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富汗,貧窮又缺男丁的家庭,衍生出一種習俗,就是把女兒當兒子養,給她穿上男孩的衣服,為的是讓她可以和父親一起出外工作。女孩穿上男裝就可以上學、在戶外遊玩,還能陪同禁止單獨出門的女眷外出;不過一旦到了青春期,女孩們就必須恢復性別,她們除了要調適心理和外貌突然的轉變,還有就是嚐過自由滋味,要再重回女性被禁錮的生活,過程特別的艱難。而塔利班二度接掌阿富汗,對社會的箝制故態復萌,女性的受教權、工作自由,更進一步遭到剝奪。至於逃離戰亂與極權的阿富汗人,即使獲得人身自由,卻長期背負著深沉的心理傷痛。
阿富汗女孩莎南穿上毛衣和牛仔褲,像個小男生一樣,到清真寺去上課,周遭的同學清一色是男孩。下了課的她就和男同學們一起踢球。
阿富汗女孩莎南:「我想要當醫生、軍官或是軍人,我要和父親一起工作。」
莎南是阿富汗版的花木蘭,雖然她不必代父從軍,但同樣必須偽裝性別才能和父親一起工作,分擔家計。
女孩母親:「我們必須女扮男裝,真主見證,如果塔利班批評我們,我會告訴他們,我必需這麼做;我會說想讓她待在家裡,就請提供所需,我孩子需要食物和水,家裡需要很多東西,否則孩子會餓死,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必須讓她當男生。」
把女兒當兒子來養,是阿富汗貧窮又沒有男丁家庭,迫於現實所衍生出來的習俗,通常個性比較活潑好動的女兒,會被充當成兒子。
女孩父親:「我有七個孩子,全都是女兒。」
女孩父親:「我讓女兒穿得像男孩,在沙漠中給我準備食物和水。她在家裡穿男裝,我看了也很高興。」
穿上男孩的衣服,女孩的一切行動就自由了,可以讀書、可以在戶外遊玩,還可以保護禁止單獨出門的女性外出。曼佳兩歲時,父親就決定讓她扮成男孩,
阿富汗女孩 曼佳:「他們讓我扮成男孩,和父親一起工作,我在沙漠中的農地工作,撿拾柴火和照顧牛隻。」
不過到了青春期,女孩就必須還原性別,要調適心理和外貌突然的轉變,其實是相當艱難的過程,尤其是嚐過自由滋味的孩子,很難再接受女性被禁錮的生活。34歲的阿莎杜拉,已經結婚還育有4名子女,她痛苦地表示,當初根本不想恢復女兒身。
女扮男裝女孩 阿莎杜拉:「當男生非常好,在阿富汗男生比較值錢,不會壓迫他們也沒有限制;但女孩就不同了,年幼時就被迫結婚。除了生下4個孩子,我真希望自己是男人,日子真的很難,他們不讓我到學校教書,我要是男人,我就能在學校教書了。」
記者:「你喜歡穿女生的衣服嗎?」
阿富汗女孩 曼加:「喜歡,我長大要回去當女生。」
2021年8月,阿富汗由塔利班執政,原本承諾會給女性受教和工作權;但隨著國際社會的目光逐漸轉移,塔利班打壓女性的手段和力道也越來越強,數千名女性被迫離開職場,小學以上的公立學校,也禁止女性上學。一名小學的女校長被迫離職後,只能到跳蚤市場擺攤維生。
前校長 薩伊菲:「我賣光家裡的東西,現在我賣二手衣物,餵飽我的孩子,我有8個孩子,我丈夫死了。我去了所有的教育單位,但他們不在乎我曾經的貢獻,什麼也不為我做。」
首都喀布爾的街頭,現在偶爾會看到十幾名勇敢的抗議女性,向塔利班要求讀書和工作權;然而她們的四周,卻總是有荷槍實彈的士兵包圍。
阿富汗抗議民眾:「我們上街要求女性的權利和自由,我們有聲明書,如果塔利班士兵允許,不殺我們,真主保佑,我們會從頭讀到尾。」
阿富汗兩次落入塔利班政權,逃不出去的民眾,長期過著被高壓統治的生活;而有機會遠走他鄉的人,卻也一生背負著沉重的行囊,裡面裝著滿滿的內疚和鄉愁。
動畫紀錄片"漂浪人生" :「留下兄弟離開,我覺得很糟。」
丹麥一名導演,以動畫和紀錄片結合的方式拍攝電影《漂浪人生》,記錄了阿富汗難民好友,從來不願提起的過往傷痛,本片也榮獲多項國際影展大獎。
"漂浪人生"導演 拉斯穆森:「這真的讓他(故事主角)破碎的生活復原,某種程度來說,他現在可以將過去和現在連接起來,現在他可以說出這些深埋心底許久的故事。」
導演除了希望讓世人能同理這一群失根的人,更希望影片能療癒千千萬萬、被迫逃離家園的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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