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零工經濟興起,截至2021年年底,有2億人靈活就業,占總就業人口的近四分之一,不少年輕人身兼多份工作,收入湊一湊也能達到正職月薪;另一方面,企業不想長期花錢養員工,有零工需求的行業不再侷限勞動力密集的製造業、服務業,而是要求具有專業技能。
零工就業者 沈俊毅:「背挺直。」
帶著簡單的攝影器材,到工作室幫顧客拍照,一個上午結束就能現領薪水,這種打零工的方式,成了現在不少大陸青年的工作模式。
零工就業者 沈俊毅:「我平時本身也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之前自己在找一些工作,然後在那個零工平台上面就是看到了一些招聘訊息,然後我就想著自己在家裡也沒事情做,然後想著賺點錢,養養自己。」
除了待業的大學畢業生,還有人是身兼多份零工。
一早先到運動中心,教小朋友打籃球;接著回到家,職業轉換變成短片創作者,偶而再接案做海報設計;同時兼三、四份工作,每個月平均能賺人民幣1萬5千元。
零工就業者 張祖榮:「短視頻這一塊的話一個月是能做到1萬元的,然後它的收入的分布就在於廣告置入加上一個直播帶貨,平實的PPT設計,我(下午)6點鐘下班,就是花2個多小時的時間去做2到3單,就是也有1天200元的收入。」
把零工收入湊一湊也相當於一份正職薪水,工作時間自由、地點不拘,工作的內容也能自主選擇,這些優點,讓大陸的零工經濟越來越火熱。
零工就業者:「我現在的工作的話就是一個新媒體編輯,然後平常的話,也會去找一些兼職來做,就是相關的比如說其它公眾號的一些電商的文章稿子,或者說小紅書的彩妝文案,甚至是短視頻的腳本都會有接觸。多勞多得,如果你有時間足夠的話,做得好的話,就會比目前工作的收入要高一點點。」
根據大陸國家統計局的數據,截至2021年年底,靈活就業人員已經達到2億,占就業人口的近四分之一,預估到了2036年,大陸的一線城市,靈活用工將達4億人。
深圳招聘平台副總裁 薛泉源:「消費服務業這個其實已經非常成熟,那這一塊的話應該每年(零工),都有至少50%以上的數字在增長,這兩年企業對於這種高端的智力的這樣一個服務,那可能出現一個井噴的這樣一個狀態,今年的這個需求比去年是翻了一倍之多的。」
對企業來說,聘僱零工可能比長期培養一名正職員工更省人事成本,像是深圳的這家科技公司,有兩成職位都聘僱零工。
深圳科技公司總經理 宋輝:「現在有些業務,它肯定不是持續性的,和項目有關,所以說有些崗位它可能, 也不是需要長期存在,所以就需要這麼一種模式來解決,在節約(人事)成本方面,肯定是至少要在20%、30%以上的。」
以前提到零工,就會聯想到農民工投入製造業、服務業等偏向勞動力的工作,現在徵求零工的行業,多半要求專業技能。
零工招聘平台商務經理 唐渠廣:「以前的話,我們的靈活用工,主要就是在一些服務行業,所以要求比較低,然後目前(像)代碼的編寫,還有我們一些基礎的一些偏文學類的一些崗位,還有我們一些攝影繪畫之類的一些崗位,都是有在逐步的增長當中。」
零工經濟的規模增長,讓不少人力平台提供專屬職缺,其中單一個平台,每天會發布近千個工作。但零工經濟興起,也造成雇傭風險、勞動權益沒保障等問題。
零工就業者 張祖榮:「某個平台,就是我去投那個簡歷,它會收取我的入會費,就是500元,我給了它500元之後,它就發了一些很普通的電子資料給到了我,然後我看完學習完之後,後面就是沒有音訊了。」
零工經濟美其名是靈活就業,能解決大陸一部分就業問題,但也反映出,經濟疲軟下,企業不想長期負擔人事,全民打零工求生存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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