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繩地標景點「首里城」上個月遭祝融,包含主殿在內的7棟建築被燒毀,日本政府將網羅各界專家組成專案小組,在2022年擬定修復計畫。不過,重建工作面臨許多困難,當務之急就是特殊的紅瓦片;首里城瓦片由沖繩特有黏土製成,再造工程需使用大量黏土,數量恐怕是一大問題。過去修復時,木材主要由有地利之便的台灣提供,如今礙於法規,台灣難以幫忙,木材取得,沖繩也將需要另尋來源。
沖繩「首里城」祝融之災,即將屆滿一個月,這座沖繩的精神象徵,毀於大火之中,讓沖繩人說什麼都要重建。
NHK主播:「有關於重建計劃,需要重新審視防火體制,並確保木材、紅瓦等材料,將從防火對策、歷史文化、建築物等6大項,挑選約10專案人員。」
日本政府帶頭成立專案小組,聚集各領域專家,與沖繩縣共同再建首里城;但隨著計劃逐漸成型,再造首里城的難題也一一浮現。
回頭看被燒毀前的首里城,耀眼的紅瓦片可以說是首里城的招牌,傳統紅瓦片既耐用又防潮,美麗的朱紅色也更顯首里城的雍容華貴;1992年的大規模修復工程,使用了超過5萬片紅瓦,但也就是這樣的特色,讓重建工作出現大難題。
瓦片製造者 奧原崇典:「我的出發點就是『怎麼樣才稱得上一流瓦片』。」
這位瓦片職人奧原崇典,曾是重建計劃中一員,當時他為首里城打造了30萬片紅瓦;但奧原先生五年前逝世,修復團隊首先就已經損失一名大將。
沖繩紅瓦事業公會專務理事 島袋義一:「一定要同心協力才可以,瓦片製造商們只能拚盡全力了。」
過去也參與過修復工作的島袋先生挑明說,想再現首里城往日風華,勢必得串聯起整個沖繩的瓦片職人;但他也坦承,即便所有瓦片商都團結起來,還有一個難以克服的問題,就是瓦片製作原料。
沖繩赤瓦事業公會專務理事 島袋義一:「這是『kucya』,『kucya』是沖繩方言。」
沖繩方言所說的「kucya」,指的是「島尻層泥岩」,一般也稱為「島尻黏土」,是一種沖繩特有的土質,具有良好的黏性,窯燒後會轉為紅色;只不過,島尻黏土會因為採挖地點不同,燒成呈現的紅色也會有所差異,即便採集地差距只有數公尺,成品顏色仍然天差地遠。
沖繩工業技術中心主任研究員 赤嶺公一:「不同地點採得的土壤,成份一定會有不同,但是就算有多個採集地點,還是會有均質化這道手續。」
科學單位也開始研究色差問題,探勘沖繩各地土壤,發現窯燒的溫度似乎能左右瓦片最後的色調;研究團隊認為,透過分析土質能找出分別的適合溫度,燒出顏色均等的紅瓦片。
沖繩工業技術中心班長 花城可英:「首里城要使用的瓦片,就應該是最符合首里城需要的條件,我們希望能在技術面上提供援助。」
雖然瓦片色差看似有解,但初步估算,這次重建至少需要1500噸的島尻黏土,縱使用上了全沖繩職人的採集地恐怕也不夠;再加上沖繩近年來快速開發,使得土地越來越少,想要找到新的挖掘地,可能困難重重。同時還得煩惱木材來源,上一次復原時,台灣供應了大量的扁柏,但在禁伐令規定之下,台灣這次可以說是愛莫能助。
前次首里城重建人員 阿波根直盛:「最讓人擔憂的就是木材來源,只要有木材一切都沒問題,因為厲害的木工大有人在。」
有木材就有首里城,關鍵的木材到底該怎麼取得?杉木產量佔日本第一的宮崎縣舉手了;其實這次受害建築之一的「南殿」,它的屋頂就是使用宮崎的杉木。
宮崎縣政府人員:「所謂大徑材的粗狀木頭,在本縣是能夠取得的,我們希望這樣的材料能夠被善用。」
日本從上到下動起來,都希望能為首里城修建工程盡份心力;而中央預備成立的專案小組,將會在2022年提出重建計劃,並著手進行再造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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