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灣新聞及大眾傳播史上,2019年很可能是有史以來最黑暗的一年。
從報紙、網路、到電視,在各種關於2020大選新聞上,充滿各種錯誤及不實報導,最令所有新聞及傳播學教授們備感驚訝的,是扮演「監督角色」的第四權:媒體。在此次大選,逾七成監督的是沒有政權的在野黨,而非國會過半、完全執政的民進黨;各類批判,絕大多數火力都集中在批判藍營挑戰者韓國瑜。
值得注意的是,媒體批判火力不斷加諸在提出新策略的在野黨,遠遠高於監督無力解決疲弱現況的中央政府,背後究竟是什麼原因?而其中,又代表了什麼意義?
若探究各類媒體背後深一層意圖,首先,很可能是所謂「網紅效應」,因為只要主題與網路聲量最高的韓國瑜相關,收視率或點閱率就會飆高;其次,是各類媒體有意無意,想要形塑出「就要讓你討厭韓國瑜」的刻板印象。
從10月中旬向高雄市政府正式請假,投入總統大選,國民黨總統參選人韓國瑜由南往北,馬不停蹄展開一連串「傾聽之旅」。各大媒體無論在關注度或「就要讓你討厭韓國瑜」的操作度上,力道更加遽。
從屏東、台南、嘉義、雲林到彰化,所到之處,各地熱情民眾前呼後擁,面對民眾陳情度日艱辛,韓國瑜當場也嚐試提出未來可能因應的「策略」;然而,由他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可以在半小時內,立即被各懷意圖的媒體及帶風向的網軍掐頭去尾、扭曲重組,活像這些全都是他印在競選公報上的「政見」一般,嚴詞撻伐。
當韓國瑜傾聽民瘼,鼓勵大學生、研究生要有一年到國外遊學,當交換學生,若成為總統,費用他來想辦法解決;發抒治國理念,致力提升國人教育與國際接軌,這對有從政抱負的有志之士,再正常不過;然而,隔日媒體輿論,上從教育部,下至網路論壇,一片奚落批判,譴責韓式「政見」不精緻、不完整。
韓國瑜和地方鄉親的每一句發言,全都被當成選舉公報上的政見,這種「總統級」的媒體待遇,怎麼現任總統,統統派不上用場?
又好比造訪嘉義,有人建議希望在高山上樹立中華民國的國旗,明明韓國瑜當場回答說,台灣海拔3000公尺以上高山有200多座,每座山都設置升旗台是不容易,但為宣揚愛國精神,「當選後一定盡量做」。
半個小時後,各網路媒體立即掐頭去尾,斷章取義,就連國家級的中央社,標題都下成「韓國瑜允諾高山廣設升旗台 山岳協會:沒有必要」果不其然,接下來又是上從總統,下至名嘴,甚至還有節目主持人因為錯誤的標題內容,狂飆韓國瑜十分鐘,鬧成了大新聞。
而事後韓辦甚至韓本人,還得不斷回頭解釋、還原當時情況。然而,當韓還沒把實情「解釋」完,大批網軍又在網路論壇版一陣痛罵「『政見』急改口」、「草包」…云云。
對尚未提出完整政見的教育觀光政策,沒聽清楚就開砲猛轟,但是對韓國瑜具體端出的觀光立國、成立觀光部,爭取2028來台觀光人次達2000萬人的具體政策牛肉呢?政府和眾多媒體則充耳不聞,只忙著拿你我上繳的辛苦納稅錢,狂撒5億的夜市券綁選票,相對陸客減少損失的500億觀光收入,依舊是杯水車薪。
奇了,韓國瑜不就是個失去政權的落魄國民黨、提名角逐2020總統參選人而已嗎?怎麼全台灣都把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當成比完全執政的蔡總統執行的政策還認真?「監督標準」更嚴苛?韓國瑜的民調,不是一直落後蔡總統至少12%以上嗎?既然民調遙遙領先,民進黨究竟又在緊張什麼?
有人說,國民黨贏得2018九合一的關鍵是「討厭民進黨」,2020民進黨寄望獲得勝選的選舉操作,當然是致力操作「討厭韓國瑜」,特別是年輕世代是網路重度使用者;而經營「黑韓」產業鏈,意味著既可以賺鈔票,可以讓出資的綠營獲得選票。
包括韓國瑜本人在內,對於黑韓產業鏈乃至綠媒,不斷對他本人發動各式各種攻擊,或用斷章取義的報導,讓外界對他的所言所行,產生質疑和矛盾,身心必定備受煎熬。網黑部隊背後目的,除形塑「討厭韓國瑜」的大目標,更重要的是,是背後的戰術。
誠如「江湖」業界傳言,像1450這類的網軍部隊,當他們針對某些特定對象發動攻擊時,其首要戰術根本就不是要聽當事人的解釋,而是要全世界看你拼命解釋;而正當在你在拼命解釋這一切「莫須有」的同時,「結果」(或者「真相」)其實已經不再重要,因為這些1450網黑部隊,早已用納稅人的錢,讓這些接近批鬥性質的行為,完成滲透人心的目標,另闢路其他戰場去了。
真相,從來就不是1450這類網黑部隊的所需要的,恰恰相反地,真正的事實,最好受害的當事人,解釋越多,就越可以拿來作為新素材,繼續抺黑,惡性循環的結果是,受攻擊的特定目標,解釋的越多,只會遭到躲在鍵盤背後,一群共用固定數百個帳號的1450更多的攻擊,且源源不絕,直到某特定目標,讓人們心中產生「討厭某某人」的效果,甚至倒地不起。
網路上這些躲在假帳號之下的網黑鍵盤手,已造成不少人命的悲劇,遠的不說,去年駐日大阪辦事處蘇啟誠處長輕生事件,起因也與PTT上發文辱罵大阪處人員相關;而南韓藝人雪莉輕生案,實情也與躲在幕後針對她發動集體網路霸凌有關。
為了形成讓你「討厭韓國瑜」的氛圍,除了1450網軍不斷用帳戶在PTT論壇版面上針對韓國瑜日夜發動攻擊,甚至還惡意傳出所謂「跳樓」等惡質謠言,隨後電信警察仍以帳戶在國外,無法追查而不了了之。
這種日夜無差對針對特定人身攻擊,甚至已涉及生命安全的事件,台灣政府網路電信警察竟草草了事,任憑韓國瑜及其家人遭無止境的抺黑,至今身心仍能維持正常已屬不易,要讓常接觸網路的年輕人,對他產生厭惡感,豈非易如反掌?
然而,最重要的是,誰又是1450幕後黑手?他們運用的是政府行政資源,拿的可是你我繳交的辛苦納稅錢!
未來這類前所未有的網軍抺黑文化,是否有可能在選戰上中止?唯一的殘酷的結論是:除非一路遭網路韓黑的韓國瑜,最後真的選上總統,以實例證明「一陽破九陰」,網黑無效!但如果確實因韓黑形成年輕世代「討厭韓國瑜」,導致韓國瑜落敗,這項結果證明:果然只要花1450萬,敲敲鍵盤就有機會擊潰百萬韓粉大軍,如此「低廉但惡質的網黑文化」將從此列為台灣選舉必備利器。
台灣的選舉文化,少了紅包黑金,卻多了可能無止境的網路霸凌,未來誰才能維持台灣有正常的選舉環境?擁有一場公開公平公正的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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