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獎在台北時間本周一(2月10日)落幕,《寄生上流》勇奪四項大獎,包括手到擒來的最佳國際影片獎,不過,一同入圍的其他四部電影,無論是藝術形式上的表現或是探討社會議題的誠意,都不輸給它,我們今天就要介紹代表法國出征的電影。它是非裔新銳導演拉德·利(Ladj Ly)的首部劇情長片,勇奪2019年坎城影展的評審團獎,片名沿用文豪雨果的巨作《悲慘世界》,以巴黎近郊的真實暴動事件為靈感,直指現今的法國,在種族、階級更為複雜的情況下,相較於在雨果名著問世的150多年前,低端人口的處境只有更慘。
電影《悲慘世界》:「警察值勤首重團隊精神。」
講究團結的又豈止是警察辦案?
電影《悲慘世界》:「武裝起義吧,同胞們!組織好我們的戰鬥!」
足球隊代表國家出征也講究團結,2018年7月,法國贏得史上第二座世界盃的大力神杯,大功臣是當時年僅19歲的新世代金童。
電影《悲慘世界》:「我賭5歐元 姆巴佩會進球。」
電影《悲慘世界》:「5歐?」
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聽到有人談論著姆巴佩。
電影《悲慘世界》:「國際足球總會頒金球獎給他。」
電影《悲慘世界》:「姆巴佩那小子?」
這位總共踢進四球而被奉為國家英雄的喀麥隆移民後代,出生於巴黎東北郊的邦迪(Bondy),邦迪是塞納-聖但尼省(le département de la Seine-Saint-Denis)的一個市鎮,而塞納-聖但尼省有個更出名的市鎮蒙費梅伊(Montfermeil),它是這部奧斯卡獎最佳國際影片獎入圍影片的主場景,更見證法國文學巨作的誕生。
電影《悲慘世界》:「知道這所學校為何叫「雨果」?
電影《悲慘世界》:「因為雨果在這寫了《悲慘世界》嗎?」
"I dreamed a dream in time gone by";在小說《悲慘世界》中,蒙費梅伊是悲情女芳婷的女兒珂賽特(Cosette)長大的地方,芳婷將她託付給貪財的酒館老闆照顧。19世紀,蒙費梅伊龍蛇雜處,百餘年後,它成為毒品一級戰區,2005年10月,兩名北非裔男孩為了躲避警察緝捕而遭電死,點燃居民深埋心中的怒火。
電影《悲慘世界》:「執法過當會引發群眾憤怒,該死!」
電影《悲慘世界》:「施暴過程都被空拍機拍下。」
電影《悲慘世界》:「誰還管空拍機……這孩子快死了,人命關天!」
電影《悲慘世界》:「一旦誰拿到那段影片,就足以致警方於死地」
真實的暴動啟發這部電影,身為西非馬利移民的導演拉德·利就在蒙費梅伊市長大,2005年的騷亂過後,他以鏡頭追蹤一年,進而記錄到警察施暴的過程。
拉德·利耗時十年將從小的經歷與見聞融入首部劇情長片。
它描述在巴黎東郊的非裔社區,犯罪防治小組跋扈橫行......
電影《悲慘世界》:「警察臨檢!妳們在搞什麼?」
電影《悲慘世界》:「等公車啊。」
電影《悲慘世界》:「來這套?怎麼有大麻味?」
警察與幫派分子以及當地居民維持著恐怖平衡。
電影《悲慘世界》:「不准拍攝!」
電影《悲慘世界》:「就要!」
電影《悲慘世界》:「這下很爽了吧?」
衝突劍拔弩張,直到一次逮捕竊賊的行動中,警察擦槍走火傷了一名非裔少年,空拍機意外錄下過程,這段影像於是成為各方人馬爭奪的目標。
電影《悲慘世界》:「我就是法律!」
電影《悲慘世界》:「你到底在說什麼?一切純屬意外?」
恐怖平衡眼看就要失控,弱勢居民反擊的怒火一經點燃,便難以輕易熄滅,電影榮獲坎城影展評審團獎,並踢走勁敵《燃燒女子的畫像》代表法國角逐奧斯卡獎最佳國際影片,最終成為入圍五強之一;濃厚的紀實感敘事較其他入圍電影更能貼近低端人口的無路可出。
導演 拉德·利:「悲慘苦難是國際性的,所以這部電影反射出許多人的處境,他們因此與其產生連結,並且擁有共鳴,而警察暴力也是一個世界各地都存在的議題。」
電影一開場便是2018年,出身巴黎東北郊的非裔年輕球星帶領法國重返世界盃的榮耀,當時,無論種族、貧富或性別,人人都能在凱旋門前披覆著紅白藍國旗慶祝,但是三色旗象徵的自由、平等、博愛卻始終無法覆蓋法國的每個角落,大力神杯帶來的國家團結只是假象,積怨已久的種族、平等、階級及教育等問題,與雨果筆下的《悲慘世界》相比,情況只有每況愈下。
電影《悲慘世界》:「有小鬼在尾隨我們!」
電影《悲慘世界》:「警方都沒有錯?根本官官相護!唯有發出憤怒之聲,才能被全世界聽見?」
電影《悲慘世界》:「你們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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