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50年前，因為工業汙染，曾被稱為「死亡之川」的東京多摩川，經過半世紀的整治，現在恢復清澈樣貌。這條全長138公里的河川，從源頭山梨縣，一路流經東京和神奈川，在東京灣入海，河口旁邊就是羽田機場。為了讓一度死掉的河川復原，東京都花了40年普及下水道，並透過水質淨化技術、除去汙水中的氮磷，還原河川應有的生態樣貌。例如，在日本被稱為「清流女王」的香魚，就是一種只在乾淨水域生長的魚類，而現在多摩川，估計有多達500萬條野生香魚，顯然東京治水，已看到成效。
東京多摩川，孕育出豐富的水中生態，源頭在山梨縣，一路流經東京與神奈川，最後匯入東京灣，多摩川全長138公里，儘管沿岸住宅、工廠林立，聚居了400萬人口，這條都會清流仍吸引不少生物棲息，
在日本有「清流女王」稱號的香魚，每年春季會在多摩川大批孵化，然後前往浮游生物豐富的東京灣生長，到了秋冬再度溯流而上洄游產卵，如此不斷循環生生不息。
根據東京都調查，4年前多摩川的野生香魚突破500萬條，去年9月當地還舉辦傳統捕撈體驗活動，讓民眾近距離接觸迴游的魚群。
民眾：「野生的野生。」
水質清澈，讓許多本來在其他河川棲息的香魚，選擇遷移到這裡繁衍下一代，但半世紀前多摩川卻是這副模樣。
這是1960年代的多摩川，工廠與住家排放的廢水，讓水面布滿化學泡泡，河底隨手一撈都是淤泥，水質之惡劣造成魚蝦大量暴斃，讓多摩川被冠上「死亡之川」的稱號。
為了洗刷臭名，東京都開始投入治水建設，把下水道普及率，從1971年的20%，提升到2003年95%，並成立「多摩川上游水再生中心」，嚴格調控水中微生物，去除汙水中的氮氣與含磷量，以高度淨水技術還原水質。
多摩川上游水再生中心人員：「這邊是處理完畢要排入多摩川的水。」
現在多摩川的汙染狀況，比起高峰期已經減至1/9，而香魚數量激增，除了水質改善還有另一個原因。
為幫助香魚洄游，9年前開始當地會在繁殖期開放，距離河口13公里的水閘，調節河川水量的閘門，為了魚群洞開的作法儘管罕見，但努力整治的結果，總算讓多摩川恢復應有的生態樣貌，更讓東京人的餐桌多了不少在地捕撈的新鮮食材。
咖啡廳業者：「這是今天從多摩川捕撈到的『大和蜆』，請享用。」
顧客：「很棒畢竟是在地捕撈到的東西，對市民來說，最近多摩川，已經變成一條恩惠之川。」
為了觀察多摩川的變化，東京都每到春季，就會對洄游香魚進行調查。
東京都研究員小泉正行：「很不錯的香魚呢。」
研究員會在幼魚身上，剪一刀做記號，以追蹤洄游路線，結果發現就連多摩川的支流，都有香魚蹤跡，顯示棲息範圍正逐年擴大。
東京都研究員小泉正行：「以前都說，這是條被都市毀滅的河川，但現在狀況不斷變好，魚順流而下到海洋成長，能夠長到這個樣子，希望可以平安上溯到出生地。」
從死亡之川變成恩惠之川，溯流而上的香魚，象徵著多摩川重生，更證明河川整治，能成為都會的活力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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