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記者海弗南(Virginia Heffernan)近日於知名科技雜誌《Wired》發布文章,標題寫下「我在一座半導體廠看見上帝容顏」(I Saw the Face of God in a Semiconductor Factory),內容是他被拒絕3次後,破例獲准來台參訪「護國神山」台積電後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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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導指出,他來到台灣後,憂思著民主的命運,前往朝聖「護國神山」,這座聖山被認為可以保護台灣,甚至能夠保護民主本身,不過這座山實際上是新竹工業園區內,有著低調名字的「台積電」。
台積電是全球最大的半導體公司,2020年一躍成為全球市值前十大的公司之一,如今甚至超越臉書母公司Meta與石油巨擘艾克森美孚(Exxon),台積電擁有全球最大的晶片製造能力,並生產92%全球最先進晶片,用於核武、飛機、潛艇和超音速導彈;此外,台積電也生產占全球1/3的矽晶片,尤其用於iPhone和Mac。每隔半年,位於台南的Fab18就為蘋果生產100京(quintillion,10的18次方)個電晶體。
台積電的成功建立在對於分工有獨特見解,這間公司被稱是「純粹代工」,意味著它所做的依切都是為客戶生產訂製的晶片,包括像Marvell、AMD、MediaTek和Broadcom這些半導體公司,以及蘋果、Nvidia(輝達)之類的消費電子公司;反過來,台積電也依賴其他國家,像是日本的Sumco生產矽晶圓等。
報導表示,台積電代表著未來,同時也擁有感人的復古風格,是對薩瓦里浪漫主義的致敬,和自由民主、國際貿易、科學和藝術的進步是一體的,健康又不可阻擋,更實際的是,台積電憑藉對最佳晶片的壟斷地位成為「矽盾」,這或許是20世紀的現實政治中,最堅固的產物,如果有帝國強權控制台積電,等於殺死了世界上最珍貴的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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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積電就像一位忠實地隨從,只為讓它侍奉的貴族顯得出色,它為各種產品提供智慧,但對於功勞非常低調;台積電似乎喜歡這種神祕感,但業內人士都明白,如果台積電從地球上消失,每一部新的iPad、iPhone和Mac都會立刻變成廢物。就如同Nvidia執行長黃仁勳2014年在史丹佛大學開的玩笑:「基本上,有空氣--和台積電。」
台積電董事長劉德因也明確表示:「沒人能夠用武力控制台積電,如果你以軍事力量或入侵的方式占領,將會使台積電無法運作。」若極權政權強行占領,它的皇帝將永遠無法和合作夥伴的民主國家取得聯繫,包括相關的物料供應商、晶片設計師、軟體工程師、5G網路、擴增實境服務、人工智慧操作員和產品製造商將會拒絕接電話,晶圓廠本身也會被損壞。
報導指出,在他踏進台積電前,做好準備迎接充滿時尚和社交要求的氛圍,預期會看見配戴百達翡麗手表的男人、勢利眼的人,但令他高興的是,台積電的風格就如同他因行李箱丟失的穿著,棉質且基本風。儘管具有地緣戰略的實力,但台積電在各方面相當低調,沒有人像在Google外頭拍自拍照,門衛甚至不需要嚴厲要求他不可拍攝外牆,這棟大樓玻璃材質相當容易被忽略,勉強只有紅色等彩色點綴,就像90年代美國小城市中的會議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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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積電工程師的起薪相當於每個月5400元美金(約16.45萬元新台幣),以台灣標準來看已經很高,而新竹市的套房租金約是450美元(約13651元新台幣),但員工不需要像美國科技巨頭一樣精心打扮。記者想到,為了吸引全球最優秀的工程人才,大公司通常都會提供豐厚福利,那台積電有什麼福利,有自我探索假、香薰室嗎?公關告訴他,員工可以在漢堡王獲得10%折扣,讓他心想,或許人們來台積電工作,就只是為了在台積電工作。
董事長劉德音表示:「台積電的科學家有兩種與眾不同的特質,那就是好奇心與毅力。」令人驚訝的是,宗教也很普遍,每位科學家都必須相信上帝,劉更說,「我們做的是原子建構,我告訴我的工程師們,要向原子大小的人一樣去思考」,並且引用《聖經》箴言當中的一段經文:「將事隱祕是上帝的榮耀,將事查清乃是人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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