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人工智慧發達,讓許多現有行業面臨被淘汰危機,但在高科技與數位化時代,仍有許多必須「有溫度的真人」才能做的新職業興起,AI不能取代:中國大陸步入高齡化社會,未來2到3億的銀髮族,使用網路與數位化設備有困難,兒女不在身邊時,基本的就醫流程也讓他們畏懼,新興職業「陪診師」求才若渴,在某些省分甚至不需醫護專業,只要願意接受訓練,就能入行。
北京陪診師蔣一民:「來來來我給你拿,我給你拿。」
北京陪診師蔣一民:「我來我來。」
一老一少間這麼客氣,不像父子,也確實不是。中國大陸北京市的和老先生要到醫院回診兩科,正在做月子的女兒透過APP預約一位「陪診師」,陪父親看病。在中國大陸,掛號、看診、檢查、繳費流程複雜繁瑣,許多老人難以應付。從醫療專業轉行的這位陪診師,常被朋友誤以為,改行做幫病患找名醫的掛號黃牛。
北京陪診師蔣一民:「這也是讓我們很不舒服的一件事,其實我們是把這些(就醫)訊息給收集起來。」
「陪診師」是中國大陸的新興行業,年輕人忙於生計、在外地甚至國外工作,高齡父母面對數位化的平台與迷宮般的醫院,心慌膽怯。陪診師不僅負責老人就醫流程、安全,也收集每次看診資訊,例如檢查結果與用藥。慕名到外地求醫者、帶孩子分身乏術的母親們,若有個小幫手,就醫也從容順利得多。幫忙掛號完畢,候診時陪診師也不是跟患者瞎聊的。
北京陪診師 蔣一民:「幫他(患者)回憶一下自己的這個病情,就是讓他進去知道該怎麼跟醫生去,更好的去交流這件事。」
安撫病人情緒,準備跟好不容易見到的醫生,有邏輯有順序地溝通,最後還要幫患者搞懂醫生說甚麼,把醫生的專業術語翻譯成白話。
北京陪診師 蔣一民:「那一個非常專業的人(醫生),對一個並不專業的人(病患),中間我覺得是需要有橋樑的。」
同時跨越醫病鴻溝與數位落差,這個橋樑完全不是AI人工智慧可以取代,有溫度活生生的陪診師,看診後還要再次教導老人家如何吃藥、如何用藥。
中國大陸央視記者:「公司要求應聘者需要持有醫師證或護士證,醫護相關畢業生,及有醫護工作經驗者,優先錄用。」
大城市例如北京,很多有醫護經驗的人投履歷想轉行為陪診師,比起第一線醫護工作畢竟壓力較小。但到了長照資源沒那麼豐富的中國大陸其他省分,招募標準降低,例如在安徽合肥,只要願意來工作,公司負責基本訓練,有些提供陪診服務的,還並非醫療相關公司。
中國大陸央視記者:「熟悉醫院及就診流程,比具備醫學專業知識更重要。記者了解到,目前有的公司專門從事陪診業務,有的則是做為家政物業公司的一部分,從業人員也比較複雜。」
「陪別人的父母看病」竟能成為新興行業,開起公司,足見中國大陸步入高齡化社會,服務銀髮族相關行業,前景都看好。
四川陪診師 周璐:「你早上沒有吃早餐是吧?」
四川患者:「沒吃。」
護校畢業的四川年輕陪診師,提醒患者接受檢查前該注意的事。空姐轉行的杭州陪診師,則覺得自己的EQ高和溝通能力好,是轉行成功的關鍵。她陪診半天的費用是人民幣200元(台幣約887元)。
敢這樣收費,另一個原因也是疫情後中國大陸日常生活,數位化程度更大,就醫、交通、採購都可以靠手機搞定。但在大外宣中,代表中國大陸數位化先進的「掃碼支付」,其實很多老人家並不會用。
中國大陸央視記者(2021.04):「現在手機(支付)這麼普及,您為啥不用?」
北京銀髮族(2021.04):「我不會啊,手機(我)有,也不會(使用掃碼支付)。」
北京銀髮族 李淑蓉(2021.04):「打車(招計程車)也是麻煩,就在這馬路(邊)就伸著手,等啊等啊,等半個多鐘頭都打不著。」
統計顯示,中國大陸日常使用的APP中,包括上網叫車、買車票、醫院掛號等,大部分用戶年齡20至40歲,50歲以上僅佔1成,全中國9.4億網路使用者中,60歲以上者也不到10%。疫情期間,哈爾濱還有老人因為不會用手機掃健康碼,遭司機和乘客趕下車拒載!
北京銀髮族 李淑蓉(2021.04):「我們到了(醫院)之後,唉唷,找不著掛號窗口,人家就說現在沒有掛號窗口了,你都得在網上去掛號,唉唷,網…網怎麼掛啊?」
北京大學第三醫院保衛處處長 巨睦(2021.04):「老人用自助(掛號)機啊,都有一些障礙。」
過往生活經驗都被迫歸零,對年邁長者來說更加挫折難過。陪診師幫助銀髮族適應數位化生活,也因為是商業服務,專業與耐心都必須保持水準。
中國大陸央視記者:「(陪診師)還沒有統一的職業規範,和評價體系。」
目前陪診師還未被列入中國大陸職業分類,也沒有相關規定,劃分醫護、病患與陪診師三方的權利義務等,但這正是新行業蓬勃發展的好時機。中國人口結構步入高齡化,未來兩到三億的銀髮族,「替代孝順」商機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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