟濃縮鈾工廠,美國有布希政府和以色列嘴砲一致,成天威脅攻打伊朗,而賈斯汀拍攝伊朗青年著迷霹靂舞的目的,是想替兩國搭起友誼橋樑,當他安全離開伊朗飛回美國時卻遭遇困難。
這是賈斯汀第一次強烈意識到自己的伊朗血統如芒刺,隨時可能挑起美國主流社會的敏感神經。
伊朗裔等於恐怖份子,是伊朗移民與後代最常被賦予的刻板印象。
伊朗裔美國人艾力克斯·莎姆斯:「美國入侵伊拉克時,有人叫我『海珊』或『賓拉登』,天啊!」
邪惡、危險、保守,這些負面刻板印象,充斥於美國的文化產物當中。
文化產物也不斷固著這些態度或觀念,不過近年來,伊朗移民面對一種全然不同的刻板印象。
《日落沙王》是美國從2012年首播的真人實境節目,主角是一群家財萬貫的伊朗移民二代。他們唯一的工作就是花錢,花富爹娘的錢。
這部實境秀深受歡迎,播出到現在第六季,結果讓伊朗移民和超有錢、超膚淺畫上了等號。
雖然這樣子的描繪只限於少數人,但對經歷過人質危機的老一輩移民來說,還是比充滿攻擊性的偏見有趣愉快。
伊朗冰淇淋店老闆梅何帝·薛法尼:「我超愛看《日落沙王》,讓美國人看看我們伊朗人也會狂歡,而且有趣,派對上獅子都出場了。」
刻板印象通常來自於不夠了解,這些喝著美國墨水長大又深受伊朗文化影響的新世代,逐漸成熟並成為兩種文化的融合劑。
伊朗裔美國音樂家 克蘿伊·普莫拉迪:「唱英語不搭時,需要填寫波斯歌詞,因為波斯語十分甜美富旋律感。」
音樂家克蘿伊·普莫拉迪,不只是伊朗裔,她還是猶太裔。
伊朗裔美國音樂家克蘿伊·普莫拉迪:「我的作曲教授知道我是伊朗人也是猶太人時,他嚇了一跳。」
事實上,伊朗裔猶太人為數眾多,而克蘿伊寫詞時,除了英文、波斯文,還會用到希伯來文。
或許國際新聞中,我們總是看到以色列與伊朗政府互罵,軍隊互轟。
以色列總理納坦雅胡:「核協議阻撓不了伊朗發展核彈。」
然而,這阻撓不了文化的交融,在克蘿伊身上、心底與音樂裡,美國、猶太與伊朗和諧共生,這也是多數伊朗移民後代的共同心願。
紀錄片導演賈斯汀與當律師的妻子菲特梅,是虔誠的穆斯林,當兒子出生時,他們沒替兒子取名小賈斯汀,而是賦予他一個波斯名字,或許刻板印象永遠都無法消弭,但期許孩子能在美國,以身為伊朗人為榮。
伊朗裔美國律師菲特梅·馬修夫:「我們決定叫他沙吉阿里,因為他具有3/4波斯血統,我們希望他認定自己是穆斯林,他的名字代表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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