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拜登在上個月的國情咨文當中,大談要課徵富人稅,儘管是老生常談,但包括西班牙、挪威等國家已經率先改變徵稅制度。專家表示,面對貧富差距情況嚴重,課富人稅固然是解方,但沒有精確掌握課稅的方式,恐怕不但導致資產外流,政府還要花更多成本查稅可能實質效益並不高。
電影羅賓漢對白:「哈哈哈哈哈哈!搶劫!我被搶了!」
面對貧富差距越拉越大,劫富濟貧顯然不是選項,徵收富人稅成為許多政治人物的考慮選項。
美國總統 拜登:「你收入高達數十億美元,那很棒!只要你有公平的支付稅金。」
按照2020年的調查,全世界最窮的50%人口只擁有全球2%的財富,最有錢的10%則是掌握全球76%的財富,而財富頂尖的1%, 財產就佔其中的三分之二。這樣的龐大差異,就連不少富人階級都看不下去,主動要求政府加稅。
推動富人稅組織代表 懷特:「我們討論的是極度有錢的人,是指百萬富翁和億萬富豪,問題是這些極端富有階層,應該為社會作出更多貢獻,他們理應為此感到自豪,為我們打造期望的生活良好的社會盡一份力。另外我們也在討論對財富收入徵收更公平的稅,比如對股息課稅、資本利得稅等各方面徵稅,因為現行的稅率,實際上還低於對一般收入的徵稅水準,顯然不夠公平合理。」
今年初的G20財長會議,就研擬要針對全球最有錢的3000名億萬富豪,設立全球性的最低稅率。
華威大學經濟系副教授 阿德凡尼:「從這層面上看,徵收富人稅,純粹是為了獲取財政收入,很自然,人們會想到這樣一種做法,不如把目光投向那些資產最雄厚的超級富豪。」
不同於我們一般支付的所得稅,或是針對資產收入課徵的賦稅,富人稅將會更全面性的計算這些富豪的稅務。
華威大學經濟系副教授 阿德凡尼:「如果想對金字塔頂端徵收有效的富人稅,通常需要將徵稅門檻定得很高,才能針對性地量身設計合適的稅收政策。至於中產階層等更廣大的群體,則可以依賴資本利得稅,股息所得稅和遺產稅等,其他不同的稅來覆蓋。」
其實在上個世紀歐洲一度興起富人稅,但因為擔心效益問題,就逐漸鬆綁,專家認為主要原因還是在於課稅的方式引起爭議。
華威大學經濟系副教授 阿德凡尼:「一些國家在實施財富稅時面臨的問題是,他們提供了太多不同的豁免,他們表示將排除某些資產類別,將在各個方面提供減免,這些都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富人稅的稅基。這意味並非所有財富都被納入在內,因此獲得的稅收不會那麼多,也讓人們感到反感,因為這收稅方式感覺像是在偏袒。」
另外也有聲音質疑,就算祭出富人稅,這些超級富豪也會將財產轉移。
會計師事務所私人稅務顧問 凱因絲:「如果富人稅只對特定資產徵收,其他資產豁免,可能導致人們將財富轉移到豁免資產類別中。同時我們也看到一些人在評估,如果推行富人稅,是否值得將財富轉移到其他不徵收的國家。」
專家的擔心不是沒有原因,挪威就從去年開始徵收富人稅,當地70大富豪之一的科斯塔,就把資產搬到了瑞士。
挪威富豪 科斯塔:「一天之內他們就加倍徵收,這就是挪威企業主被迫離開該國的原因,對很多人來說,包括我自己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從長遠來看,這種方法是無法持續的。」
除了資產外流,專家擔心的是徵稅的成本過高,實際上政府拿到的稅金並不像想像中這麼多。
華威大學經濟系副教授 阿德凡尼:「對稅務機構來說將會增加更多成本,因為他們肯定需要進行額外的價值估算,現在他們不需要進行這樣的工作,可能擔心的另一個成本是,它對投資激勵措施有什麼影響,如果引入一項影響投資的稅收,人們可能會減少投資。」
但根據歐盟稅務觀察研究,如果針對全球2,756位億萬富豪徵收2%的富人稅,一年就能多出2500億美元的資金。如果向全球百萬以及億萬富豪徵收5%的稅,就能幫助高達20億人口脫離貧窮。但如何研擬出精準的稅務制度,以及後續稅金的利用方式,應該才是富人稅能長期性改善社會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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