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傳媒報導】6年前,我爸爸幫朋友助選里長時忽然倒下,送醫途中就走了,心肌梗塞,一句話都沒留下。我來不及見他最後一面,只能和媽媽搭救護車把遺體送回老家,媽媽冷靜說:「眼淚不能滴到爸爸。」我們忍住不哭。事發二天後,我拿第一批奠儀去存,金額是84100,諧音是「爸死矣」,我忍不住抱著媽媽大哭。那天是我的生日。
爸爸才走半年,媽媽竟檢查出癌症。醫院建議化療,但會通靈的鄰居說:「有做沒做都三年!」我聽了就哭,決定辭掉台北工作,回老家陪媽媽走完最後一段路。
媽媽選擇不化療,盡量把日子像往常一樣有條有理地過下去。她原本就是仔細的人,常嫌我掃地方式不正確,做菜沒好好擺盤,後來她沒力氣煮飯,才教我做金瓜炒米粉,金瓜要切成半公分寬,還要拿尺量。病逝前一個月,媽媽可能意識到時間不多了,每天開始交代後事,她寫遺書,大小瑣事鉅細靡遺:骨灰罈要白玉色、壽衣壽鞋在衣櫃、報紙和寬頻訂到明年九月底…像離職交接清單。
一開始,我聽到這些話根本受不了,藉口說我衣服沾到牙膏了,跑去廁所偷偷流淚。後來,媽媽找我一起挑遺照,她會告訴我各時期大頭照的故事,講一講我們就笑了。她一天交代一點,久了我就不那麼難過,用習慣來減輕哀傷。罹癌二年八個月,媽媽過世了,但她過世前沒有一天包尿布,生活都能自理。
媽媽走後一個月,一次,我跟朋友聚會後,騎車回家路上,忽然想起…【點我看更多詳細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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