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畫面提供 公視主題之夜
宗教團體到海外窮苦地區濟貧很普遍,它們也會帶去不同的語言與文化,有時更招致文化掠奪的批評,我們要介紹一部南非導演在馬拉威拍攝的紀錄片,它聚焦一位十六歲的少年阿魯,阿魯從小在一間佛教孤兒院長大,孤兒院是來自台灣的慧里法師成立的,阿魯的外婆將他送到這裡是希望他能受教育。阿魯品學兼優、熟稔華語還是武術表演的台柱,但他仍免不了有文化認同的衝擊和掙扎,本周《公視主題之夜》,除了觀賞影片更有留學台灣的阿魯現身說法。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伊諾克,該起來了。」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謝謝。」
一日之計始於清晨四點半!這些非洲孩子的每一天從佛堂的早課開始,而有位少年已度過十年這樣的生活。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我是伊諾克貝羅,中文名字是阿魯。」
阿魯在六歲時,被送來這座位於非洲東南部馬拉威的佛教孤兒院──阿彌陀佛關懷中心,簡稱ACC。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剛到這裡的時候,我很害怕,因為有謠言說中國人會吃人,但是我外婆強迫我來這裡。」
阿魯的父母離異,媽媽在他兩歲時過世。家裡多一張嘴吃飯不成問題,但外婆希望孫子可以受教育。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我答應了(送阿魯到ACC),因為我負擔不起他的教育費用,整個部落的人都在罵我,他們覺得,中國人會吃我的小孩。」
十年了,來自部落的「伊諾克」沒被吃掉,吃素吃得頭好壯壯,變成ACC裡品學兼優的「阿魯」。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從這裡可以發展出108度角,是能夠劃出的最高角度。」
一般學校裡的所有學科,ACC的孩子都要上,而既然ACC的發起人是來自台灣的慧禮法師──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世間)唯一不變的,就是一切都在變。」
他的理想是將佛教與中華文化介紹給非洲人,所以院童們都要學習佛法與華語。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有聽到嗎?」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星期六。」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星期...」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六。」
而說到中華文化中,有個揚威全世界的成分...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弓步成什麼啦?」
是的,就是中華武術,更是ACC的必修課。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阿凸,輕點兒,輕點兒。」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你把我弄骨折了。」
練功,很苦的,能不能成為少林寺的高手高手高高手要看造化,但如果能在這座佛教孤兒院裡打出名堂,便可以年紀小小就周遊世界。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這是)阿魯。」
就像阿魯。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每次阿魯一上場,『阿魯、阿魯、阿魯』,每個人都叫阿魯的。」
功夫了得、能用腹部吸碗的可愛非洲男孩,無論是真心喜愛還是獵奇,一瞧便十足吸睛。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剛開始練的時候,一定是很痛的,因為摔得有時候蠻狠的。」
苦練換到掌聲,也爭取到更多孤兒院的捐款,身為台柱的阿魯跟隨ACC巡迴世界各地演出,更與功夫教練小北培養出深厚的情感。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我就是很愛他,他感覺就像我的父親。」
小北填補了他自小缺乏父愛的空缺,但無論是小北的陪伴與教誨,抑或是站在舞台上享受掌聲,阿魯內心仍舊寂寞。他思念家鄉部落的外婆,但每年只能回老家兩個星期,部落說的是曜族語,信奉的是穆斯林,多數村民務農,對現在的阿魯來說,彎腰整田遠比打拳耍槍辛苦多了。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伊諾克,你要走了嗎?已經放棄了是不是?」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你為什麼要這樣問我?你明知道我不會說曜族語。」
回老家,阿魯一次比一次更像局外人,但他仍舊期待與他思思念念的外婆團聚。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現在,伊諾克看起來像個白人,他的朋友會問,『這是以為會被中國人吃掉的那個伊諾克嗎?』。」
這部《公視主題之夜》播映的紀錄片,讓觀眾思考濟貧行善與文化掠奪的界線該如何把持和取捨?它映照出在非洲大地上,一個少年處在兩個文化、兩種認同間內心的拉扯,也透露阿魯在抉擇人生方向時面對的掙扎。院童只能在ACC待到高中畢業,成績優秀的孩子可選擇前往台灣留學,但阿魯難以抉擇。
紀錄片《弘法到非洲》:「我主要有時候就是想,先在馬拉威讀大學,是因為有時候怕嘛...」
阿魯怕的是一旦選擇留學,與馬拉威和部落在情感上與文化上都將越來越疏離。慧禮法師當初創立ACC是希望能夠幫助非洲改善貧窮的宿命,而在中國影響力在非洲不斷膨脹之際,會華語的ACC孩子確實多了一項謀生的籌碼,只是,未來該走哪條路、過什麼樣的人生,最終還是要由這些孩子們自己決定與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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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0/07/23 19: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