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上月26日獨家披露,民眾黨總統參選人柯文哲布局不分區立委,鎖定陸配身分的台灣新住民發展協會名譽理事長徐春鶯,引發綠白陣營辯論。徐春鶯今(3日)接受本刊獨家專訪強調,自己從未加入共產黨,也從未擔任過中國國家幹部,她並說,台灣不管是調查局或國安單位,「你去查,查到我在大陸曾經是中共黨員的話,你可以註銷我的台灣身分證、驅逐出境都可以!」但如果沒有的話,「你要還我清白!」
對於副總統賴清德日前稱徐春鶯過去是共產黨黨員,徐春鶯更激動回嗆說,「連副總統賴清德都說我是中共黨員,我覺得這太可怕了吧!你沒有經過查證。」她說,這段時間外界的揣測跟討論,甚至政府官員言論,可看出大眾對新住民群體的刻板印象是根深蒂固的,尤其對中國大陸來的人,充滿負面印象及敵視目光,「難道38萬陸配都是共匪、共諜嗎?有38萬的共匪、共諜都嫁給台灣男人嗎?」很遺憾台灣政府說的多元文化、包容只是表面功夫。
《旺報》2016年2月22日一篇名為「上海千金台灣媳 奔走拉近兩岸」的報導,指徐春鶯大學畢業後「獲分配工作為大陸國家幹部,『工作性質特殊,還有專屬配車』」,徐春鶯則強調是「絕對沒有的事情」「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國家幹部,如果真的是有特殊工作或是國家幹部的人,我會在台灣講嗎?我敢講嗎?」並說:「大陸國家幹部不是那麼容易欸,當時我在那邊才幾歲,怎可能當到國家幹部這個位置,他們(指質疑者)講這個話要有一點頭腦,大陸提到國家幹部這個層級,要經過多少年工作的歷練,包括考核、要多少年紀才能達到這個水準,不可能的啦,我那時候才幾歲啊!」
至於「配車」,她則解釋,她當人事科長管的是人事檔案,因為是部門主管,外出公務都有派公務車,「我是說派車,從來沒說過配車」,並稱「這篇報導我真的沒有看過」。
她表示,當時接受採訪,是因為要談陸配來台的適應性、兩岸差異,「談日常生活的事情我才接受,政治性的我不會受訪」,並說,當初採訪的記者應該沒有惡意,「他可能無法理解我的工作」,並推測記者當年可能採訪過其他陸配,卻沒有遇過像她一樣,待在一個有派車的企業、甚至當到人事科長的人。
徐春鶯向本刊還原當年來台灣依親前,在上海的工作內容。她表示,她是上海人、在上海出生,在中國大陸與台籍的先生結婚後,1993年便來台依親,並在2000年正式取得中華民國身分證。
徐春鶯說,1993年來台依親前,自上海復旦大學畢業後,就被分配到上海虹口區轄下的綜合貿易公司工作,後又調往上海楊浦區商業局轄下的綜合貿易公司工作,工作初期曾擔任工會幹部,主要負責員工福利,例如生活困難、生病、死亡了都要去探望,那時候她常跑醫院、跑殯儀館,遭母親反對,認為這樣運勢會不好,後來工會改選後,她就調去公司內的人事單位,從科員開始做起,之後便接任科長。
她表示,那個年代在大陸工作不用自己找,都用分配的。記者追問,當年工作是由誰分配的?她回:「這問我,我也講不清楚」,但她印象中是畢業後,由區裡面的人通知她,她再拿著通知去上海虹口區的公司報到,後來才又調到上海楊浦區的公司,「我們那個年代,不像現在大學多,以前只要大學畢業到企業去一定是幹部,不會是第一線當員工」。
不過,徐春鶯在上海虹口區、楊浦區待的公司屬於「國企」(國營單位),公司內部設有中共的黨支部,本刊記者問她,黨支部會否影響她的工作?公司是否遭中共控制?徐春鶯解釋,「中國國營企業體制就是這樣子,每個國營單位都有黨支部,但它去發展它的黨員,我搞工會只負責這家企業員工的福利」,她舉例,像是夏天發洗臉毛巾、女生發衛生棉、每個月安排員工看一場電影,或捐血活動等。
徐春鶯接著說,調到人事科後,她主要負責人事檔案及人事分配,例如員工要調部門,人事調配是由她管的,再來就是獎金分配、年終獎金發放,她會跟工會、行政、總經理溝通,「黨的部分根本不關我的事!」
本刊記者追問徐春鶯,身為公司工會幹部有無幫忙公司內的黨支部吸收黨員?她說:「我沒有這個任務,這不關我的事」,並表示,在中國大陸要加入共產黨「是不容易的、很難欸!我不是黨員,我是完全沒資格踏入這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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