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要介紹的是電影,是美國導演葛斯·范·桑的新作,葛斯·范·桑以《男人的一半還是男人》、《心靈捕手》等片享譽國際,更以呈現美國校園槍枝氾濫的《大象》勇奪坎城金棕櫚獎與最佳導演獎,而這回新作則改編美國知名時事嘲諷漫畫家「約翰·卡拉翰」的真實故事,約翰·卡拉翰的一生充滿波折也十分傳奇,出生就被母親棄養,在養父母家得不到關懷,十三歲開始酗酒,糜爛度日到二十一歲,一場酒駕車禍讓他四肢癱瘓,意外後,他極端厭世更加沉迷於酒精中,到底是什麼契機激勵他振作,甚至成為包布·狄倫、比爾·柯林頓也喜愛的漫畫家呢?他在1990年出版自傳回顧前半生,葛斯·范·桑如今將它搬上大銀幕,其實算是替好友一圓生前夢想,而這位好友就是一代喜劇泰斗,羅賓·威廉斯。
結果自己被撞到四肢癱瘓,那一年,他才21歲,但也別替他惋惜什麼青春正盛,在癱瘓前,並沒有大好前程等著他,這是一部由傳記改編的電影,主角名叫約翰·卡拉翰,一出生被母親棄養,八歲被老師猥褻。
電影 《笑畫人生》:「我13歲開始酗酒,超喜歡,停不下來。」
卡通 《約翰·卡拉翰的四頭肌!》:「警告!接下來的節目包含的題材,或許會冒犯到您府上某些偽善者。」
約翰·卡拉翰後來成為美國家喻戶曉的漫畫家,但走的是厭世路線的自我及時事嘲諷,如今社群媒體上各路「厭世」陣線都得讓一邊。
電影製作設計師 賈敏·亞薩:「約翰畫了漫畫回憶那場車禍,我們複製了他的漫畫,那是很荒誕的一場戲,他是正港酒鬼,躺在路邊,他拜託條子的第一件事是幫他買酒。」
電影 《笑畫人生》:「我襯衫左邊口袋有張5元鈔票,替我買罐小瓶的酒。」
只剩脖子以上還能動,他還是用吸管吸吮著酒精繼續買醉,約翰·卡拉翰醉生夢死的前半生,以及他「絕不」政治正確的漫畫風格,
電影 《笑畫人生》:「嗨,我很喜歡耶穌那則漫畫,『感謝老天,終於熬到星期五T.G.I.F.』。」
深深吸引某位好萊塢喜劇泰斗,並在1990年代中期買下他自傳的改編版權。
導演 葛斯·范·桑:「我認為羅賓對它感興趣的原因在於,他想做些什麼,讓自己處於摯友克里斯多夫李維的位置上, 李維四肢癱瘓,這可以說是送他的禮物。」
最經典的「超人」克里斯多夫·李維......
電影 《超人》:「不好意思,『你衣服有夠矬』。」
大四時從康乃爾大學轉到紐約茱莉亞學院專攻表演,他和羅賓·威廉斯是唯二入選進階課程的新生,兩人成為莫逆之交,當李維在1995年墜馬癱瘓後,意志消沉、不吃不喝,病房出現一位操俄國口音的婦科醫生說要替他檢查直腸。
聲音來源:已故演員 克里斯多夫·李維(1995年):「那是羅賓·威廉斯假扮的醫生。」
聲音來源:已故演員 克里斯多夫·李維(1995年):「我墜馬後第一次大笑。」
淚中帶笑、苦中帶甜,或許就是約翰·卡拉翰的漫畫與遭遇,獲得羅賓·威廉斯與讀者共鳴之處,一年多後,羅賓·威廉斯投入電影《心靈捕手》的拍攝工作。
電影 《心靈捕手》:「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你毫無束縛。」
拍攝期間,他向導演葛斯‧范·桑提到自己買下時事嘲諷漫畫家,約翰·卡拉翰的自傳。
電影 《笑畫人生》:「在我腳還能走的最後一天,我難得起床沒有宿醉。」
葛斯·范·桑本身也是卡拉漢的粉絲,和他還是波特蘭同鄉,他答應羅賓·威廉斯著手進行改編。
導演 葛斯·范·桑:「約翰卡拉翰本人協助我們編寫劇本,整整兩本的草稿,我們因此獲得很多自傳以外的訊息。」
只是這些劇本草稿,葛斯·范·桑始終不滿意,他與羅賓·威廉斯也各自忙碌,直到2015年羅賓·威廉斯過世後一年,這個塵封已久的案子才重見天日。
電影 《笑畫人生》:「約翰不喜歡我們,『我當然喜歡你們,只是我"上"不了你們任何一個』,你試過嗎?」
漫畫家 約翰·卡拉翰(2007年紀錄片《觸摸我有感覺的地方》):「能觸動人心是很棒的,感染他們,一點一點地謀殺他們,而漫畫正是集大成的方式。」
當然每天醉到不省人事是成不了漫畫家的,這部電影的軸心便是約翰·卡拉翰對渾渾噩噩前半生的頓悟以及戒斷。
導演 葛斯·范·桑:「約翰體悟到他的問題不是四肢癱瘓,癥結是他無法停止酗酒。」
在意外發生6年後,酒鬼決定戒酒,原因不外乎是遇見美眉。
電影 《笑畫人生》:「約翰,你最近過得如何,『我動不了』,也是,聽起來好像沒什麼進展。」
或者還是......遇見了美眉,發現自己的心還會噗通、噗通地跳,美眉其實是他的物理治療師安努,在她的鼓勵下,卡拉翰參加戒酒自救會組織戒酒無名會(Alcoholics Anonymous)的聚會。
電影 《笑畫人生》:「我是唐尼,我酒精成癮,『唐尼,你好,』,我今天過得很好,直到來這裡遇見你們。」
這位輔戒員唐尼後來成為卡拉翰的好友與心靈導師,卡拉翰也意外發現自己的漫畫天賦。
漫畫家 約翰·卡拉翰(2007年紀錄片《觸摸我有感覺的地方》):「晚上上床時,沒畫個50、60則漫畫,我會瘋掉。」
更重要的是,這些漫畫宣洩他心中滿滿的負能量,被地方周刊刊登後更廣受歡迎,只是他的哏常踩到社會禁忌 ,比方說主角是名乞丐,牌子上掛了「我是個瞎子、黑人還沒有音樂天分」的牌子乞討。
電影 《笑畫人生》:「太超過了!」
他也常拿自己四肢癱瘓或其他的殘疾來做文章,惹惱許多人寫信痛罵或抗議抵制。
約翰·卡拉翰弟弟 湯姆(2007年紀錄片《觸摸我有感覺的地方》):「我哥哥坐在輪椅上讀信,信寫著『除非卡拉翰先生能了解生活如此艱難的人的情緒,我不認為他應該如此自由隨意地嘲笑身殘者。」
電影 《笑畫人生》:「有些漫畫太超過了,『我們從學生會那裡接到55封抱怨信』。」
從生猛活跳到四肢癱瘓,誰能比我慘?很抱歉,就是有,只是慘不慘,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重新拼湊著碎成一地的人生,往往最難過的一關就是自己。
電影 《笑畫人生》:「(想)盡情買醉。」
以為衝破「瓶」頸,卻又跌到「瓶」底,光講冠冕堂皇的幹話,爬不出「瓶」底更不能當飯吃,在美國,超過1500萬人患有「酒精使用疾患」 (alcohol use disorder ),從羅賓威廉斯、葛斯范桑到男主角瓦昆菲尼克斯,都曾為酒精成癮所苦,各自有各自的掙扎與煎熬,過日子可能就像卡拉翰畫畫一樣,左手托著右手慢慢拉,孤獨、辛苦、混亂、緩慢,但總會勾勒出個形貌,即使粗鄙也獨樹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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