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來襲,全球失業率大幅攀升,此時是否推行全民基本收入UBI,再度成為話題,西班牙政府在5月底批准西國版UBI方案,預料每年支出約30億歐元,西班牙政府打算發放的金額,約是每人每月462歐元,約台幣14500元,不只要幫助國民度過非常時期,也打算讓UBI成為「永久政策」。來看看其他國家的例子,2017年時,芬蘭實施了「全民基本收入」實驗,挑選兩千名失業者,每個月給予近兩萬台幣隨意花用,實驗報告顯示,全民基本收入對就業的改善沒有想像中大,反而對人們的心理狀態有助益,幸福感提升壓力減少,有了全民基本收入的支持,從事更多有意義的事情。
美國新聞報導 :「 每個人都在討論全民基本收入或稱UBI,保障每個人都有最低收入,我們應該要探索新點子,像是全民基本收入。」
全民基本收入UBI不是新概念,最近卻因為新冠肺炎疫情再度引發討論。
美國新聞報導 :「UBI是當政府定期給每位公民錢,沒有任何條件,意味著每個人都可以得到,不論他們有沒有工作,不論他們擁有多少錢。」
不論你是富翁還是窮人,政府都會定期定額送錢來,烏托邦式的理想,過去在荷蘭、肯亞、加拿大,以及美國等地實驗過,由於新冠肺炎衝擊經濟,歐洲疫情最嚴重的國家之一,西班牙左翼政府決定提前實現競選承諾,5月底批准西國版UBI方案。
250萬名最貧困的西班牙公民,獨居成年人每月可領到462歐元,約14500元台幣,家庭不分大人小孩可額外再獲得139歐元,預計每年從國庫支出30億歐元,不只要幫助國民度過非常時期,也可望成為永久政策。有經濟學家看衰,UBI將大幅增加西班牙預算赤字,救了人民、苦了政府,分析UBI的利弊或許可借鏡芬蘭。
美國記者:「芬蘭是少數幾個實驗全民基本收入的國家,這是他們運作的方式,研究員從全國各地,隨機挑選出兩千名失業民眾,年紀介於25至58歲之間,這些人每個月會收到560歐元。」
芬蘭從2017年1月開始為期兩年的UBI社會實驗,每個月給予2千名受試者,近兩萬台幣隨意花用。根據實驗結果報告,得到UBI的人,平均就業天數只比對照組多了6天,雖然就業沒有顯著增加,但有了基本收入,願意從事過去避開的低薪工作。同時心理狀態變得健康,幸福感提升壓力減少,許多人也投入志工活動,對於政府的信任感更高,社會凝聚力更強。
芬蘭UBI受試者米卡:「 全民基本收入最棒的部分就是減少破產,全民基本收入鼓勵人們工作。」
芬蘭UBI受試者米卡曾經失業長達16個月,後來重回學校唸書轉戰資訊業,他說560歐元只夠三餐溫飽,他還是得工作賺錢,但有了這份基本收入,他就有餘裕帶家人去旅遊,或是做為創業基金。基本收入的理念強調,在生活無虞的前提下,人們才能放膽逐夢,和單純領取失業補助不同,早在疫情爆發之前,一度參與民主黨黨內初選的台裔企業家楊安澤,就以UBI作為核心政見。
台裔企業家楊安澤:「如果你聽過任何有關我的傳聞,你聽說有個要選總統的亞裔男子,要給大家每個月1千美金,這是真的。」
當時楊安澤主張發給18歲以上的美國公民,每個月1千美元約3萬台幣,被嘲笑是癡人說夢,如今新冠肺炎疫情引發失業海嘯,逼得美國政府通過2兆美元,約台幣60兆的紓困案,死忠追隨者大讚楊安澤真是先知。
台裔企業家楊安澤:「最棒的是以下這幾點,當你得到這筆錢,你花掉它,它會在經濟中反覆循環,最終我們會拿回成千上萬的收入,我們也從中省下錢,像是監禁、街友服務、急救健保,並且可以有生理健康,心理更健康,受到更好教育,更有生產力的的人口。」
華盛頓郵報指出,楊安澤和許多學者都認為,這場疫情只是恰好突顯出,美國既有的不平等現象,UBI或任何類似政策,只是用來改善人民基本生活的工具,不該被視為解決問題的萬靈丹。
曾被評為全美最悲慘城市的加州破產小城斯托克頓也試行過UBI,針對被選定的125名低收入戶居民,每人每月發放500美元,沒有任何限制條件,為期18個月。
斯托克頓市長圖伯斯:「如果全民基本收入在斯托克頓成功,你會看到貧窮階層減少,我的確認為我們需要多討論,像是社會安全網和基本收入,這是毫無疑問,但真相是每個美國人中有兩個,負擔不起一個500美元的緊急金,這意味著全國大部分人,都過得不太好。」
斯托克頓的實驗顯示,收到免費資金的居民,將七成款項用在日常開支,其中40%花在食品,25%用在折扣商店購物,11%用在支付水電費,大部分的人都沒有亂花錢,如今全美疫情嚴峻,斯托克頓市長認為,短期的紓困金效果有限。
斯托克頓市長圖伯斯:「這個危機會持續超過一個月,人們失業會超過一個月,這個衝擊會超過一個月,堅持只給一個月的錢,就足以讓人們度過危機是不合理的,我認為這是一個開始,但金額應該要更多,並且持續到新冠肺炎大流行結束。」
美國最新民調指出,不分共和黨和民主黨,全美有七成六的民眾,支持全民基本收入,其實美國阿拉斯加州也有類似的永久基金紅利,每位居民每年都會收到政府發放1千到2千美元紅利,收入來自當地石油和開採租約,紅利隨著石油價格的變化增減。
美國新聞報導:「2019年每個人每月得到1606美元,基金研究結果顯示,減少阿拉斯加的貧窮,健康問題得到正面影響,像是減少兒童肥胖。」
有人認為,如果說科技是21世紀的石油,整個美國都該向阿拉斯加學習,全民基本收入發放一視同仁,消除對窮人貼標籤,有效降低貧富差距。
美國新聞報導:「他們可能重回學校唸書,可能創作更多藝術,可能選擇花費更多時間,陪伴他們的家人,照顧年老的親人,或從事社區志願服務。」
有經濟學家認為,得到UBI的民眾不會停止工作,比如有八成五的樂透得主,刮中大獎後還是繼續上班,人們將更有生產力,更健康、更開心,更能掌控生活,但也有人認為,實行全民基本收入,可能會讓人感覺自己被豢養了,沒了工作動機,覺得自己不被需要,衍生另一種社會問題。
臉書執行長 祖克伯:「我們的世代必須要面臨,數百萬個工作被自動化取代,像是無人駕駛車輛。」
特斯拉執行長 馬斯克:「機器人做不好的工作將越來越少,大規模失業要怎麼辦,我想最終我們必須要有類似全民基本收入,我想我們別無選擇。」
機器人時代來臨,當勞動工作被機器取代,部分人類恐將成為「無用階級」,有了全民基本收入,人們有本錢提升技能,改作機器無法取代的工作,UBI不是萬靈丹,但它的深層意義,是為每個人提供共同的起跑線,自由選擇一份工作,一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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