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工作者在疫情期間,開啟斜槓人生,一名新加坡籍的指揮家,疫情前長年受邀到俄羅斯工作,也在當地娶了俄籍妻子,無奈當地劇院因疫情關閉,他苦撐十個月沒有收入,只好返回新加坡,想找音樂相關工作全都碰壁,因此加入了食物外送員的行列,每天花費10到12個小時外送,工作時數是過去當指揮的四倍,才能打平收入。
外送員將食物放進箱子背起來,坐上腳踏車展開外送行程。
這樣的場景已經成為都市日常,任誰都不會多看兩眼,但對這名新加坡外送員來說,卻是他人生的大轉變。
新加坡指揮家兼外送員 Chiya Amos:「嗨,我是Chiya Amos,是交響樂團指揮,現在我是新加坡的送餐車手,我回來新加坡是因為新冠肺炎大流行,大部分劇院都關門大吉,所以我回家了。」
過去在舞台上指揮時,阿莫斯全神貫注、神采奕奕,現在手中的指揮棒變成手機, 替他導航送餐方向,指揮家換穿外送平台制服,是不得已的選擇。
新加坡指揮家兼外送員 Chiya Amos:「全球許多表演場所仍然關閉中,因此我們許多音樂家仍處於失業,我們像是流離失所,但是情況一定會變好,我希望如此,我從去年一月以來 應徵了40多個工作,但大部份都沒有下文。」
今年30歲的阿莫斯,疫情之前一直在俄羅斯從事指揮工作,他從沒想過會因為疫情來襲失業,演出邀約一個接著一個取消,在俄羅斯苦撐了十個月,才決定在去年12月回到新加坡,然而音樂家光環派不上用場,求職四處碰壁,找不到任何一份和音樂相關的工作,為了餬口接下外送員的工作。
新加坡指揮家兼外送員 Chiya Amos:「沒錯,我想念舞台上的時光,當然我想念與人合作,我擔任指揮的任務,似乎和我現在作為外送員很相似,因為我們為人們帶來食糧,為人們帶來營養,作為指揮時我們與交響樂團合作,替靈魂和心靈帶來精神食糧。」
阿莫斯放下指揮家身段,幾乎一周工作七天,每天花費10到12個小時外送,平均一天送約30份餐點,工作時數是過去當指揮的四倍,才能打平收入。
新加坡指揮家兼外送員 Chiya Amos:「我的防曬乳要用完了,我擦了很多。你需要另一罐嗎?」
一整天的外送工作結束,阿莫斯終於有空和妻子視訊聊天,他的妻子是俄羅斯公民,最初陪他回來新加坡,卻因為簽證問題被迫離境,儘管目前俄羅斯陸續解禁,但當地業者傾向用本地人才,阿莫斯的外國人身分,阻礙他在俄羅斯發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像阿莫斯這樣暫時斜槓的人還不少,英國疫情嚴重,當地藝術中心和劇院仍然關閉,佔劇院勞動力七成的自由表演者受害最深,和阿莫斯一樣,沒有其他謀生技能,選擇門檻較低的外送工作。
演員/舞者 莎緬托:「你可以直擊我替Deliveroo作外送,我騎腳踏車送餐,至少可以鍛鍊身體,賺點現金。」
副舞台經理 海莉卡:「我現在是一名送貨司機,這是真正的體力活。」
英國當地的表演相關工作者,甚至有人轉行接受房地產培訓,在夢想和現實之間努力找到平衡點,畢竟在疫情大流行時代,填飽肚子比精神食糧來得重要,為了五斗米折腰,期盼未來重回舞台發光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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