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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網軍藏身西非迦納 CNN記者揪出召集人

記者 李慧蘋 報導
發佈時間:2020/03/13 20:00
最後更新時間:2020/03/16 11:32

隨著美國總統大選日期逼近,俄羅斯的一舉一動也備受關注,外界都懷疑,俄羅斯總統普欽是否會像2016年一樣,動用網軍來干涉大選?12日社群龍頭臉書IG和推特清理門戶,各自刪掉數十個來自非洲迦納的帳號和頁面,原來由CNN新聞團隊和社交媒體研究公司共同調查,發現這些帳號的幕後金援,都來自俄羅斯!透過成立非營利組織,看似是幫助迦納孩童的網站,卻掛羊頭賣狗肉,招募的迦納員工每天都在經營社群媒體,在網路上自稱美國人,散播各種受歧視的憤慨發言,吸引追隨者,這種手法和2016年的俄羅斯網軍「網路研究社」(IRA)如出一轍。CNN記者更直接找上網站的召集人,與他正面對質,但對方卻一概否認。

示意圖/達志影像路透

隨著美國總統大選日期逼近,俄羅斯的一舉一動也備受關注,外界都懷疑,俄羅斯總統普欽是否會像2016年一樣,動用網軍來干涉大選?12日社群龍頭臉書、IG和推特清理門戶,各自刪掉數十個來自非洲迦納的帳號和頁面。

 

原來由CNN新聞團隊和社交媒體研究公司共同調查,發現這些帳號的幕後金援,都來自俄羅斯!透過成立非營利組織,看似是幫助迦納孩童的網站,卻掛羊頭賣狗肉,招募的迦納員工每天都在經營社群媒體,在網路上自稱美國人,散播各種受歧視的憤慨發言,吸引追隨者,這種手法和2016年的俄羅斯網軍「網路研究社」(IRA)如出一轍。CNN記者更直接找上網站的召集人,與他正面對質,但對方卻一概否認。

鍵盤敲出刀光劍影,透過社群媒體打一場訊息戰爭,他們是俄羅斯網軍,始終被質疑,操弄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

俄羅斯總統 普欽 (2019.10.2)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是的,我們還會再做。」
 

四年後的今天,俄羅斯網軍在外界嚴格檢視下,要如何重起爐灶?

答案竟然在遙遠的西非──迦納共和國(Republic of Ghana)。距離俄國聖彼得堡九千公里遠,樸實的農村外表掩飾網軍行動,上千個臉書、推特帳號從這裡,散播各種關於美國政治、社會和種族問題的言論。

CNN記者 :「幾個月來我們一直在調查,這個網軍運作方式,主要攻擊非裔美國人,我們現在實際來到迦納,來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CNN團隊追蹤發現,可疑的貼文帳號都來自同一個小型非營利組織,名叫「消除非洲解放壁壘」(Eliminating Barriers for the Liberation of Africa, EBLA),實際上官網查看,打著幫助迦納孩童的捐獻網頁,點選捐款後,地址竟然寫著「不是真的街道」、「任何一個城鎮」,郵遞區號為「12345」。官網上照片的原始路徑,出現了俄文檔案夾名稱。

實際來到組織總部,位於迦納首都阿克拉近郊,一棟安靜別墅,但早已人去樓空。

CNN記者 :「附近民眾告訴我們,迦納安全部隊幾週前來掃蕩,從此就沒看到有人回來。」

迦納安全部隊表示,該組織的經費來自俄羅斯,而且在官方掃蕩後不久,組織又出現死灰復燃的趨勢。CNN循線找上幾位員工,答應在不洩漏身分的情況下受訪。
 

迦納非營利組織員工 :「我們被訓練使用#字標籤,業績是看你能接觸到多少人,最重要的是,你要得到多少人追蹤。」

雖然身在迦納,但員工們在網路上都自稱是正港的美國人,申請加入非裔社團,散發大量受歧視的憤慨發文,讓團友們信以為真,開始獲得追蹤。同樣的網軍訓練手法,出現在聖彼得堡的「網路研究社」(IRA)組織,涉嫌在2016年干涉美國總統大選,幕後黑手是俄羅斯總統普欽的親信,商人普利戈金(Yevgeny Prigozhin),目前正被美國制裁中,但沒有一個迦納員工看過他,他們口中的老闆,是土生土長的南非人。

迦納非營利組織員工 :「他自稱有熱忱樂於助人。」

CNN記者 :「你知道這位阿瑪拉先生,除了英文之外會說其他語言嗎?」

迦納非營利組織員工 :「就我所聽到的,他也會說俄文。」
 

這位大善人老闆阿瑪拉先生,在CNN調查後發現根本是假名,他本人叫瓦瑞杜(Seth Wiredu),生於迦納,曾在俄羅斯讀書、工作過好幾年。他在2019年7月成立這個非營利網站,招募員工創建臉書等帳號,直到上個月組織被迦納安全部門掃蕩後,各種貼文突然停止,假帳號同時被推特停權。

但他3月5日重新招募了一票員工,帳號群重新湧現,12日臉書、IG和推特大舉清理門戶,但瓦瑞杜正以同樣手法,重起爐灶。CNN團隊追蹤到,他在迦納首都阿克拉的大學校園,與員工開會,教他們如何創立帳號換取報酬。眼看事不宜遲,CNN記者決定用俄文上前試探。

CNN記者 :「不好意思,請等一下!你好!」

迦納非營利組織負責人 瓦瑞杜 :「你好......」

CNN記者 :「我是克萊里莎‧瓦德,我在CNN工作。」

迦納非營利組織負責人 瓦瑞杜 :「好的......」

瓦瑞杜被突如其來的造訪,顯得慌了手腳,記者抓緊時機繼續追問。

迦納非營利組織負責人 瓦瑞杜 :「突然問我關於組織的問題,真的很怪,我不知道能怎麼回答你。」

故作輕鬆的搪塞態度,讓記者決定直搗問題核心。

CNN記者 :「你幫網路研究社工作多久了?幫忙運作網軍?」

迦納非營利組織負責人 瓦瑞杜 :「什麼網軍......」

CNN記者 :「總部在俄國聖彼得堡。」

迦納非營利組織負責人 瓦瑞杜 :「我不知道網路研究社是什麼,所以我不能告訴你我有沒有為他們工作。」

矢口否認一切,甚至還以上帝之名為自己辯護。

迦納非營利組織負責人 瓦瑞杜 :「我做事是為了祂(上帝),為了我的人民。」

CNN記者 :「但你事實上是在幫俄羅斯做事,所以你以後可能得跟上帝解釋,你把對象搞混了。」

採訪團隊之後拍到,瓦瑞杜開著他的名車揚長而去,在人均GDP約2千美元的迦納,他的財富來源,難免引來諸多聯想。這個非營利組織現在只剩下一張照片,這些成員現在在哪?是否已經開始展開新一波網路攻勢?都讓2020美國總統大選,擺脫不開俄羅斯網軍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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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軍#迦納#俄羅斯#普欽#總統大選#川普#CNN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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