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極端氣候現象在全球各地出現,有人形容是地球被人類逼瘋了。美國加州經歷了多雨多雪的一個冬天,現在雪還在下,雪量逼近往年同期的1.9倍,但融雪讓山區河流水量爆增,優勝美地國家公園內,許多動植物棲地遭到破壞。歐洲大陸則形成對比:義大利、西班牙、法國等地,今年經歷比過去高溫乾燥的冬天,法國超過1個月沒降雨,多條大河河床見底,法國政府正緊急備戰今年可能的缺水危機。
法國民眾 碧莉賽特:「這讓人害怕,我覺得我們將要缺水了,這不可能吧?」
經過64年來最乾燥的一個冬天,法國可以預期要迎接缺水的春夏。超過一個月沒有降雨,1月底至今全法累計雨量不到1毫米。
法國民眾 拉諾斯:「水位太低了,就是這樣。」
水位太低留不住魚,這位退休爺爺的休閒嗜好被迫暫停。3月若再不下雨,不僅農作灌溉成問題,未來野火危機也大增。南法從瓦爾省(Var region)到土魯斯(Toulouse),氣溫已高於同期平均值,阿公阿嬤穿短袖工作,擔心未來缺水灌溉,也缺草料餵牲口。法國中北部狀況沒好到哪裡去,第一大河羅亞爾河(Loire)出現罕見低水量。
法國國家農業研究所水文學家 安德西亞:「這場冬季乾旱不會立刻有麻煩,但可能延續成長期乾旱。」
從義大利到西班牙,許多歐洲大陸國家都正經歷暖冬,乾燥缺雨氣溫高。法國與西班牙儲水量都創新低,但西班牙有超過20%廢水利用率,法國只有1%的污水被淨化再利用。過去法國不缺水,甚至規定不能用雨水沖馬桶,現在乾旱逼近,總統馬克宏呼籲立刻調整法令,制定全民省水計畫。
法國民眾 珊特:「是的,我們要努力不浪費水,比如先不洗車,少澆點花。」
形成對比的是美國加州,大雪降臨知名滑雪勝地太浩湖(Palisades Tahoe),滑雪場所在地幾天內累積降雪96公分。加州內華達山脈在剛過去的這個冬天,雨雪充足,2月初加州水資源部調查發現,積雪量已逼近全年同期平均值的1.9倍 (193%),足以應付今年30%的加州用水量。
美國優勝美地國家公園護林員 葛德曼:「當河流(面積)變大,露營地離河太近,我們就把營地與道路遷移開。我們正在更高海拔處建一些露營地,盡力做出改變。」
考量到這個冬天全美已有三次大面積暴風雪肆虐,極端氣候可能成為常態,加州優勝美地國家公園開始遷移露營區,調整道路遠離河川。人類可以不露營,但動植物與昆蟲不行,他們的棲地不是那麼容易調整,氣候小小的改變,能大大威脅他們的生存。
身體深紅色的加州蠑螈已經瀕危,是優勝美地國家公園範圍內400種脊椎動物之一,2022年的乾旱曾讓他們失去產卵的池塘,幸好現在又找到新棲地。但溪流水量似乎增加太多了,而且過程中,還犧牲了別的物種。連續一個多月的雨雪,並非每種生物都能迅速適應。
美國野生動物基金會加州總監 普芮特:「這裡過去滿是(蜜源)植物,蝴蝶常常來此,現在我一隻蝴蝶也看不到,因為植被被沖走了。話又說回來,此地形成供蠑螈棲息的更好池塘,所以我們再度看到,有得必有失,新的蠑螈們已在此地尋找愛情了。」
生態系中每一種生物都有其重要地位,保了蠑螈卻失去蝴蝶,未來極端氣候是否會讓更多適應不及的生物,減少甚至消失?氣候變遷帶來異常乾旱或暴風雨,遠因也都是人類長期以來,不夠愛護自然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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