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底,日本石川縣能登半島連續大雨,元旦強震災區二次受災,嚴重打擊當地商業活動復甦,企業損失甚至高達數億日圓,經濟無法活絡,城鎮重建雪上加霜。而災後,學術界前往勘察以分析災害細節;有學者發現,氾濫且奪人性命河川,皆為中小型溪流,危險性易被官方忽視。學者因此警告,受極端氣候影響,暴雨機率大增,小河川也可能釀成悲劇。
石川縣輪島市政府廣播:「默禱。」
石川縣能登半島9月豪雨,倏忽一個月過去,這幾十天時間,對能登人而言,度日如年。
當地居民:「水也沒來,電話也不通,這一個月簡直生不如死。」
9月底一場連續降雨,能登地方遍體鱗傷。
避難居民 角花秀美:「(一個月了)什麼都沒變,住在這裡雖然沒什麼問題,但畢竟不能定居在這,可是回家住好像也不可能了...」
整個能登,「角花女士」比比皆是。元旦強震後,先在避難所住了幾個月,好不容易返回居所,竟又碰上洪災;數月內,兩次被送上搜救直升機逃命。也正是這樣的反覆受災,讓能登地方幾乎喪失振作能力。
石川縣輪島市長 坂口茂:「地震後受到協助的民眾,在這次水災也嚴重受災,這樣的重複受災讓狀況更糟糕、更棘手。我們由衷期盼早日復舊復興。」
想要盡早重建、復興城鎮,可不能沒有商業行為。然而,元旦7.6震災、9月洪災,對能登造成有如毀天滅地的傷害;以重災區之一的珠洲市為例,初步統計,約有2成企業或店舖遭遇雙重受災,有些損失規模達數億日圓,根本不知道何時能重新站起。
汽車修配廠社場 關原崇倫:「地震毀了我的廠房,大雨毀了我所有的設備,太慘了,慘到難以置信...」
城鎮建設彷彿遙遙無期,能登地方至今一團糟。搜救人員還是每天來到海岸,仔細翻著沙灘上斷木殘骸,尋找下落不明者蹤跡。而在一片狼藉中,曾經的房屋玄關處貢著鮮花、零食,悼念洪災死亡中,最年輕的14歲少女。
當地居民(09.21):「溪水漲起來了。」
這場大雨,總共造成14死,1人音訊全無。學者走訪災區,試圖歸納出致命關鍵。對照官方資訊,受害的15人中有9人遭遇大水,而地點都是中小型河川,並且,這些河川都不在政府的逃生地圖中。
靜岡大學教授 牛山素行:「(小河川)就地形而言,儘管存有洪災可能,但大部份並沒有被列入淹水預想區。」
發生憾事的河川中,屬「塚田川」奪走最多性命,共4人不幸喪生,14歲少女便是其中一人。居住在對岸的國宅住戶,拍下當天可怕過程。早在政府發布大雨警報前,河川就已經暴漲,甚至改變流向。
當地居民:「水沒有順著河往下流,反而往旁邊的農田沖去。比地震還可怕。」
學者分析影片表示,水位以驚人速度高漲,三分鐘時間,民房一樓幾乎被淹沒;而大量的漂流木卡在橋樑,堵住了原始河道,滾滾泥水往外溢,形成新的流向。從解析圖更能清楚看到,河水改道後,直直得往民宅方向流去;少女生前拍下的最後一張照片,也顯示泥水將近漲到了2樓。
東京理科大學助教 柏田仁:「(流速)大約是每秒5公尺,時速約為20公里,就像一個重物以20公里時速撞擊,並且不是只撞一次,而是反覆不停的。」
學者強調,新建房屋雖符合新耐震標準,卻並未設想會受到大水持續衝擊,導致整棟建築被沖毀;同時也警告,極端氣候容易帶來暴雨洪災,千萬不可再認為「小河川不危險」,所有人都應該記取能登豪雨的教訓,提高日常生活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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