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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炸下仍救火.製防彈衣 烏克蘭人民死守百業皆兵

記者 王德愷 報導
發佈時間:2022/03/24 19:58
最後更新時間:2022/03/25 10:11

俄烏戰事進入膠著,聯合國難民署估計超過360萬烏克蘭人已逃出國境,5分之1烏克蘭孩童離開家鄉。還留在國境內的人們,從消防隊員、藝術家到普通民眾,沒人浪費時間抱怨、悲傷,攝影機鏡頭記錄下他們在不躲空襲時,把握每分鐘盡己所能幫助國家抗敵。而逃離家鄉的婦孺都經歷與丈夫或父兄的悲傷分別,但有人堅持不放棄寵物,有人讓年幼女兒一人逃離,就是不願讓無辜的生命在戰火中犧牲。烏克蘭重新定義了甚麼是「戰鬥民族」──有死守的勇氣,也有保護弱者的溫柔堅定。

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子彈不長眼,這位基輔消防員馬上蹲下。掃射完了是空襲,這支消防小隊隊員們靠在牆角喘著氣,不遠處建築被炸冒煙,他們必須趕去救人兼滅火。

 

基輔市長 克利欽科:「想想頓內次克,想想馬里烏波爾。」

3月23日俄軍持續無情轟炸基輔,但想到其他遭炸得更慘烈的城市,基輔這位前拳王市長鼓勵市民撐下去,首都是精神指標,不能倒。

基輔市長 克利欽科:「因此,現況難熬但不到最危急地步,我們在奮戰。」
 

10枚砲彈打中這社區的五棟住宅,所幸居民有傷無亡。人行道上、居民車裡,都滿是碎玻璃,車身與牆面都是彈孔,顯示地面部隊曾在此激烈槍戰。

基輔市民 塞何伊:「嗯,還有水,還有燈光,我們會活下去的。」

基輔民眾繼續堅持對抗,裝上簡單的新門,掃乾淨碎玻璃。一群金屬工藝藝術家在租來的展覽場裡開工,先嘗試做小型反坦克路障。

烏克蘭金屬藝術家 法勒曼育克:「然後我們開始做全尺寸反坦克路障,現在我們製作大肚火爐與防彈板。」

鋼板縫進戰術背心裡做成防彈衣,盡己所能協助戰鬥。

烏克蘭藝術家 朵比施娃:「我從沒想過要逃。」

藝術家們製作的貼紙上,聖母瑪利亞也扛起了反坦克火箭筒,愛自己國家的方式,就是留下來共存亡。利沃夫的廢棄工廠裡,因腿傷退役的爆破專家尤里,正在教一群沒拿過槍的平民,如何使用AK47步槍,還有800人等著上下一期的課。
 

烏克蘭退役軍人/基礎戰術課程教官 尤里:「2014年(克里米亞戰爭)時我還沒受過這些訓練,我們是邊戰邊學,也因此我的許多朋友戰死了。」

此時沒人再計較要受多久軍訓,頂多七堂兩小時的課,在廢棄工廠中學習防守建築物的城市戰技巧,然後就要成為志願軍,面對俄軍。20歲的麥克斯是學員之一,戰爭發生前他修讀國際法,但現在俄軍侵門踏戶,國際法沒辦法保護他的國家。

烏克蘭大學生 麥克斯:「我們是戰士,必須準備好保護我們的孩子們。如果為了正當的事而死,比如為了我的國家,那我不怕。」

大人能把生命獻給自己的選擇,但不懂事的孩子何辜?同樣在利沃夫,火車站裡盡是等著擠上車逃往波蘭的婦孺,要給孩子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烏克蘭難民婦女:「把牠們留下來等死太困難了,牠們不懂發生了甚麼。」
 

拿不了行李卻捨不得拋棄寵物,哈爾科夫來的一家十口人,帶著狗與倉鼠擠上火車,坐在車廂間,想起留在家鄉打仗的父兄,少女神情凝重茫然,盯著窗外荒野景色,也許是最後一次看到國土。兩小時車程後,孩子們開始了難民人生,從心愛寵物喝的水,到手上的玩具,都是受人施捨。僅有的被單變成簡單搖籃,兩個大人在街邊哄孩子入睡。家住在移民辦公室旁的波蘭小女孩,打開窗把自己的娃娃與糖果遞給烏克蘭難民,對於這些人忽然沒了家的原因,似懂非懂。華沙火車站內外睡滿了露宿的烏克蘭難民,每個人原來都有家。

記者:「你媽媽還在基輔?」
烏克蘭難民女童:「是的,還有我爸爸和哥哥。」
記者:「所以你必須離開爸媽?」

不到十歲的小女孩表情無奈。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緊急呼籲各方關注的,就是這樣單獨逃難的女童或少女。

烏克蘭難民少女:「(我來自)赫爾松。」
記者:「現在害怕嗎?」
烏克蘭難民少女:「很害怕。」

就怕她們露宿街頭成為人口販子拐賣的對象,車站志工急著安排難民轉移到暫住點。顛沛流離就此開始,堅強是烏克蘭難民唯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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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輔#利沃夫#人口販#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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