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整治空氣汙染,或許能借鏡英國。英國首都從2019年開始推行「超低排放區」,針對高汙染的車輛加收費用,從本周二起擴大到全倫敦實施,將向老舊、汙染排放嚴重的車主,每天徵收台幣500元的費用。市府強調能改善空氣汙染,降低相關死亡和疾病,讓郊區的民眾也能呼吸乾淨的空氣;不過民眾並不埋單,表示將讓日子過得更苦,政策上路的當天,大批民眾聚集在唐寧街外抗議表達不滿。
英國倫敦實施的「超低排放區」(Ultra-Low Emission Zone,ULEZ),從周二(29日)開始覆蓋整個大倫敦,引爆民怨。大批民眾聚集在唐寧街外舉牌抗議,還有人在市長薩迪克・汗(Sadiq Khan)的人像額頭上寫上「騙子」字樣。現場車主說,車子性能良好,卻要被徵收額外費用,完全不公平。
抗議民眾 西爾瓦尼(Francesca Silvani):「我每周開車去採買兩次,從現在開始,每周要多花25英鎊(1千台幣)。我拒絕換車,因為它從來沒有給我帶來任何問題,而且超級可靠。」
這項措施最先是在2019年推出,僅涵蓋最繁忙的倫敦市中心,在2021年擴大到內城區後,現在再把其他500萬人居住的地區也都納進。市長表示,在倫敦每年有4千人因空汙死亡,新措施將能改善空氣品質,降低相關疾病與死亡,也有助於應對氣候危機。
倫敦市長 薩迪克汗(Sadiq Khan):「我非常清楚這是一個困難的決定,但儘管如此卻是正確的,對我們的城市至關重要。我認為乾淨的空氣是一項權利,並非特權。我希望倫敦郊區的民眾也能受益於更乾淨的空氣。」
不過由於新增的地區,公共交通選擇較少,反對者痛批是在變相懲罰仰賴汽車外出和工作的民眾,讓生活成本危機雪上加霜。
街訪民眾:「沒錯為了環境,從長遠來看對民眾也會有所幫助,但對現在民眾的衝擊呢?我認為隨著賬單的增加,(負擔)將會是龐大的。」
根據規定,2006年之前生產的大多數汽油車和貨車,以及2015年前出廠的柴油車,都不符合排放標準,因此只要在「超低排放區」行駛,每天都需支付12.5英鎊,相當於台幣5百元。
街訪民眾:「這對我們不太友善,有點像是年紀大被針對,我們無法負擔,無法負擔,我得放棄車子和貨車。」
市政府指出,倫敦九成的車輛已符合排放標準,不會受到影響;不過反對者對這個數字提出質疑。同時,英國首相也認為擴大收費範圍的時機並不恰當。
英國首相 蘇納克(Rishi Sunak):「我認為人們和家庭都在為生活成本而苦苦掙扎,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顯而易見的。這個時候,工黨、工黨市長薩迪克·汗和(工黨黨魁)凱爾·施凱爾,卻推出超低排放區收費。」
不過若以環境的角度來看,市府二月公布的數據指出,超低排放區內的有害氮氧化物,相較2019年前下降了26%,懸浮顆粒也減少了19%;專家認為對汙染嚴重的老車收費有其必要性。
倫敦瑪麗王后學院兒科呼吸醫學教授 格里格(Jonathan Grigg):「所以我認為超低排放區是淘汰倫敦污染最嚴重的車輛重要的第一步。很明顯,老柴油車排放更多懸浮顆粒,尤其是二氧化氮,這兩個都有毒,需要被移除。」
從美國東岸到西岸,兩大機構NASA和國家海洋暨大氣總署(NOAA)也正在合作監測空氣汙染最嚴重的城市,了解汙染的源頭,以及對地面的影響。
美國國家海洋暨大氣總署化學科學實驗室 沃內克(Carsten Warneke):「揮發性化學物品是進入大氣污染物的一大來源。這些是我們日常使用的產品,像是個人護理、清潔用品、印刷品、墨水和牆上的油漆。」
上週,研究人員乘坐NASA飛機升空,上面配備了30種不同的儀器,其中中央谷地空氣汙染嚴重,被列為關注重點。
美國國家海洋暨大氣總署化學科學實驗室 沃內克:「(中央谷地)主要是石油和天然氣的農業排放,那裡有很多運輸,也有很多車輛進入山谷,所以這個地區發生很多事情,情況比較不大一樣,同時它又是個山谷,會把汙染鎖住。」
這個項目將協助研究人員收集空氣品質長期變化下,更完整的數據,能為未來預報和決策奠定基礎。
美國國家海洋暨大氣總署化學科學實驗室 沃內克:「需要改進未來建立模型所需要的科學,才能在未來了解什麼法規有其意義。」
空氣污染來源眾多、成因複雜,是各國當前共同面對的重要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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