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前,位於東京西邊200公里的御嶽山火山爆發,造成日本戰後傷亡最慘重的火山災害,當年山頂一片灰白,宛如月球表面。5年過去了,通到山頂的登山道,今年夏天的登山季首次重新開放,吸引不少登山客再次挑戰登頂。而擁有上百座火山的日本,各地也面臨如何兼顧防災和觀光的兩難課題。
9月27號早上11點52分,位於長野縣、岐阜縣交界,日本第二高活火山御嶽山上,響起慰靈鐘聲,山腳下也同步舉行追悼儀式。5年前的這一天,御嶽山突然火山爆發,造成58人死亡、5人失蹤。山頂封閉多年的登山道,今年夏天首次開放,5年前在這裡經歷生死關頭的登山客,也再次現身。
登山客 伊藤忠重:「今天能來到這裡,讓我鬆了一口氣,內心也變得平靜。」
登山客 小野田猛:「如果要來火山,至少要有最基本的裝備再來爬,希望這點能讓更多人知道。」
擔任登山嚮導的小川,5年前為了踩點,一個人上山,沒想到在距離火山口500公尺的地方,完全沒有徵兆下,火山突然噴發。
山岳嚮導 小川小百合:「落石的聲音非常大,感覺就像飛到你旁邊一樣,石頭相互撞擊飛散的聲音,或打到地面的聲音,真的很可怕,當時以為死定了。」
火山碎石不斷落下,小川躲在岩石下方,幸運保住一命。現在爬御嶽山的登山客漸漸回籠,她決定把當年的恐懼和經驗,在山上與大家分享。
山岳嚮導 小川小百合:「如果現在火山噴發,這種岩石也可以,稍微有點凹陷的地方,把頭塞進去,就像這樣。」
這批登山老將豋頂無數,但御嶽山都是第一次爬,小川不只想告訴他們御嶽山的魅力,也要教他們一旦火山爆發,要如何保護自己。
山岳嚮導 小川小百合:「有躲避處雖然很安心,但並非就安全,噴發時如果無法走到這邊,那就跟沒有躲避處一樣。」
能安心,但並不代表就安全,登山客們也開始有危機意識。
登山客:「過去沒想到火山會危險,必須要傳達給大家才行。」
目前御嶽山噴發警戒是最低的一級,但一級不代表就沒有風險,去年草津被列為一級的白根山噴發;上個月,距離輕井澤不遠的淺間山,同樣是一級噴發。
日本全國從北海道到九州,一共42座山被列為一級警戒,儘管官方強化火山觀測,但預警能力有限。從防災面來看,關閉登山道或許是釜底抽薪的辦法,但靠觀光支撐的地方,恐怕很難同意。
長崎縣危機管理課 山田裕志:「如果致力於防災,觀光就會衰退;如果致力於觀光,大家就會陷入危險,要如何取得平衡是最困難的部分。」
位於九州長崎縣的雲仙岳,目前警戒層級也是最低的一級,但看看登山道地圖,大部分都在可能的火山口範圍內。
長崎縣危機管理課人員:「一旦發生緊急狀況 這裡可以躲上數人,這邊凹進去,只要蹲下來... 像這樣子嗎?」
當地登山客一年約3萬人次,是地方觀光重要支柱,去年長崎縣就製作登山道防災地圖,要讓旅人知道,即便噴發警戒僅一級,火山還是隨時有噴發的風險,登山前應掌握沿途哪裡可以躲避,好讓災害降到最低。
標高3067公尺的御嶽山,經歷日本戰後死傷最慘重的火山災害後,山頂神社已經重建,今年登山客也倍增。現在山上地震活動少,也沒有觀測到火山氣體,但登山客在享受大自然的同時,也要了解自己爬的是座什麼樣的山,才能在第一時間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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