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布羅陀,一個才7平方公里小小的英國海外屬地,GDP去年有7.9%,人均國內生產總值達到280萬台幣,全球第四,除了發達的海運以及觀光,靠的是發展區域經濟,這幾年更藉網路力量,發展出強勁的金融線上服務,其中線上博彩貢獻GDP高達四分之一,在全球市場占比超過六成,相當龐大。這一次我們的團隊訪問到其中一間最大的線上彩券公司,以及線上付款公司,這些企業領袖擔心,直布羅陀將在英國脫歐後失去原來的優勢,除了失去廣大的單一市場,公司大批來自外籍勞工,也將因為邊界和簽證問題,放棄到直布羅陀工作,面對政府遲遲沒有明確的應對方針,企業已經開始醞釀出走。
這裡是全球海運最發達的地區之一,海上加油業務稱霸地中海,蓬勃的觀光產業、興盛的線上金融服務、直布羅陀以超低稅率1%的公司稅,吸引大批境外銀行及國際企業進駐,而為了擺脫避稅天堂的稱號,近年來和各國簽訂稅務資訊交換協議,積極朝多元正常化發展經濟,企圖打造區域金融中心。
面積比不上新加坡、香港,甚至是台北市,經濟卻能自給自足,7平方公里的小土地上GDP去年高達7.9%,人均國內生產總值9萬2843美元,約280萬台幣,名列全球第四。
直布羅陀商會會長艾德華:「我們的企業鎖定一些地方像香港,很多人前進中國,也有人到台北去,南非、還有美國的某些地區。」
但面對宗主國英國和歐盟的第三輪談判,依舊進展得不順利,讓直布羅陀失去最大的歐盟單一市場,風險大幅增加。
直布羅陀商會會長艾德華:「脫歐後對經濟可能造成的影響是,經濟成長率能從現在的6%到8%,調到只剩下3%到4%,3%到4是平均值的約一半,但比起其他地區還是不錯。」
TVBS記者李芳恩:「這裡靠近西班牙邊界,匯集許多線上遊戲以及博奕公司,在直布羅陀10個人當中,就有一個人從事相關產業,尤其是線上博彩,佔全球市場高達六成,現在面臨脫歐後,可能失去歐盟大批客戶的壓力,需要想岀新策略。」
Lottoland是全球最大規模的彩券公司之一,客戶遍及歐洲及亞洲,每年產值高達3億歐元,註冊地就在直布羅陀,公司猶如海上度假村,木造的溫暖建築、海天一色的地中海景觀,會議室裡掛著大型風帆,員工們輕鬆穿著還有免費的咖啡和零食,自由開放的企業風格,媲美矽谷的臉書以及谷歌。
LottolandCEO比勒爾:「我們給員工很大的空間環境,員工平均年齡只有27歲,這些年輕人很早就展開事業,我們這裡有很多餐廳供選擇,幫員工打折。」
線上遊戲產業每年對直布羅陀的GDP,貢獻超過四分之一,重要性持續攀升,約有3500人從事相關產業,佔整體勞工13%,超過一半以上,來自西班牙以及歐盟各國,但隨著脫歐風險增加,公司在招募人力上感到憂慮。
LottolandCEO比勒爾:「顯然要招聘新的人可能會有問題,因為(未來英國)簽證有更高的門檻,另外一個問題是和西班牙的邊境,可能是另一個潛在的問題,因為不再是歐盟的一份子,雖然我們不樂見但這會是個問題,因為我們很多員工都住在西班牙,而不是直布羅陀,如果他們很難通關或根本進不來,對公司是個問題。」
同樣的壓力也落在直布羅陀本地,非常成功的線上付款公司EZGATEWAY。
EZGATEWAY:「2015年公司剛起步,只有4到5位員工,現在大約40人,從每年處理2500萬美元,現在每個月處理超過1億美元,因此在過去三年,公司成長真的是相當卓越。」
超過九成的員工都來自西班牙,企業顯然無法承受人力流失的風險,而員工們態度已經開始搖擺。
EZGATEWAY員工:「以前(英鎊兌歐元)是1比1.4歐元,現在是1比1.1,基本上就是一比一,所以我們這裡所有人感受到,好像工資都被扣了的感覺,但是又沒有那麼容易,所以當然我們是有所感受到,生活質量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對於英國不清楚的脫歐方針,直布羅陀的企業領袖們在未來規劃上感到迷惘,不排除離開這片曾經帶來榮景的土地。
線上付款公司EZGATEWAY創辦人/CEO卡普洛:「我想我們必須這麼做(轉移公司重心),可能將新辦公室開設在像是馬爾他,那個地方的線上遊戲產業也相當發達,我們可能得這麼做,如果邊境控管出現問題。」
除了線上金融產業,觀光也感受衝擊。從纜車上俯看,這一片景象絕美的角落,高級的遊艇碼頭俱樂部,出海就能欣賞到成群的海豚,南歐的浪漫融合英倫風情,直布羅陀成為地中海,獨一無二的旅遊勝地。
2015年觀光為直布羅陀帶來將近2億英鎊的收入,每年吸引超過一千萬人,但如果以後來玩還要多一道簽證手續,恐怕讓最大宗的歐盟觀光客卻步。
海豚觀光船船長約翰.亞里克斯:「這裡的人都擔心脫歐,大部分人投票要留歐,但顯然有更多人英國人想脫歐,因此我們很多人緊張未來的情勢發展。」
一般的直布羅陀民眾,其實對經濟危機沒有真實感,但其實有很多的線上金融產業,已經準備將重心移往歐盟的其他地區,當地政府如果想留下這些國際企業,恐怕得出台更多有利優惠的配套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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