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是日本的螢火蟲季,位於北陸的石川縣當地一個人口稀少的聚落,現在成了熱門賞螢景點,7年前當地一位農人,試種無農藥水田,沒想到竟吸引螢火蟲來報到,而農家種出的無農藥米,也成功獲獎銷到日本各地,現在年輕人也開始回鄉種稻,讓原本幾近沒落的聚落,再次找回生機。
黑夜星空下,水田間一閃一閃的微光,這裡是日本石川縣白山市渡津町,孕育著如今不多見的螢火蟲平家螢。
NHK記者保里小百合:「這邊是平日只有約30人的聚落,但現在外面車子大排長龍,很多人都是為了來看螢火蟲。」
週末大人小孩,一共500多人趕到這個水田,為的就是看螢火蟲。
遊客:「(你們今天從哪裡來?)大阪跟富山,好像螢火蟲很有名所以就來了。」
沒看過螢火蟲的小朋友,吵著要把牠帶回家,像這樣的螢火蟲觀賞會,是當地68歲的農人大田豐,從6年前開始,每逢6月下旬到7月中旬舉辦。
水田農家大田豐:「比我想的還要多人來我嚇了一跳。」
大田的水田能吸引大量螢火蟲,簡單一句,就是因為不用殺蟲劑或除草劑,營造適合螢火蟲生存的環境,大田種稻方式也有些奇特,在水田上方鋪上一層黑紙,要讓水田即便不用農藥,也不會長出雜草。水田四周同樣不灑農藥,但一下子就會雜草叢生,大田一天得花上4到8小時來除草。
水田農家大田豐:「希望多少能提供大家少農藥的米,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去做。」
大田種的米標榜螢火蟲,打出安全安心牌銷往日本各地,其實10年前,大田的水田看不到螢火蟲,當時為了提高農作效率使用農藥,但隨著日本稻米價格低落,經營困難,大田開始考慮放棄種了七代的田,周遭也越來越多人退出農業,放棄耕地。
水田農家大田豐:「這邊也是空屋去年拆掉了。」
年輕人陸續離開聚落,當地人口只剩下過去的3分之1,僅36人,其中不少都是獨居老人。
水田農家大田豐:「到最後只剩下5人、10人住在這裡,為什麼會變成這種社會,進入黑暗的隧道看不到出口,即便努力走努力奔馳,卻仍無法抵達隧道出口。」
消沉的大田直到7年前某一天,到田地驅趕野豬,看到了希望之光「螢火蟲」。
水田農家大田豐:「往左邊看竟然看到數十隻微弱的光。」
當時出現螢火蟲的,是大田試驗性栽種的無農藥水田。
水田農家大田豐:「我看得入神無法思考,被螢火蟲的光征服了,沒想到小時候令人懷念的景緻就在這裡,與螢火蟲共生共存就是守護自己的地區,很直觀就這樣感覺。」
之後大田栽種的無農藥米也獲得競賽金賞,甚至銷往知名飯店和料亭,3年前農場經營終於轉虧為盈,原本到都市工作的兒子也決定回到聚落,借用棄耕地復育水田。
水田農家長子大田拓史:「現在稻田面積變這麼大,有必須守護的東西,我們也必須守護這個地方。」
大田家的螢火蟲,讓現代人再次發現「里山」,也就是複合式農村生態的美,大田希望透過「賞螢會」,讓下一代也能親自感受。生活在都會的你我,不知不覺習慣追求效率和便利,螢火蟲淡淡的光,讓現代人停下腳步重新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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