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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掙扎.不捨到放手 《天堂計畫》讓父親善終

記者 何映萱 報導
發佈時間:2022/01/07 19:49
圖/天馬行空 提供
圖/天馬行空 提供
人應該有「死亡自主權」嗎?「安樂死」至今依舊是敏感話題。法國鬼才導演歐容最近推出新作《天堂計劃》,改編自法國作家艾曼紐的同名小說,記錄了艾曼紐幫助父親「安樂善終」的親身經歷。由凱薩獎影帝安狄度索里亞,飾演一名熱愛生活的老父親,年過八十卻因為疾病禁錮失去了自由,他不願餘生在病榻上度過,選擇自己主宰生死;法國影壇女神蘇菲瑪索也在片中挑大梁,細膩詮釋在親情中掙扎、不捨,最後選擇放手,送父親上天堂的女兒。即使是一個探討生死的故事,但電影當中不時穿插「歐容式」幽默,也淡化了告別的悲傷。導演希望藉由電影,呼籲當代正視安樂死合法化議題,讓老年臨終能保有更多自主與尊嚴的選項。

電影《天堂計劃》:「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電影《天堂計劃》:「爸爸,你疑似腦中風了,你現在人在醫院,大家都很用心照顧你。」
 

一覺醒來全身就被插滿管子,在病床上動彈不得,年過八十的貝爾南老先生突然中風,這輩子從未感受過的無力感,席捲而來。

電影《天堂計劃》:「這裡。」
電影《天堂計劃》:「什麼?」
電影《天堂計劃》:「這裡…沒有好轉。」
 
電影《天堂計劃》:「會啦,那裡也會好轉。」

醫師診斷,除了腦中風,還罹患頸動脈瘤,餘生脫離病榻的機率,微乎其微;擁有生命卻再也沒有自由,於是貝爾南做了這樣的決定。

電影《天堂計劃》:「我要你幫我安樂死,我要你幫我安樂死,聽到沒?」

無法接受苟延殘喘,他開口尋求「解脫」,大女兒艾曼紐驚訝到說不出話來;儘管孩提時期,對父親的嚴厲管教不能諒解,但血濃於水的羈絆,還是讓艾曼紐難以「放手」。
圖/天馬行空 提供

電影《天堂計劃》:「我在《世界報》看到一篇好文,講皮耶貝杰的作品拍賣,再念給你聽。」
電影《天堂計劃》:「真好奇會怎麼進行,是什麼時候?」
電影《天堂計劃》:「好像是一月吧。」

接下來的日子,艾曼紐試圖用親情攻勢讓父親回心轉意,每天到醫院陪伴照料,與父親分享生活、談天說地,只是貝爾南心意已決。

 
電影《天堂計劃》:「別以為我改變心意了。你去打聽了沒?」

面對父親的執意請求,艾曼紐終於招架不住,她負氣出走,頂著10月低溫衝下水游泳,但再多的刺激麻痺,終究無法逃避現實。

電影《天堂計劃》:「這個爸爸很糟糕,可是我愛他,我非常愛他,我好希望有個像他這樣的朋友。」
電影《天堂計劃》:「那就幫他這個忙吧,把他當朋友一樣。」

電影《天堂計劃》,改編自法國知名作家艾曼紐貝爾南(Emmanuèle Bernheim)的同名小說,內容記錄她與妹妹,幫助父親「安樂善終」的親身經歷。

電影《天堂計劃》:「我去打聽過了,在法國沒辦法(安樂死)。」
 
電影《天堂計劃》:「為什麼?」
電影《天堂計劃》:「醫生替你開了止痛藥,所以你在生理上不夠痛苦,而且太冒險了。」
電影《天堂計劃》:「誰太冒險?」
電影《天堂計劃》:「我太冒險。」
圖/天馬行空 提供

法國影壇女神蘇菲瑪索(Sophie Marceau),打破過去性感美艷形象,以內斂演技詮釋女兒對父親的孺慕之情,與凱薩獎影帝安狄度索里亞(André Dussollier),有精采對手戲。

電影《天堂計劃》:「既然你們姊妹倆都在,來挑日子吧!」
電影《天堂計劃》:「不如挑三月?第一個星期怎麼樣。」
電影《天堂計劃》:「爸爸,不好笑。」
電影《天堂計劃》:「怎麼了?」
電影《天堂計劃》:「第一個星期是我生日欸!」

法國鬼才導演佛杭蘇瓦歐容(Francois Ozon),未用悲傷口吻來講述這段生命故事,而是透過老父親的任性和幽默,讓女兒們重新審視人生課題,進而理解父親的生死抉擇。

電影《天堂計劃》:「給我的劑量要重一點,動過繞道手術後,我心臟超難操。」
電影《天堂計劃》:「好。」
電影《天堂計劃》:「什麼時候能進行?」
電影《天堂計劃》:「由你決定。慢一點也無妨,才能更確定嘛!」
電影《天堂計劃》:「我希望越快越好!」

只是目前全球僅有少數國家立法容許「主動安樂死(Active Euthanasia)」,而在法國,「協助自殺(Assisted suicide)」和「見危不救」也都是違法行為。

電影《天堂計劃》:「有人來報案,所以請兩位來說明,目前你們並非被告,但最好配合偵訊。」
電影《天堂計劃》:「罪名成立的話,有什麼罰則?」
電影《天堂計劃》:「五年徒刑,併科罰金七千五百歐元,『未阻止他人自殘罪』,刑法223-6條。」
圖/天馬行空 提供

儘管困難重重,姊妹倆最終還是將貝爾南送上開往瑞士安樂善終機構的救護車。縱然有滿滿的不捨與掙扎,這項「天堂計劃」,是兩姊妹能為病入膏肓的老父親所做的最後一件事。

電影《天堂計劃》:「那兩個小鮮肉救護員,很不賴吧?。」
電影《天堂計劃》:「是呀!爸爸。」
電影《天堂計劃》:「別變愛哭鬼。再見了,寶貝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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