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在經國號戰機之後,睽違30年才誕生另一架國機國造成果「勇鷹號」高教機,身為航太產業龍頭的漢翔公司扮演關鍵角色;總經理馬萬鈞自豪漢翔的整機設計能力,疾呼國防自主開始了就不能停,「該是研發下一代戰機的時候了」。
俄烏戰爭爆發,改變各國國防策略與軍事思維,台灣作為亞洲地緣政治樞紐,除了不斷躍上國際新聞頭版,擁有獨立自主的國防支柱更顯重要,也讓漢翔的關鍵地位浮上檯面。
漢翔前身為1969年3月成立的航空工業發展中心,隸屬空軍總司令部,1983年1月改隸國防部中山科學研究院,除與國外廠商合作生產UH-1直昇機、F-5E/F噴射戰鬥機、T-53發動機、TFE73l發動機,並自行研製完成介壽號、中興號、自強號等各型教練機,以及研發新型戰機。2014年8月改制成為民營公司,8月25日正式掛牌上市。
走進漢翔廠區,映入眼簾的是石碑上「為我國防」4個大字,彰顯漢翔雖為民營公司,但仍擔綱台灣國機國造的重責大任。
在水湳廠區旁闢建的「飛機公園」,陳列著4架早期使用的軍機實體,包括介壽號初期教練機、中正號中級教練機、XC-2運輸機及AT-3自強號教練機,展現國機國造歷史;位於清泉崗空軍基地內的沙鹿廠區,陳列漢翔近幾年集中全力打造的勇鷹高教機,現已交付空軍16架,此為經國號問世後,睽違30年之久的國機國造新成果。
30年的時間,包括鄰近的中國、韓國都陸續打造出新戰機,隨著勇鷹號高教機量產進入交付高峰,技術越加純熟,漢翔是否研發新一代戰機備受矚目。
現任漢翔總經理馬萬鈞投身航太、飛彈研製超過35年,他接受中央社記者專訪時斬釘截鐵說:「該是研發新戰機的時候了。」
漢翔經過IDF、勇鷹(自製率約55%)經驗,馬萬鈞認為,應先開始著力於系統件研發,若研製初教機希望自製率提升至75%,若要研製下一代戰機因考慮台灣特殊處境,恐更不容易外購必要系統件,期待自製率能推展至95%,以落實真正的「整機」國機國造。
馬萬鈞說,漢翔最核心能力就是「整機設計能力」,目前勇鷹自製率約55%,主要均在主結構,因此漢翔盼有能力研製下一代飛機「肚子裡的東西」,亦即更為關鍵的系統件。
總統蔡英文2016年上任後,宣示國機國造政策,勇鷹於2017年2月7日正式啟動專案,機號11001原型機在2019年9月首次對外亮相、2020年6月22日成功在台中首飛。
由於啟動勇鷹專案的時間,與過往IDF戰機、AT-3教練機的服役時間,均已相距超過30年,此次勇鷹機從啟動專案到首飛僅約耗時3年,令產官學界刮目相看,驗收台灣厚實軍工產業能量。
馬萬鈞說,勇鷹從概念、設計、製造、測試到量產,「都是步步血淚」。
「為了搶貨,常常帶隊直接殺到原廠」,馬萬鈞說,2020年COVID-19疫情,造成全球包括航太產業鏈的中斷與重組,當時因供應鏈斷裂,造成許多國外包商倒閉,雖美歐大國能量仍足夠,但軍規相當重視「認證」,而取得這些認證往往耗費多年,在航太產業重視品質情況下,導致產製勇鷹過程須面臨美國、歐洲等大國「搶現貨、搶資源」。
勇鷹雖然已正式量產交機,但漢翔持續精進研發。記者前往漢翔機棚,首架原型機正在進行相關裝備的精進測試作業,以建立研發能量,延續國機國造發展。
馬萬鈞說,國防自主是正確道路,有助於提升國家國防實力與經濟能力,當年研製IDF戰機後,因無後續計畫導致人才流失,部分人才傳赴韓國協製T-50金鷹教練機;國家未提供足夠舞台,人才流失是必然,「就像王建民到美國打球,大家幫他加油,會說怎麼不回來打味全龍嗎?不會吧」。
承擔多次國機國造任務,馬萬鈞強調,「國防自主不能想到玩一玩,一開始後就不能停」,製造一架新型飛機並開始量產或出廠時,即是投入下一代飛機研發的開始之日,「發展一架飛機大約15年的時間,再加上量產,要25年之後才能完成部署」。
以戰機最重要的發動機而言,馬萬鈞說,中科院掌握設計能力,漢翔及廣大供應鏈廠商熟稔製造能力,加上學術界投入分析,彼此協力合作,「國家隊」的意義也正是如此。
空軍代號「鳳展專案」編列約新台幣1100億元,由美商洛克希德馬丁與漢翔將140架F-16A/B戰機升級為F-16V(blk20)。blk20起初升級進度延遲,但透過物料、人力等組織架構翻新後,逐步趕上進度;馬萬鈞表示,一個月可交機3架blk20,將在年底前全數完成。
「廠房裡面停滿飛機,每架飛機上爬滿了人在裡面趕工」,馬萬鈞如此形容漢翔為了拚如期交機,員工全天候趕工的畫面,「相當振奮人心」。
馬萬鈞說,按照合約,勇鷹今年要交出17架,且今年底將交出最後一架F-16V,共約20架飛機,年底對漢翔來說是很重要日子,「這是保衛自己的屋頂,漢翔的屋頂,也要靠這些飛機來保護」,將全力以赴完成國家工程。(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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