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亭統治俄羅斯18年中,反對聲音從未消失。蒲亭政府干預媒體,反對派領袖接二連三死亡,公開和蒲亭唱反調,身家安全堪慮,長期下來,俄羅斯反對派難以壯大。
蘇聯解體後,俄國解除報禁,民眾可以辦報,經營媒體,表面上看來已擁有言論自由,但俄羅斯政府仍可將手伸進媒體干預。隨著紙媒式微,電視成為俄國民眾資訊主要來源,然而俄羅斯主要電視頻道皆為國營,批評府的新聞少之又少,若遇到民間反對聲音或聚眾抗議,這些新聞多被冷處理,甚至完全不被報導。
網路媒體興起,資訊傳播有多元管道,俄國出現如Dozhd、Meduza等媒體,反對派有更多發聲機會,也能在社群平台自製節目,宣傳理念,或直播抗議,但始終比不上電視的傳播力道。
俄國政府除了掌控電視媒體,還曾封鎖部分反對派的網站或帳號,以「換掉蒲亭」(Vmesto Putina)為訴求的活動,官方網站就遭封鎖,Vkontakte(俄國版Facebook)上的帳號也被註銷。
同屬反對派的MBK media網站也被封鎖,這些手段限制反對聲音只能在網上流傳,甚至消失。
另外,反對派的集會常受到阻撓,活動地點得從市中心移到較偏遠的地方。知名反蒲亭領袖納瓦尼(Alexei Navalny)經常帶領支持者在莫斯科市中心示威,與維安警察發生衝突。
恐怖的是,在納瓦尼帶領各項抗議前,反對蒲亭的領導者還不少,但都接二連三在境內,甚至海外死亡。
記者波利特科夫斯卡亞(Anna Politkovskaya)在自家公寓被槍殺、前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KGB)上校李維寧科(Alexander Litvinenko)在英國釙中毒身亡、金融界領袖比瑞索夫斯基(Boris Berezovsky)在英國家中離奇喪命、政治人物涅姆佐夫(Boris Nemtsov)在莫斯科市中心的大橋上,遭不明人士射殺。
連串恐怖謀殺都沒有結論,納瓦尼成為少數仍活著,還在奮戰的反對派領袖。
但俄羅斯當局並未放鬆,除干預納瓦尼的集會活動外,也阻止他進入體制。這次總統選舉,中央選委會以納瓦尼曾因刑事罪行被判刑為由,判定他不符參選資格,納瓦尼失去和蒲亭一決高下的機會,轉而在網路上鼓吹選民拒絕投票。
蒲亭政府有系統的壓制,讓反對者能發聲,但難以集結,並讓反政府與喪命產生恐怖連結,是蒲亭及所屬政黨得以連選連任,穩定治理俄羅斯的原因之一。
網路雖然無遠弗屆,但俄羅斯領土廣大,想要吸引更多人加入反對陣營,維持新聞熱度,透過媒體傳播理念是必要手段。
宣傳管道受阻與被消失,是俄羅斯反對派難成氣候的主因之一。(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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