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北瑞芳蝙蝠洞是東南亞最大的摺翅蝠繁殖地之一。每逢端午過後就會有蝙蝠媽媽帶著剛出生的蝙蝠寶寶學飛,只不過鄰近的台二線濱海公路來往大車多,高速行駛產生的氣旋往往會將這些小蝙蝠扯下來「路殺」,因此公路總局今年也首次在當地設定季節性速限,在繁殖期間晚間行車時速不能超過40公里。
資深導覽員簡朝宗:「(蝙蝠在)最少有60年了,我小時候曾經看過上面滿天全都烏鴉鴉的,早上回來差不多四點多,也是滿壯觀的,是太陽還沒出來的時候,牠也是沿著這山壁飛回來。」
這裡是新北市瑞芳蝙蝠洞,每當清明節過後,懷孕的東亞摺翅蝠,陸續聚集過來,端午節前後就開始生育寶寶。
蝙蝠一年生一隻,當秋天到來,這些蝙蝠媽媽們就帶著兒女再次踏上旅途,但原本安全的棲所卻因為人類的交通而受到影響。
記者李頂立:「在台2線旁邊的蝙蝠洞公園,您可以看到來往的車輛並不是非常的多,因此行車的速度也會是比較快一些,而且是在非觀光的時間點裡面,又以大貨車、大卡車、大聯結車為主,這些大型車輛在高速行駛之下產生的氣旋,就會對剛學飛的蝙蝠孩子們造成生命的威脅。」
資深導覽員簡朝宗:「學飛的時候,常常有時候一天可以看10幾隻躺在馬路上,真的是我最惋惜的。」
而且天候不佳時,蝙蝠飛行高度會降低,更容易被公路車輛造成「路殺」。因此今年公路總局決定,要在六至八月繁殖期間,從台2線74.7公里海濱隧道前,到75.2公里間,500公尺的路段,傍晚6點至8點最高時速,由60公里降至40公里。
公路總局基隆工務段段長李佳輯:「這個地方速限是60公里,那(駕駛人)就可以開到70公里,那如果我們可以降速把它降到40公里左右,那它的車速整個比較下來之後,那大概最快速度可以到50公里左右,那這樣子它這樣產生的氣旋也會比較小。」
除了原先的「注意蝙蝠」警告標誌,也在海濱隧道內設置蝙蝠光雕投影,藉以提醒駕駛人降速,只不過這些都是提醒手段,時段性限速也難以測速取締,又要如何有效約束大車?
公路總局基隆工務段段長李佳輯:「所有的試辦活動都會看它的成效還有一個社會的接受程度,那最後我想如果說整個社會還有環境的許可之後,我們應該可能會走向來請警方來做一個執法的動作。」
根據保育團體調查,瑞芳蝙蝠洞2005年約有50萬隻蝙蝠,2014年只剩下20多萬隻,近年多在20-30萬隻徘徊,雖然數量沒有明顯減少,但研究員憂心長期來看人為影響恐怕會漸漸衝擊生態。
台北市蝙蝠保育學會研究員徐昭龍:「像是在雪隧開通之後,其實大部分的小車是不走這邊,改往走雪隧那邊往宜蘭過去了,那這邊大概只有在假日的時候車子會稍微多一點,可是當小車不走這邊的時候這邊大車其實相對的速度就變快了。新生的寶寶牠們其實還來不及補充,補回那個數量的時候牠們族群要再變增加會有很大限制。」
從傳花授粉到昆蟲控制,蝙蝠的生態地位舉足輕重。期待能夠少點打擾,降低人為的危險因子,讓這些象徵福氣的夜行動物,能夠安然學飛平安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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