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束的中國大陸5天「五一」假期,旅遊與零售業寫下漂亮成績單。官方初估,5天共有2.74億人次出遊,國內旅遊收入超過1480億元人民幣。而零售與餐飲的銷售額,更比去年同期成長近兩成,其中,餐飲業貢獻最大,有57.9%的年增率。香港與澳門也迎來比預期中更多的陸客,大多都是自由行,而且在疫情期間網路購物興起後,陸客的消費也更偏向實體店面獨家與在地化商品。目前大陸國內旅遊正積極復甦,但出國行恐怕就得再等等。
為期5天的中國大陸「五一小長假」結束,但對商家與觀光業者來說,4號收假一點也不blue。
央視主播:「五一假期全國國內旅遊出遊合計2.74億人次,同比增長70.83%,實現國內旅遊收入1480.56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128.9%。」
根據這份官方在假期最後一天公布的初步數據,疫情解封後的第一個五一,大陸國內旅遊熱度已超越疫情前。
而在交通運輸上,國內航空運輸表現更是超出預期,5天總計運輸941.2萬人次,比去年暴增5倍之多,更比疫情前的2019年高出4%。
只是若與鐵路、公路、水路合計在一起的旅客運輸總量,則是2.7億人次,比疫情前少了19.3%。這點從3號假期最後一天,民眾返程交通大致順暢,或可說明一二。
上海市民:「從河南過來(回上海),路上比平時多用了一個多小時,(總體情況還可以?)還可以,不堵。」
上海市民:「我今天早上過來,從寧波回來的嘛,現在很順暢。」
假期若瘋狂擠進觀光景點,自然是人滿為患;因此,不少人選擇拋開體重與健康顧慮,與三五好友造訪美食據點,大快朵頤,這讓餐飲業的復甦比其他行業更快。據中國大陸商務部統計,這個五一小長假,零售與餐飲業銷售額年增18.9%,其中,餐飲業更出現57.9%的年增率;汽車、服裝、化妝品則相對低,增幅在1.5到2成之間。
江蘇小龍蝦店店主:「我們去年五一的話,正常做了4.5到5萬塊錢。但我們今年連龍蝦一起賣,一天做了12萬多元,13萬元。」
蘇州麵店老闆:「已經恢復到疫情前的100%,五一節前的話(銷量)基本上在三、四百碗,然後現在可以達到六、七百碗。」
支付寶發布的「五一消費洞察」報告也顯示,光是五一假期前三天,使用支付寶消費的金額就成長2倍,比起疫情前,也有7成增長。消費主要來自景點、飯店與餐飲,而這與大陸各地進來致力推動「特色夜市」等夜間經濟,所帶旺的夜間消費,不脫關聯。
除了在五一假期用買買買來紓壓,有另一批以大學生為主的民眾,為了跟上當前由網路興起、以最少錢看最多景點的「特種兵式旅遊」熱潮,趁著五一假期,根據網上的「旅遊攻略」,選擇在外地旅遊時,半夜三更來到整夜都營業的火鍋店,吃宵夜兼過夜,一嘗「特種兵」滋味。
大學生 馬小姐:「我們開桌的時候,趕在大學生優惠,吃完之後沒有催我們,而且我們主動提出說有沒有休息的地方,讓我們休息一會兒,然後我們去看升旗。」
這間位於北京王府井的連鎖火鍋店,五一期間每晚11點仍有上百人甘願等候3個小時以上來用餐,其中不少人一手拖著行李箱,滿臉疲憊。進入火鍋店吃完之後還趴在桌上休息,等天亮繼續行程。
類似情況在大陸遍地開花。例如在北京讀大學的周小姐,五一期間就達成遊覽浙江與蘇州5天4夜只花3千人民幣的旅行,平均每天食宿交通花費不到2700元台幣,同樣夜宿火鍋店,但周小姐一點不以為苦。
大學生 周小姐:「大概有四,五桌,我們類似的人在那休息。但是沒有人不穿衣服或是脫鞋,大家都是靠著躺著,就是還是挺文明的,我覺得。大學生他們時間很多,可能沒有很有錢,但覺得這是自己很美好的青春回憶,能夠陪著朋友一塊兒,坐火車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這種夜宿餐廳甚至火車,把時間、金錢與精力全用在景點打卡的「特種兵式旅遊」熱潮,卻可能讓部分景區的民宿業者,入住率不達理想,難以共同收割「報復性旅遊」的經濟果實。
例如北京胡同裡的這間民宿,五一假期間雖然預定全滿,但部分住客臨時取消訂房,生意仍未能回到疫情前。
北京民宿負責人 田帥:「之前認為疫情三年開放了,也是第一個相對比較長的假期,我們做好充足的準備,派了很多人員服務,實際上最終認為沒有達到預期,大概90%吧。」
至於香港與澳門,這個五一假期則揮別三年疫情陰霾,入境澳門的陸客超過49萬人次,入境香港的陸客也達到62萬人次,衝出原本預期。儘管比起疫情前仍有1到2成的差距,業界仍大獲鼓舞。
澳門旅遊業議會會長 胡景光:「比業界的預期更理想,對未來發展充滿樂觀。」
疫情前,陸客很大一部分都是跟團,而且會在尖沙咀等傳統景點狂掃黃金、奢侈品等消費模式,這個五一假期也出現改變,訪港團客僅1.4萬人次,遊覽的景點也更貼近香港在地文化,連血拚內容都有所改變。
香港商場策略發展部主管及區域負責人 林灝哲:「其實見到他們通過疫情,對線上消費非常熟悉及方便,所以他們來到線下消費可能對線下體驗、服務及產品選擇方面要求,都有相應提升。體驗、地方服務、店員、場館服務,以及貨品會挑選線下獨家才有貨的貨品。」
五一假期滿滿的出遊人潮與消費力,讓大陸境內、香港和澳門的觀光餐飲業者,都吃下顆定心丸。至於疫情前往往同樣迎來大量陸客的日本、歐洲等外國關關業者,恐怕就還得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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