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一間美術館利用VR虛擬實境技術,呈現過去三個西方掠奪他國藝術與古物的重要時期,觀展者猶如目擊者,身歷其境古物遭劫現場。荷蘭真的有一件梵谷名畫「春日花園」,在借展期間遭偷走,竊賊落網名畫仍下落不明,歷經3年半,終於被匿名者送回。不能移動的古物例如古建築,命運則要看運氣,美國威斯康辛州一處百年老劇院,找到資金維修,逃過被拆命運,將變身表演場館。
130多年前的舞台設計圖,看得出當時美國威斯康辛州史蒂文斯角(Stevens Point)的福斯劇院(Fox Theater),曾經熱鬧輝煌。
史蒂文斯角市長 韋沙:「你可以看到劇院樓座上,正在重建1900年代的樓座,歌劇院的招牌字母很快會掛起來,人們將再次走進來,在老劇院中回到過去。」
終於找到承包商和資金,讓老劇院免於被拆除,復古舞台將成為市民們未來結婚與大型會議的場館。成功活化古蹟建築並不容易,成功活化古物讓他們述說自己的故事,則要靠現代科技。
有荷蘭史上最偉大畫家之稱的「光影大師」林布蘭(Rembrandt),作品一向是拍賣場與藝術竊賊的最愛,這幅1669年過世前的自畫像,原本屬於猶太裔的拉特瑙(Rathenau)家族,二次大戰期間卻遭納粹黨人「沒收」。
普魯士國王斐特列威廉二世,建在柏林布蘭登堡城門上的戰車,1806年也被打勝仗的拿破崙運到巴黎去。這位法國大革命期間歐陸數一數二的軍事家,其實也是打到哪裡搶到哪裡。
至於這把超過2百歲的印尼古劍,則是在荷蘭殖民當地時被掠奪的古物之一。荷蘭海牙莫瑞泰斯美術館(The Mauritshuis museum)利用VR技術,給參觀者沉浸式體驗,這次沒有要用各種燈光把古物變美,而是用虛擬實境呈現古物被搶劫掠奪、顛沛流離的過程。
荷蘭遭搶古物展聯合策展人 鍾絲瑪:「我們用攝影測量技術重建古戰場,我們掃描這把印尼短劍最可能被搶掠的同時期廟宇形象,來看展的人可以(幾乎)真的看到歷史場景。」
西方殖民者、拿破崙、納粹,這些當時位高權重的人都是掠奪者,古物離開了他們所屬的文化,其實就是西方恃強凌弱的紀錄。三個古物「大搶劫」時期的十個故事,策展方認為,後代的認錯反省,需要讓更多人有同感。
荷蘭莫瑞泰斯美術館館長 葛蘿瑟琳:「(戴上VR穿戴裝置)之後,你就能沉浸於古物被搶劫的那個當下。所以你這個參觀者就是搶掠的目擊者。我覺得很痛苦,看到這些文物在我們歐洲的博物館裡,因為我們知道古物原來的主人慘遭搶劫。」
2020年3月,荷蘭一家名為辛格爾拉倫(Singer Laren Museum)的小型博物館,向另一家格羅寧根博物館(Groninger Museum),借來這幅描繪牧師家花園的梵谷名畫「春日花園」(The Parsonage Garden at Nuenen in Spring)展覽。不過疫情期間博物館閉館,竊賊在夜間大搖大擺地打破博物館商店玻璃門扇,闖入偷走這幅1884年的名畫。
荷蘭藝術偵探 布蘭德:「現在是關鍵時刻。它在三年半前被偷,那時起我就一直找它,希望就是這幅。」
被譽為「藝術界印第安納瓊斯」的荷蘭藝術偵探布蘭德,找回過許多知名藝術品。價值至少三百萬歐元的這幅名畫,被偷後轉手兩次,還曾被毒販當成與警方談判減刑的籌碼,先後兩名非法持有者都落網,名畫仍不見蹤影。八月底一個匿名男子連絡布蘭德,用枕頭枕套和家具店的購物袋裹住這幅名畫,親手交還。
荷蘭藝術偵探 布蘭德:「這是梵谷早期的作品之一,現在回來了,花了1300天,但終究在這裡了。」
布蘭德將這幅名畫歸還後,館方發現畫框與畫作本身都有磨損,需要修復後才能展出。但現在名畫歸誰所有也成問題:當時展覽有投保250萬元,畫作失竊後保險公司已經賠償給格羅寧根博物館,所以畫作已經屬於保險公司,儘管博物館仍有優先回購的權利,但後續能否順利買回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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