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聯合國統計,烏克蘭逃往鄰國的難民已超過420萬人,當中半數是孩童。波蘭有公立學校這個月學生就增加40%,儘管這代表教室變得擁擠,但波蘭學生不抱怨,老師也用Google翻譯,跟來自烏克蘭的學生溝通。而留在戰區的孩童,自然無法上學,在第二大城哈爾科夫的地鐵站,宛如一般社區,小朋友集體寫功課、做勞作,也有民防軍教戰如何自我保護、辨識武器,懵懂的孩童已成為這場大人的戰爭的受害者。
烏克蘭第二大城哈爾科夫、共和國創立初期的首都,現在成了俄軍在烏東,繼戰略港口城市馬里烏波爾,下一個圍城目標。矗立市中心的19世紀詩人謝甫琴科 (Taras Shevchenko) 的雕像,趕忙堆沙包保護,就怕這一座座重要文化遺產,在俄軍攻擊下化為砲灰。
哈爾科夫距俄羅斯邊境僅60多公里,戰爭爆發之際遭重點式轟炸,住宅區也一樣。如今只有到了黃昏,孩子們才能到外面玩一會兒,呼吸新鮮空氣,夜幕低垂就必須躲回地底下。不少居民已在地鐵站生活40多天,原本的臨時避難所成了自家社區,還有人用鮮花布置,增添一絲生氣。
哈爾科夫居民:「這是我家,這裡過去是我家,現在我們不能住了,因為它已經連續被炸三次。」
孩子們在這裡寫功課、做手工藝,盡量讓他們忙碌,好忘卻戰爭的心理創傷;但戰爭其實就在他們身邊,民防軍在地鐵站裡教導如何辨識武器,叮囑絕不能觸碰,一旦遭化武攻擊,又要如何保護自己。這對新人則是選擇在地鐵站內完成終身大事,身為腫瘤科護理師和牙醫的他們,在戰時當志工相遇,決定在這個時候攜手共度人生;婚禮前也特地走過市區的斷垣殘壁,包括1914年的勞動宮和一處東正教教堂。
如今已有420萬烏克蘭人因戰火遠離家園,當中半數是孩童。波蘭這所公立小學,這個月課堂上學生人數激增40%,都是從烏克蘭來的,老師只能用Google翻譯來跟他們溝通。
波蘭教師:「因為我只知道波蘭語。(對你來說,身為老師幫助這些孩子有多重要?) 對我來說非常重要,非常重要。」
校內的雙語班張開雙臂歡迎烏克蘭的孩子們,即便那代表教室變得更擁擠。
波蘭學生:「很多孩子來我們學校,有些告訴我們發生的故事,被迫丟下他們愛的人。」
華沙市長表示,光是首都就新增10萬需要接受教育的難民孩童。13歲的薩摩登科,就是遠從基輔來。
烏克蘭難民 薩摩登科:「(你媽媽在這裡?) 是的。(你爸爸呢?) 不在,他留在烏克蘭。」
17歲、同樣離鄉背井的倫絲卡,則是獨自離開家鄉基輔,搭火車到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投靠友人。
烏克蘭難民 倫絲卡:「不要戰爭,這是21世紀,這是烏克蘭,是歐洲,為什麼?」
當戰火逼近家門,她的父母痛下決定讓她離開。3月4號,她爸爸帶她到火車站,沒想到卻被逃難人群衝散,她爸爸找不到人,空襲警報又響起,被迫整晚待在車站,直到隔天才得以確認她安全上車。一人來到匈牙利的倫絲卡,寫信給當地最好的高中之一,描述戰況、請求幫助,學校也真的伸出援手,把舊貨櫃改成宿舍,讓她白天在校上課,晚上在這裡念書、跟家鄉同學聊天。
烏克蘭難民 倫絲卡:「我試著不要哭,試著堅強,因為我的父母,我知道當我哭,他們也很難受。」
跟父母視訊時面帶微笑、不哭的倫絲卡,下線後難忍淚水,這就是戰爭帶給17歲女孩的傷痛,但她決定保持樂觀,特地分享這張她父母捎來的照片,是她家附近從雪中開出的第一朵春天的花朵,象徵希望和光明即將到來。
◤Blueseeds永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