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6月,張清芳在演唱會上邀請兒子Nathan驚喜現身,兩人俏皮對唱了〈這世界〉,母子間的身高反差萌與互相調侃,讓現場觀眾全都會心一笑…Nathan可以算是她這位華語金曲天后18年來交出的另一件作品。
在婚後急流湧退,當年她毅然放下台灣的事業,搬到香港為人妻、人母,說自己在夜深人靜時絲毫不懷念歌手生活,或許也有些違心。「我朋友私底下都叫我『張大膽』,做什麼事都是毅然決然。當然偶爾會懷念當歌手的日子,當歌手是最輕鬆的,大家都幫妳張羅好好,還會問妳喜歡什麼。但媽媽是不一樣的挑戰。」
Nathan從小就很有想法,7、8歲時常和同學吵架,使得媽媽必須親自到學校和其他家長解釋。但這樣的鬥志也表現在Nathan的其他才華上,好比說,他是橫掃辯論比賽的常勝軍,經常把對手打得落花流水。「他從小就是靠嘴巴吃飯,我常帶著他在香港參加比賽,不管用中英文都拿冠軍,但每一場都會掉證件,大家都要跟著翻天覆地地找。」張清芳笑說。
「他小時候不守規矩,很難教的時候,我當下很氣,但現在回頭想想,知道那都是一個過程。他必須要把所有手段都用完了,才知道,喔,我媽媽是這樣的人。」張清芳直率地表示。
在Nathan記憶中,大約要到10歲時,看到媽媽開演唱會,台下千萬人為她喝采的盛況時,才逐漸明白,原來媽媽是Diva。「小時候,其他同學的爸媽看到我媽都會反應超激烈,像是召喚了什麼偶像,我看了覺得很好笑。後來我知道,媽媽絕非一般人。」Nathan邊說邊笑。
他記得從小到大,媽媽總希望以他的快樂滿足為優先,尊重他的選擇,從不刻意要他走上自己安排的路,Nathan說,回想起來我對此很感激。而對於去年夏天,面對媽媽送給他的演唱會大禮,從台下走到台上的Nathan是否因此對媽媽有更完整的了解?
Nathan也開始上網找出媽媽過去的MV,中文不及英文流利的他,有時還要用Google翻譯歌詞。那麼他最喜歡媽媽哪首歌?「〈Men’s Talk〉吧。」也許從男孩到男人的過程裡,Nathan恰好需要媽媽這首金曲來作為心靈引導。
Nathan離家到紐約大學Tisch藝術學院攻讀表演藝術,面對孩子獨立,張清芳不會讓自己太難過操心,她在意的是相處時的品質。猶記得前次她到紐約探訪Nathan,離別後即將飛往巴黎,臨行前她從窗外看著人在屋內的Nathan轉過頭來已經紅了眼眶,知道兒子離鄉背井後終於懂得珍惜老媽的好。「但我知道轉身就好了。」
她轉身前往機場,就如同過往般的毅然決然,決意不讓自己加入這場哭哭啼啼。張清芳要繼續探索自己接下來的人生,而Nathan儘管即將飛得又遠又高,下次和媽媽見面時,還是會親暱地放幾首很前衛的歌給她聽,拉著女朋友和媽媽一起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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