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降雨在8月侵襲中南部,9月讓北北基也淹水,極端氣候下越來越難預估的雨量,到底該怎麼防淹水呢?學者提出台灣應該要捨棄過往的「快速流下主義」,不是把水快速排到下游,而是要「自己的洪水自己hold住」,也就是就地處理,才不會對下游造成太大危害。
台北大學都市計劃研究所副教授廖桂賢:「民眾要改變認知,就是未來不可能(不淹水),我們這個每一個防洪的工程,或是排水的工程,防洪的工程可能包括堤防,這個河道水泥化,它都有它的設計保護標準,這個設計保護標準就是它防洪的極限,譬如說台北市的整個,台北地區防洪計劃,它是以200年重現期為它的保護標準。」
廖桂賢在多年前就提出「還地於河」、「海綿城市」的觀念,她認為堤防、下水道等等傳統水利工程,已經無法應付極端氣候,水患治理需要納入都市設計、地景建築等等的環境改造。
台北大學都市計劃研究所副教授廖桂賢:「『快速流下主義』這件事情,在外水的治理上面,並沒有很認真地檢討,其實跟內水的觀念是一樣的,如果我們用河道整治,把河道從本來很自然的狀態,充滿著植物有沙洲,有不同的這個,不同的河相的狀況,變成非常單一的排水道,水泥化的排水道,這個時候水排越快,上游水越快排下來,是不是代表下游水患的風險會增加。」
廖桂賢認為台灣要捨棄快速流下主義,過去治水就是只想著趕快把水排走、排到下游,而環保團體也提出示警。
水患治理監督聯盟流綜小組召集人徐蟬娟:「大部分來做這些整治的,或者是規劃的,都是所謂的土木工程人員,所以在他的腦袋裡面,就是把水快速地排掉。」
但面對極端降雨,這套已經不管用,應該是「自己的洪水自己hold住」、「就地處理」。
TVBS資深記者王薏絜:「民國90年納莉颱風來的時候,內湖地區淹水嚴重,從那個時候市府就開始規劃,到幾年前完工了內湖的金瑞治水園區,就在這個地方,這邊的滯洪量是2萬7千噸,相當於12個游泳池。」
徵收私有地,完成的生態園區,就在都市裡。
台北市水利處處長陳郭正:「把這個地方希望做一個調節池,來把這個(雨)水先蓄在這邊,不要那麼快流下去,那就可以讓金龍路這一帶,還有內湖路這一帶的這個積淹水,可以稍微減輕,(現在)決定這裡不僅作為調洪,也希望未來把它營造成一個蜻蜓的濕地。」
同時兼顧生態保育和環境保護,而現在新的建築,也需要「儲存」的功能,像是內湖的潭美國小,新校區在操場的草地下方,就設有雨水儲流箱。
地下停車場下方的筏基也能儲水,就是希望將水先暫存在基地內,雨勢減緩時,再慢慢宣洩出去,減少水溝的負載量。
北市工務局新工處南港工務所主任顏俊明:「每個(建築物)點,每個點我們日後把它串聯起來,(城市)它就會變成一個大水庫。」
巨大的探空氣球,可以探測不同高度的氣壓、溫度、濕度,台大研究團隊,這幾年在觀測「雙北都會區夏季對流暴雨」,9月8日的強降雨,就讓他們相當驚訝。
台大氣候天氣災害研究中心主任郭鴻基:「要有更多的不同層次的合作,那一個層次的合作,就是氣象跟水文,或水利還有防災,必須要緊密地結合。」
所有專業加以整合、分析,不再各自為政,我們需要觀念翻轉,在生命財產能維護下,韌性城市不是不淹水,而是不怕水淹,否則砸再多錢做水利工程,恐怕永遠趕不上氣候的快速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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