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過的動物園有注重「動物福祉」嗎?「動物福祉」是西方國家近年來相當重視的議題,甚至制定國際標準,以維護動物園動物的生活品質。近年來,不斷有歐美動物園指出,北海道的旭山動物園空間狹小,讓動物承受心理壓力,出現反常行為;對此,旭山動物園決定明年四月調漲入園費至1千日圓,投注經費改善環境,也因此將成為全日本門票最貴的國立動物園。
可愛到令人融化的企鵝,成群結隊在雪地裡散步;還有海豹會突然從身邊游過,這裡是北海道著名的旭山動物園,明年四月起,園方將正式調漲門票,成為全日本最貴的國立動物園;而原因就是──
外國觀光客:「這裡就像是個監獄。」
是的,外國遊客一語道破!旭山動物園近來頻頻遭歐美同行點名,被認為園內環境對動物並不友善,例如猛獸館裡的這頭棕熊,就出現了「常同行為」,不停地重複繞圈圈,表現出牠正承受著極大壓力。
旭山動物園園長 坂東元:「這樣的空間裡頭,牠只能做到這樣子的動作,所以牠變成只會繞圈。」
近幾年,「動物福祉」的概念在歐美動物園迅速發展,要求對待動物必須有如牠們在原始環境一般,強調不要再誤解動物的壓力表現。
影片旁白:「哇!熊先生在跳舞耶!好好玩喔。不是這樣的,牠是因為被關在小籠子裡,心理出了問題,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那些在人類眼裡看似有趣、逗趣的行為,其實是動物一種無聲的抗議。為了善待這些失去自由的動物,歐美國家制定了動物園國際準則,例如北極熊區的範圍至少要有500平方公尺,食物必須讓熊自己挖掘。而旭山動物園決定調漲入園費以擴建熊區,計劃2021年完工,面積不但達到500平方公尺,還會有小溪讓熊自己抓魚吃。
旭山動物園園長 坂東元:「動物飼育不斷進步,現在也必須要顧及飼養方法與動物生活品質。」
其實改善動物園環境,不只有利動物生活品質,更關係到了動物園的經營。
動物科學系講師 佐渡友陽一:「(動物園間)一般都會進行『養殖租借』,在互信的關係中租借動物,沒有這種信賴關係動物園是辦不下的,而日本動物園要自問的是,我們能打進歐美動物園的信賴網嗎?」
例如札幌的圓山動物園,當初的北極熊區連國際標準的一半都不到,最後無法借到其它北極熊做交配,讓園方決定大刀闊斧編列50億日圓改建動物園;當中北極熊區就使用了20億預算,不但建設日本首座北極熊水中隧道,餵食環境也改為讓熊自己搜索。
札幌市市長 秋元克廣:「我們必須要全力進行動物環境保障,我們想把圓山動物園塑造為環境教育據點,讓我們能從中了解並且去實做。」
以日本來說,動物園為了親民,門票一般不會太貴,而沒有政府做後盾的動物園,想改變環境只能土法煉鋼;像是福岡的大牟田市動物園,在預算有限之下,只能在原有空間裡動腦筋,例如在小熊貓區增加樹木、在牆上安裝凸起物,增加小熊貓活動範圍。
飼育員:「牠們可以爬到將近天花板的高度,也可以爬牆,我們盡可能有效利用空間。」
另外,小朋友最愛的明星動物──天竺鼠,園方也變換牠們見客的方法,改用被稱為「自由上班制度」的模式,架上小橋,要離開還是留在窩裡,完全依照天竺鼠自己的意願,盡量降低動物壓力。不過,專家也有話要說。
日本動物園水族館協會專務理事 成島悅雄:「雖然我們受到歐美許多建言,但這是動物福祉認知上的差距,不能說誰的做法落後或是先進,我們應該要對外表示『這就是日本的做法』。」
專家表示,在動物福祉上,東、西洋有著不同見解,歐美實施安樂死,日本則選擇妥善照顧、壽終正寢;而國際動物園準則至今尚不完備,也讓日本動物專家強調,與歐美同步之外,也該互相理解文化與價值觀,以以維護動物生命尊嚴與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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