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婦產科醫院,醫生和助產士會一起替孕婦接生;但這兩年來,醫院裡鬧助產士荒,孕婦得在生產前好幾個月,就開始預約,不然就分配不到人手。德國的助產士抱怨,她們根本就是血汗勞工,醫院裡每位助產士,同時至少要接生3名孕婦,甚至有人一晚接生了6個寶寶。助產士的薪水也不高,萬一接生發生意外,甚至有可能要吃上官司;也因此如此,助產士必須保高額的責任險,一年保費最高要台幣27萬。許多的助產士因此辭職或是出走國外,才會引發助產士荒。近日他們就發起了抗議運動,要求政府改善他們的處境。
德國柏林的助產士佩瑞拉,正在示範孕婦子宮收縮時的疼痛表現,讓在場的準爸爸有點坐立難安,表情驚慌,還好這只是產前預習課程。
德國助產士 佩瑞拉:「剛剛是收縮,女士們,感覺如何?恢復生產記憶了嗎?我希望你們聽出來了,每個人在收縮時,表現都不一樣,沒有人是相同的。」
助產士是經過訓練,領有執照,專門協助孕婦自然生產的專業人士。德國醫院裡,婦產科醫生通常會和助產士一起接生;但這兩年,德國出現嚴重助產士荒,孕婦得在好幾個月前就預約,搶助產士名額。
孕婦:「我們總是被拒絕,告訴我們沒有助產士,整個夏天都沒有人手,我們很早就開始找人了。」
佩瑞拉抱怨,助產士在德國,根本就是血汗勞工;醫院裡每位助產士,至少要同時接生3名孕婦,還有人一晚就接生了6個寶寶。
德國助產士 佩瑞拉:「我會告訴孕婦們醫院的狀況,一名助產士,通常一次要為3-4名孕婦接生,我希望能讓產婦有心理準備,知道生理會面臨的負荷。」
寶寶隨時都會報到,助產士必須24小時待命,家庭生活也被犧牲;佩瑞拉就在精疲力盡之下,決定辭去醫院工作,當個自由助產士。但她很快就發現,助產士的薪水太低,很難維持生活。
德國助產士 佩瑞拉:「我真的很生氣,因為接生承擔的責任很大,但是薪水卻不成比例。我認為這真的很糟糕,我們的付出應該值得感恩吧。」
另外,助產士也是個高風險的職業,接生過程要是出錯,產婦或是嬰兒出了意外,助產士還可能吃上官司;之前德國就發生嬰兒出生後死亡,助產士被判刑7年的案例。也因為如此,助產士必須保高昂的責任險,保費一年最高要繳8千歐元,約合台幣27萬。
德國助產士 佩瑞拉:「明年再回去接生寶寶,最大難題就是,我哪有錢付6千或是8千歐元的責任險啊!我接生之前,必需繳齊這筆錢,我想這也是剛完成訓練的年輕助產士,所面臨的問題。」
德國助產士 佩瑞拉:「孕婦在醫院應該受到一對一的照顧,這是她們的權利;而助產士也有權,一次只接生一位孕婦。」
不只德國缺助產士,近幾年來各國對助產士的需求都在增加,越來越多的孕婦,想要在家自然生產。這股風氣的興起,恐怕與英國皇室有關;據傳凱特和梅根兩位王妃,都是請助產士接生。許多孕婦也認為,比起在醫院,在家自然生產,比較沒那麼緊張。
美國婦女:「(生第一胎)我覺得壓力很大,很緊張,沒想到可以這麼地輕鬆。還是很痛,不要誤會,但是過程很美妙。」
全球生育率都在下滑,婦產科數量也在減少,不只助產士,婦產科醫生其實也鬧人才荒;解決資源不足的問題,恐怕還是得仰賴政府的催生政策發揮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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