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子醬是西方美食中最昂貴的食材之一,有「黑色黃金」之稱,價格也堪比黃金。一小口幾百美元的高級魚子醬,其實只有裏海周圍三種鱘魚才能生產原料。但多年來人類濫捕之下,這幾種大型鱘已瀕臨絕種,必須活魚剖腹的取卵方法又被批評太過殘忍。花8到12年養一條鱘魚,只能取一次卵,從成本角度來看也太浪費,因此歐美業者發明了一種按摩取卵方法,不用殺魚也能取得魚子醬原料的高級魚卵。
以色列鱘魚養殖者 :「讓它們(魚卵)在你口中融化,嗯...美味!」
一小口吃掉幾百美元,這還是養殖鱘魚卵。最高級的野生鱘魚卵製成的魚子醬,每公斤逼近2萬5千美元,相當台幣70幾萬。
CNN記者:「我說啊…味道太棒了。」
人類口中的美味,首先是直捅活魚肚子檢查魚卵成熟度。
以色列養殖場專家 赫維茲:「我把取卵棒戳進魚肚去,旋轉幾下從魚子宮內收集魚卵。」
鮮血染紅砧板,不會喊痛的魚等下將帶著傷被丟回水中。而越南這家鱘魚養殖場正在取出魚子醬原料:把魚敲昏,魚得活著才不會分泌太多令魚卵變質的激素,然後拿出魚卵。人類的豐收等於鱘魚的痛苦死亡。
美國之音記者:「(在美國)從活魚身上取走卵,是被禁止的。」
但終究魚還是死了,而且從人類的生意眼光來看,一條鱘魚養8至12年才能產卵,取卵一次就斃命,很浪費成本。嚴格來說,只有裏海周圍的白鱘、奧西特拉鱘與閃光鱘,三種魚類的卵才能製成正港魚子醬,其他都是山寨品。當然早就沒那麼多野生三大名鱘,但愛吃的有錢人從沒少過。
CNN記者:「養殖場超過5千平方公尺(1萬5千多坪),這是全球最大的魚子醬生產基地。」
炎熱乾燥的阿布達比,硬是人工造出全球最大鱘魚養殖場,既殺生又耗費水電,吃美食真的要這麼作孽嗎?如果吃雞蛋可以不用殺雞,為何吃魚子醬非得取魚性命不可呢?為了節省成本,讓一隻鱘魚可以多次被取卵,西方養殖業者們起先嘗試為魚動手術,取卵縫合,但傷口泡水的魚當然元氣大傷。最後人們摸索出另一種較不殘忍的方法。
英國鱘魚養殖者:「你知道,這是個漫長摸索過程,發現一種優雅又不殺魚的方法,可以在英國使用。」
從英國到德國到俄國,都有人宣稱發明了這種不殺鱘魚取卵的方法,歐美部分養殖場已經開始使用,但首先得花一筆成本,採購機器,培養熟練的工作人員,幫鱘魚們做產檢。
美國佛州鱘魚養殖者:「我們要很快地用超音波為牠產檢。」
俄羅斯阿斯特拉罕這家養殖場,50多個圈養池最深達到4.5公尺,白鱘是深水淡水魚,越能複製河水的特性,魚子醬的味道就越像來自野生鱘魚。
俄國鱘魚養殖業者 伏拉迪米崔夫:「取魚卵是透過按摩手法。」
這位俄國養殖業者飼養的白鱘,有「裏海皇后」美稱,按摩過後取卵的方式,很多人可能不忍心看。也曾有澳洲養殖戶公布神秘按摩術,號稱用丁香油將魚麻醉,輕鬆擠出魚卵。美國這位記者,成功拍到養殖戶不殺魚而取卵的過程。英國鱘魚養殖戶也大方公開取卵過程。
英國記者:「在養殖場人員控制下讓鱘魚排卵,保證魚卵和魚都不會受損傷。」
過程確實跟擺上餐盤的美感有很大落差。排卵後再將魚放到恢復池,補充營養,就像養雞生蛋般,可以再次取卵又不殺生了。但昂貴的魚子醬已讓幾種大型鱘魚在野外滅絕,滿足口腹之慾之前,是否要再多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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