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默德)二月三日,往年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日子。但是在台灣,今年卻有許多媒體盼著這一天,因為聽說黃安要回來了。各家記者都想會會他,了解他為何要讓子瑜不開心。巧的是,中國國民黨也在當天提出敗選檢討報告,並列出五大敗因,而選戰最後一刻的周子瑜事件,赫然是壓垮該黨的最後一根稻草。
周子瑜在鏡頭前表情委屈的承認自己是中國人的影片,讓許多人不捨、心碎乃至於憤怒。但是孰令致之?誰才是始作俑者?黃安?中共?經紀公司?還是另有其人?從抬頭挺胸的立志要成為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到如今不知不敢不願甚至不屑承認自己是中國人,這一個歷時廿年的身分轉換過程,其實才是類似事件的深層背景因素。而轉換的主要原因,就在島內。
在台灣,我們是不是中國人原本並非政治議題。但是隨著李扁上台後的去中國化愈演愈烈,以致「我們不是中國人」就漸漸成了政治正確的意識教條。許多人因為愛台灣,只認自己是台灣人;有些人則因為怕台灣,也說不出自己是中國人,以免影響選情或被冠上各種莫須有的罪名與大帽子。例如計畫參選中國國民黨主席的洪秀柱,也要宣示自己是比黃惠敏還要本土的台灣人。不過我們究竟是不是中國人的問題,其實只要能跳脫意識形態的羈絆,倒不難回答。
我們是不是中國人,與出身、血緣、歷史、文化都無涉。相較於華人的稱謂,中國人是一個政治符號,一個嚴謹的法律身分。例如一個人入籍中國後,在政治上與法律上,他就是一名中國人;反之,放棄中國國籍後,他就不再是中國人。所以我們是不是中國人,只與政治以及法律相干,無涉其它。此時問題焦點就集中在中華民國之上了。亦即「我們是不是中國人」,其實問的就是「中華民國國民是不是中國人」;說到底,就是在問「中華民國是不是中國」。
在政治上,對於中華民國的廿餘個邦交國而言,中華民國就是中國。例如陳前總統與馬總統赴梵蒂岡參加活動時,主辦方就在他們的座位上標示著中國。在法律上,就中華民國的根本大法~憲法~而言,各界、其中包括綠營人士,咸認其為一中憲法。既是一中憲法,則中華民國自為中國無誤。準此,中華民國國民就是中國人。何況在中國歷史上,中華民國繼承了清朝,成為現在進行式的中國。
問題釐清後,出現了另一個問題。此即吾人應該關注迫使周子瑜承認自己是中國人這件事?還是應該檢討強迫她放棄中國人身分這件事?依前述觀點,答案應該是後者。當然,李扁去中國化有其自以為是的理由。只不過顯然那條路是崎嶇的,看不到盡頭的。而且該手段反而治絲益棼,既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反而還加深台灣內部的矛盾與兩岸關係的緊張。
至於現任總統馬英九,雖然對於去中國化多所批評,但是在他任內,也並沒大力推行「再中國化」以重新確立中華民國國民的中國人身分。充其量,他也只說我們是中華民族,而絕口不提我們都是中國人。似此,則形同延續李扁政策,繼續朝著抹去台灣民眾中國人身分的方向而行。
展望前景,綠營即將執政,勢將持續去中國化;而奄奄一息、甚至總有更名之議的中國國民黨,亦難以讓人指望。因此未來並無讓人樂觀的理由,類似事件出現的機率仍高,兩岸關係也仍將在顛簸中前進。謹盼蔡主席溝通與謙卑的承諾是真實的,是務實的,以避免去中國化所可能引發的地動山搖與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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