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後一年一度的大型春酒晚會就是今天了,我跟同事們抱著這次一定要抱回超級大獎的心情搭上前往台中春酒會場的遊覽車,一路上遊覽車上的同事們打打鬧鬧,就好像國小的畢業旅行那樣。
到達會場後,因為還很早,我跟兩個同事決定先坐計程車前往今晚的飯店,我們都很清楚春酒的行程表格都是寫心酸的,因為一定會拖得很晚很晚才結束,所以我們也早就決定不當天來回台北,而是在台中的飯店住上一晚。
下午三點鐘的飯店,大廳卻空無一人,進門後的景象像是突然深夜了一般沒有任何日光,只有昏暗的燈光。
但我們其實早也習慣了疫情期間就有許多飯店都改成了自助check in,為了避免與人的接觸,所以我們也不疑有他,辦理的自助登記後前往我們的房門508號房。
到了門前,我正習慣性的伸手要敲兩下門時,大支搶過我手上的房卡感應了一下就衝進房間。
大支的名字其實就是因為長得很壯碩,練得很壯,因此得此稱號,ㄧ衝進去什麼都不管就衝進廁所……
「要先沖馬桶…啊!」我聲音漸漸縮小。因為根本來不及了。
「為什麼要先沖馬桶啊?」冠廷問我。
「不知道,以前家人一起出去都會這樣,好像是說先沖馬桶可以把不好的氣沖走。」
「咦!奇怪,房卡插上去了燈怎麼還不亮?」我晃動著插在牆上的門卡。
「沒關係啦!反正我們放個東西就要出門了!」冠廷脫下鞋子,直接往一旁的雙人床上躺上去。
說也奇怪,明明大白天的,為什麼床簾緊閉,加上燈又沒亮,完全像是半夜的房間。
大概過了約莫十分鐘……
「大支!你是掉進屎坑嗎?是好了沒啊!」我跟冠廷在牆邊的床上躺著,卻感覺不到一點大支的動靜。
奇怪了,房卡明明沒有卡上電,卻感覺房間越來越涼,我伸手搖了一下冠廷。
「欸!你去看看大支是不是卡在馬桶裡啦!怎麼這麼久!」
冠廷起身走到浴室門口。
房間裡的冷氣似乎越來越強,而平常在家習慣開很強的冷氣蓋棉被睡覺的我,突然也就一陣睡意……
「靠背喔!你們兩個好了是不會叫我嗎?我直接睡死欸!」我說。
「就要看你要睡到什麼時候才要出發啊!」冠廷說。
我拔掉了房卡,我們三個快速的上了計程車就前往春酒的會場。
一個獎接著一個獎在台上頒發著,而大支跟冠廷卻一直沒見在飯桌上,我因為怕錯過每個抽獎環節,就一直沒有去上廁所。而同桌正好也有別的分店的員工,是那種蠻會social的那種,一坐上位置,就湊近桌子的中間,像是要跟我們講話一樣。
更好笑的是,我們跟分店雖然是陌生人,也是聽話的往前湊近聽分店的人說話。
「你們剛剛有看到嗎?廁所有一個很壯的人把馬桶整個砸壞了!而且自己手上也流著血,滴的滿地都是……」說完,我的眼睛瞪大,覺得有點荒謬。
「而且,馬桶裡的水狂噴,廁所已經淹水了。」分店的員工繼續說著。
「欸!冠廷,幹,會不會是大支啊!他不見好久了!」我問了下坐在一旁的冠廷。
「不知道欸!不然去看看啊!」冠廷很冷靜的說。
這時對面四位別的分店的員工都安靜的看著我,好像我是什麼異類一樣。但我也懶得理他們了,我起身走往廁所的方向。
春酒的會場佈置得極為華麗,還有小型的旋轉木馬,但是看著華麗的會場,我卻感覺異常的安靜,直到走進廁所,我嚇壞了,大支就站在廁所前對著廁所裡毀壞的馬桶,一動也不動,而血也持續的在滴。
但是我不敢上前,因為感覺大支如果像分店的員工說的那樣,感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狂暴的舉動。
所以出了廁所,我打了電話到119,請救護車前來處理。
回到位置上後,我手心狂冒冷汗,因為實在太奇怪了,雖然平常跟大支同事一場沒有特別好的交情,但也從沒看過大支這樣的狀態,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一直到超級大獎抽完之後,我沒有再留意大支的動態,只是傳了一個訊息請他好好休息。
上了計程車後,只剩下我跟冠廷打算直接回飯店。
「你覺得大支是不是卡到啊?怎麼會發瘋?」我小聲的問冠廷。
冠廷不發一語,而我抬頭看著前方後照鏡裡的司機,司機也瞪著我。這種詭異的氣氛讓我不想再繼續講話,只想趕快下車。
一直到下了車,司機看著我的眼神都讓我覺得寒毛直立,此時已經是深夜將近12點鐘。我們很快的走進飯店的Lobby。
「你等我一下,這個壞掉的房卡我看能不能去櫃檯那邊換看看。」冠廷邊說邊走往櫃檯。
於是等冠廷的時候,我就發現大廳有個很大面適合拍照的景,再配上旁邊古老的鐘,整個很有懷舊的味道。加上春酒我也穿得還算帥氣,配起來的好像蠻搭的。
大概拍了五分鐘後,我有點不耐煩,想說換個房卡那麼久這個飯店會不會太沒效率。正要走過去櫃檯的時候,看見大支傳了訊息過來。
「我在醫院,我沒事,但是冠廷還好嗎?他剛剛傳訊息給我,只打了三個字,『救救我』。他有在你旁邊嗎?他還好嗎?」
我轉頭一看,櫃檯那邊空無一人,冠廷不是在換房卡嗎?我摸了摸口袋,不對!壞掉的房卡是我拔的!所以房卡在我身上。
此時遊覽車上分店的的員工在座位上喃喃自語著:
「剛剛對面那個人你們有聽到嗎?他整場都在自言自語,像神經病耶!而且後來也去了男廁!他是不是跟廁所那個人一樣有什麼問題啊?」
我衝進電梯,按了五樓,邊回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冠廷在哪裡?
電梯上樓的速度非常緩慢,也可能是我內心非常著急,因為訊息裡那三個字特別讓人感到不安。
回想著在春酒時,別的分店員工看我的異樣眼光,還有在計程車上司機看著我的眼神,我才驚覺,難道從頭到尾,冠廷都不在春酒會場,也不在我旁邊?
叮!電梯門打開,我直接快步走往508房,開了門插上房卡,此時燈卻亮了。我往前走到房間正中央。
「冠廷!你在哪?」我拉開窗簾,眼前的一幕我差點腳軟……
眼前窗簾拉開的陽台,竟然不是陽台,而是類似逃生的樓梯,往下跟往上都能通往上下樓的房間的那種。
我快速的把窗簾拉上,卻隱約聽到樓梯間有快速下樓的聲音,我此時已經慌張了起來,拿起手機打算撥給冠廷,但就在我解鎖手機的時候,房門口傳來急促的門鈴聲,急促到讓我完全不敢靠近。
而慌張的狀況下,我根本無法好好的使用手機,整隻手都在顫抖,此時急促的門鈴聲又突然停下,變成了手掌大力拍門的聲音。
幹幹幹幹幹幹!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但有沒有可能拍門的人是冠廷?我往前走近兩步,真的不要覺得我膽量很大,因為背後的陽台讓我更害怕,其實我真的進退兩難。
而且就在走近門口時,我感覺拍門聲除了從外面,也有從浴室傳來的聲音。這時我的手機終於找到了冠廷的電話。我打了出去。
果然,鈴聲從浴室傳出,我立即打開浴室的門。只看見冠廷兩隻手都被浴巾捆住,然後嘴巴也被毛巾塞著無法出聲。
我快速的拉下冠廷嘴裡的毛巾。
「幹你娘咧!你們怎麼丟下我就去了!什麼意思啊?」
「不…不是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啊?」我問。
「我不知道啊!我只記得你叫我去看大支,然後我就沒有什麼印象,然後我醒過來已經被捆在這裡動彈不得了。」冠廷邊說我快速的把他的浴巾解開,那個綁法看起來就很熟練,因為真的超級緊繃。
「幹!我不能住在這裡。太可怕了!我要馬上出去。」冠廷手帶上袋子就往門外走去。我隨後跟了上去。
再次走到一樓的大廳,我們把房卡馬上丟回櫃檯就離開了飯店。
坐上計程車我們先請司機載我們到附近的廟宇,我們決定立即找個土地公拜拜。
在計程車上,我馬上搜尋XX飯店前身,馬上第一條搜尋結果就讓我頭皮發麻。
XX飯店的前身是一個公宅,曾經五樓的中間房住著一對情侶,他們是整個公宅裡出了名的愛吵架,連浴室的水忽冷忽熱、水壓不穩,也會被他們拿來大吵。後來還上了社會新聞,因為聽說女生要分手,男生不願意,於是把女生綁起來關在浴室好幾天。然後因為女生在廁所裡瘋狂地大喊大叫,所以男生還會試圖用瓦斯把女生弄暈。
看到這裡,我整個背脊發涼,所以下午前往春酒的路上,在我身旁的大支…根本不是大支。
直到有一天,女生醒來,看到男生不在,使勁的掙脫男生在她身上捆緊的浴巾,最後終於滿手傷痕的掙脫開,雪白的浴巾也沾染上鮮紅色的血,女生瘋狂的在每一戶人家狂按電鈴跟敲門,但沒有人敢應門,女生一路跑到大門口但他竟然在這時回來了。女生又往回跑,才突然想起,陽台有逃生樓梯,可以從那裡逃出去。
而女生開了門窗,開始往樓梯飛奔,連滾帶爬的衝到一樓,但竟然一樓的逃生門是被封死的,而男生此時也回來了。最後女生沒有逃出來,男生到了浴室見原本綁在馬桶上的女生不見,於是失控的把馬桶砸爛,帶著沖水馬桶上厚重的蓋子,走向陽台的逃生梯,最後在7樓樓梯梯間裡把女生的頭硬生生砸爛,砸到血肉模糊也砸壞了電箱,全公宅就這樣跳電了。而男生自己最後也跳樓自盡了。
這個社會新聞讓公宅裡的人紛紛搬離,也沒有人敢再住進這裡,直到有一天政府將公宅法拍,才有投資人把這裡改成了XX飯店,然而外縣市、國外的旅客如果沒有仔細爬文,根本不會知道這個飯店曾經有過這麼淒慘的社會情殺事件。
我爬文看著這些可怕的內容,同時冠廷也給我看他查到的一個網站,上面是這麼說的:
入住飯店應該避開禁忌:
入門前先敲門
入門前先敲門是對靈體的尊重,示意你即將入住這空間中,且開門前先側開一小縫,讓祂們先行離去,進去後打開電視或放音樂製造些聲響,讓祂們知道有人來了,就絕對沒有問題。
先進廁所沖馬桶
進入房間後,先將馬桶沖水,再把浴室廁所水龍頭打開,人說浴室容易招陰,可以把聚集的臭氣與晦氣一併沖掉,產生新的氣場。
窗簾拉開、燈全開
其實最好的入住飯店時間是白天,入房後將窗簾全打開讓陽光透進屋內,若晚上抵達飯店,也要先將燈全部打開,且睡覺時最好留一盞小燈。除了風水,留盞小燈也能幫助旅客若發生緊急情況需要逃難,不熟悉的環境下也能即時反應逃生。
看到這邊,我跟冠廷手上全是雞皮疙瘩,寒毛直立,因為我們下午入住時,全部都沒有做。
「好了!好了!你別看這個,你看我找到的這個飯店的前身更可怕。」我把我的手機亮給冠廷看,而我拿著冠廷的手機就接著搜尋:自殺的人會去哪裡?
關於自殺之後枉死城的一切
這個時代,很多人喜歡以自殺方式解決問題,
起心動念就是自殺,像夫妻或情侶吵架時,就威脅另一方:改天你就看不到我了,我要死給你看,一天到晚開口閉口以死威脅,像這種人上一世就很大機率是自殺來的,算算壽命如果還有三十年,這類帶壽死的鬼魂都比較兇,歲數越多做鬼越凶惡。
所以凶惡的鬼幾乎都是枉死的,如果不是枉死的作鬼就比較溫和,通常在外無意沾惹到一些東西回來,大都是枉死鬼,且一旦沾惹上,絕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擺脫。
鬼又分三十六種,枉死鬼和橫死鬼都會在枉死城,每天過著重複自殺的日子,非常痛苦,所以人壽該有幾年而你提早結束,不知好好珍惜的話,別以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反而從此之後,你會過著死不如生的痛苦折磨,直到世壽終盡為止。
枉死城裡的歲月很長,人壽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天道因層次不同而有差別,有的天界才過一日而己,但是人間已經是五十年或二百年、四百年、八百年,也就是說,鬼道受苦的歲月很漫長。而如果你是上吊自殺死的,在枉死城將每天重覆上吊自殺以及重複自殺前所做的事。
看到這我才回憶起分店的員工所說的,那個人在化妝室對著馬桶砸得稀巴爛。原來我們在辦理入住的時候,這些規矩全部都忽略了。而衝第一個的就是大支,他非但沒有敲門,第一件事就是衝去大便。一定是當下就被那個男生上身了。
而他每天只會重複的把馬桶砸得稀巴爛,還會去把自己的女友殺死,自己再去跳樓。
我們到了土地公廟,下了車,我跟冠廷都不敢再鐵齒,到了土地公廟面前,雙手合十,希望那對情侶可以早日超生,並請土地公務必要轉達告訴他們,我們很抱歉,不是故意要打擾他們。
回到台北後,大支、冠廷、我,我們都不再談論此事,但我們還是會默默的去看此飯店的評論,然後嘴裡不斷念著阿密陀佛、阿密陀佛、阿密陀佛……
幾個月後的中秋節晚上,我們三個同事一起聚在大支家的頂樓烤肉,那晚的天空特別黑,月亮也特別亮,感覺終於我們好像慢慢放下這件事情,也比較可以談論了。
「上次我給你看那篇飯店前身的文章,你有看完嗎?」我問冠廷。
「有啊!而且我好像隱約可以感受到那個女生的心情,手腳被綁住,嘴裡也被塞著毛巾。」
冠廷說著說著,又是一陣冷風吹來。
「好了好了幹幹幹!不要再談這個話題了,大支咧,肉都涼了,他為什麼還不來吃啊…」我翻著烤盤上的食物。
「那你還記得…那個男生每天重複的事情是什麼嗎?」冠廷突然問著我。我邊翻肉邊回:「我記得啊,馬桶砸爛後,砸爛女友的頭,再去跳樓啊!」說完我突然安靜了,感覺冠廷的聲音……怎麼變得有點像女生的聲音。
「你是說…..像我這樣嗎?」冠廷歪著自己的頭,我抬起頭看到冠廷已經不成人形的頭,血肉模糊卻咧嘴微笑,而兩隻眼珠都已經完全外露著。
我嚇到後退坐到了地上。而大支就坐在遠遠的曬衣架旁的圍欄上,從頂樓一躍而下。
*此為作者依親身經歷改編鬼故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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