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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聚焦逾八旬醫生 仁心陪伴病患「在家臨終」

記者 林佳妮 報導
發佈時間:2019/10/02 19:58
圖/公視主題之夜 提供
圖/公視主題之夜 提供

我們每個人一生可以陪伴多少人?《公視主題之夜》本周選播的NHK紀錄片,主角小堀鷗一郎是一名仁心仁術的醫生,在13年間,紮紮實實陪伴了七百多個病人,走過生命最後黃昏,而在電影拍攝期間,他自己也已經高齡八十歲,顛覆了我們對於長者的想像,他每天開車探診年齡相仿或是年長的病患,讓他們能夠達成「在家臨終」的心願,陪著病人與其至親,平靜安詳地凝視死亡,過程觸動人心,更對生命充滿感謝。

醫師 小堀鷗一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你的膝蓋算美了,怎樣?」

 
病人 星野貴美子/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醫生討厭啦!說我美。」

被稱讚擁有「百歲人瑞最美的膝蓋」,103歲的星野貴美子應該會開心好一陣子吧,讚美她的是居家醫療醫生小堀鷗一郎。

醫師 小堀鷗一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這是你的王國,大家都是你的子民。」

 
小堀醫生自己也已滿頭白髮,他出生於昭和13年,西元1938年。

醫師 小堀鷗一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桐木櫃子)現在已經買不到了。」

今年81歲的他日日奔波,探視、診療希望能夠「在家臨終」的病患,本周《公視主題之夜》選播這部由日本NHK所製作拍攝的紀錄片,團隊跟著小堀醫師走訪三位病患。

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早安。」

包括103歲的星野貴美子,總帶著慈藹笑容的她是台語形容的「老康健」。

醫師 小堀鷗一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怎樣?你想說自己狀況很好嗎?」
病人 長谷川近藏/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沒錯。」

84歲的長谷川近藏,則罹患了末期肺癌。
 

病人 長谷川近藏/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嘴巴裡好黏。」

近藏由女兒廣美照顧,而他選擇「在家臨終」也是因為廣美。

醫師 小堀鷗一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那我回去了,多保重。」
病人女兒 廣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謝謝。」

廣美七歲那年雙眼失明,近藏希望能讓女兒在熟悉的環境中,陪他共度生命最後的時光。

 
醫師 小堀鷗一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記得)每天早上摸摸你爸的臉,如果變冷,就代表他過世了。」

小堀醫師每次探訪時都會對廣美做心理建設,失明無礙廣美悉心照料父親,但小堀醫師擔憂她無法接受,相依為命的父親,即將不久人世的事實,小堀醫師除了視病猶親外,對於患者的家人更是關心備至。

醫師 小堀鷗一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情況沒變嗎?」
病人兒子 小寺正敏/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他每個月會在浴缸裡上一次大號,浴室就會兩小時不能用(得清洗)。」

69歲的小寺正敏,照顧93歲、嚴重失智的父親,小寺誠一;他壓力沉重、精疲力竭,小堀醫師建議他讓父親住院,但阿公抵死不從。

病人 小寺誠一/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我不想被你殺死。」
護理師/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幫你抽血,你才不會死。」
病人 小寺誠一/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我就一個人死掉算了。」

NHK製作團隊的導演下村幸子,因為想要了解如何能讓臨終更加安詳,而拍攝這部紀錄片,她在拍攝過程中了解到,「在家臨終」的首要條件之一,就是家人有能力支持,但是人口老化急速的日本,這些家庭,多數是老人在照顧老人;在拍攝團隊首次造訪百歲人瑞奶奶貴美子兩個月後,他們冒著風雪再次隨著小堀醫師探診,小堀醫師幾乎是飆車火速趕到。

病人兒子 星野志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她這週一直在拉肚子。」

奶奶77歲的兒子志郎致電表示母親出了狀況,醫師研判是肛門鬆弛導致的失禁,短短兩個月,這位眾人稱羨的老奶奶,招牌慈祥笑容間摻雜著一抹愁苦。

病人兒子 星野志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晚上我們每兩小時會起來巡視一次,她有時會在兩次巡視之間醒來。」

她所需要的照護,漸漸超過兒子志郎所能負荷的程度,他忍痛決定將母親送到護理之家長住,卻害怕讓母親傷心而遲遲開不了口,在拖延一段時間後,只好請託小堀醫師。

醫師 小堀鷗一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如果你願意讓家人喘口氣,先短暫住住看吧。」

由他來和母親做初步的溝通與開導。

醫師 小堀鷗一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家人)可以去泡個溫泉。」
病人 星野貴美子/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我總是跟他們說,可以把我一個人留在家。」
醫師 小堀鷗一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但你也要想想家人的心情。」

小堀鷗一郎畢業於東京大學醫學院,在東大附設醫院執刀多年,每年開的刀超過一千次,直到67歲屆齡退休後,他進入琦玉縣新座市這家醫院,投入安寧居家療護的工作,從只專注於開刀技術的外科權威,轉變為陪伴病人安詳有尊嚴地走完最後一程的仁醫,轉眼14年過去。

醫師 小堀鷗一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我現在已有所反省,當時我和病患的交流太少了。」

年逾80的小堀每天最多訪視八位病患,帶著折疊椅與病患平視溝通,繼續以知識與醫術,為高齡化的社會做貢獻,而他開著小吉普車全城趴趴走,更讓這部紀錄片更煥發出公路電影的神采,凝視著邁入尾聲的人生。

病人 長谷川近藏/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柿子好吃喔」
病人女兒 廣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柿子還沒成熟。」
醫師 小堀鷗一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樹頂的柿子我摘不到,只剩高處的了。」
病人 長谷川近藏/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用梯子。」
醫師 小堀鷗一郎/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我怕高,不敢爬。」
病人 長谷川近藏/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等我好一點再幫你摘。」

肺癌末期的近藏阿公口中的柿子,是他年輕時在家門前親手種下的果樹,因為他希望,讓全家人每年,都能一塊盼望著柿子紅了的那一天,直到生命終了後,那香甜的滋味仍舊縈繞不滅。

病人 星野貴美子/紀錄片《陪伴最後一程的醫師》:「我已準備好隨時離開人世,麻煩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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