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週刊報導】 我是個從來不哭的人,但去年11月,我躺在床上,忍不住哭了30秒,因為被診斷出鼻咽癌四期。我本以為最多二期,沒想到是四期,癌細胞還擴散到腦部。聽到這個消息,我整整抖了2天,連打字都抖。
確診後,我開始做化療電療,只是第一回療程還沒結束,已吐到懷疑人生。但即使這樣,回到家,爸爸還是會找各種理由跟我借錢,哪怕我回家時故意裝出虛弱的樣子,也沒用。他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讓身邊的人都想趕快逃跑,譬如從小被打到大的弟弟。
小時候,因為媽媽也在抗癌,爸爸可能為了讓她清靜點,所以弟弟一哭就被修理,也養成我不愛哭的個性,畢竟哭就等於被打嘛。小學一、二年級時,弟弟曾被爸爸打到當場挫屎,3、4歲時也被拿餐桌椅砸過,牆上留下的兩撇鬍子模樣的印子,我到現在都記得。
媽媽8年前因卵巢癌過世,一年後,弟弟就選擇人間蒸發,報了失蹤人口,也只接過一次他的未顯示來電叫我們取消報案。我懂弟弟逃跑的心情,甚至覺得他能有新的人生也很好,畢竟爸爸就是很偏心,對我非常好,對他是另一個極端。
生病後,爸爸很關心我,但又不擅表達,直到某天晚上我回家,看到他還沒洗澡,對他生氣不該拖到我的時間,結果他說:「我很多心事!想一下不行喔!」我知道他也在害怕,只能跟他說:「你在那邊想一百次,腫瘤也不會消失,什麼時間該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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