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2點,反課綱學生7名代表與教育部長吳思華針對課綱問題舉行會談,長達兩個小時的會議最終無疾而終,學生淚灑會場、拍桌走人,學生代表除了朱震外,參與會後記者會仍淚流滿面,向媒體陳述會內情況,以及與教育部長的意見分歧,最後,中一中學生代表陳建勳更激動下跪;對於今天首次會談破局,朱震另外於場外面接受訪問表示,將會擇期舉辦記者會,整理資訊向民眾轉達。
王品蓁:「其他人在樓上沒有辦法調整心情,這三個月走來,每一天每一天,我們睡覺不超過三個小時,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每一天都花多少時間、花多少力氣、花多少努力在這件事情上面,我們只換來他們從5月到現在以來的一句話,從來沒有改變,剛剛朱震在上面也講得很清楚了,可是我們得到的解釋從來都沒有改變。」
陳建勳:「現在已經死了一個人了教育部長,你還要讓多少人死啊!今天8月3日,就是台灣教育已死的那天,今天就是台灣教育死的那一天,這個政府沒有救了,學生以死來換取訴求得到什麼,得到部長說我們要展望未來,XXX,這攏XX啦!人都死了!我們得到了什麼?我們什麼都沒有得到,我必須說,我們都累了,我們只是學生、我們只是高中生而已。」
廖崇倫:「各位、我是五月一號在台中發起那活動的學生,我就是那學校裡面的第一槍,就是我、我叫廖崇倫,我今天、我想你們可能比較想要聽為什麼要拍桌走人吧?其他夥伴情緒崩潰,我來解釋完、由我來解釋完,今天我們為什麼要拍桌走人呢?第一個、因為部長完全無法回應我們的訴求,部長完全依然像6月9日或更早之前一樣的回覆,讓我們相當無法接受,部長今天有必要準備這麼豐盛的點心、這麼豐盛的飲料請我們喝,讓我們聽一些早在五月、六月 就已經聽過的話,就已經可以說過的話、早在這兩年以來對課綱這個議題,他早就可以回覆我們的話我們沒有必要、沒有必要抗爭這麼久,我們沒有必要、犧牲一條人命,我們沒有必要、我們沒有必要,我情緒已經穩定了,同時我要譴責,為什麼我會哭的走出來?為什麼剛剛會哭著進去救朱震,不管是每個人在這場運動背負著多大的傷害嗎? 當然不只我們、我們能夠站在這裡,還有很多的夥伴,也許根本沒辦法有這樣的話語權,我真的不懂、我真的不懂有些人說我們佔據教育部的廣場擋住了動線、擋住了附近商家,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社會,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社會對那些掌握權力、濫用權力的人,這麼寬容、寬容啊!可是卻對那些最弱勢的人,卻對那些想要告訴大家,對那些弱勢的人那麼殘忍、殘忍啊~」
蕭竹均:「5月2日陪廖崇倫開了這個第一槍,因為這三個月以來,所有的活動,不管是座談會、不管是擋車,不管是全國各地的學校,開始想要反課綱,不管是7月5日我們想要用遊行的方式叫部長表態,不管是我們7月13日,我們到國教署希望對話,不管是7月22日,我們包圍教育部、夜宿在那邊,也只是想要部長出來回應我們,一直到7月22日,我們有33個人背上了罪刑,一直到了7月30日,甚至有人付出了他的生命,這一切我都參與在其中,每一個人我都認識,這幾天我在教育部裡面,大家都說決策小組、有媒體發言權的我們,其他的夥伴都跟我們說,你們辛苦了!加油!之後表達的只有什麼?我們只是想要撤回課綱而已,我知道裡面還有物資組,還有糾察組,很多很多人都沒有辦法睡覺,很多人都無法表達他們想講的,只為了讓這個運動持續下去,只為了要讓教育部、這個政府看見我們的意志多麼的堅定,結果今天部長還有那些官員,卻還是這樣對待我們。」
廖崇倫:「我今天要說,我看過的的一句話,我以前說這句話的時候從來不像今天一樣,有這麼深刻的感受,那些衣冠楚楚的大人,就那些衣冠楚楚的大人,他們才是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一群,他們坐在那裡說一些廢話,因為他們說那些廢話,我們犧牲了…」
陳建勳:「太多人了!太多時間了!我們花了多少力量,今天我們妥協,是因為我們告訴教育部今天我們不一定要撤銷,今天我們告訴教育部說,其實你們可以暫緩、凍結這個課綱,是因為我們累了,是因為我們不希望我們其他人會有更多的運動傷害,所以我們妥協,我們告訴教育部說暫緩課綱、審查,通過了你再說,但今天教育部還是堅持不肯,我陳建勳、我對不起今天聲援我們的民眾,我對不起我們今天所有的夥伴,我對不起大林、我對不起林冠華、我對不起你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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