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全球有反性騷擾的#MeToo運動,現在日本發起「#KuToo」,取日文鞋子與苦痛的諧音,講的是女性被迫在職場穿高跟鞋的痛苦,獲近1萬9千人連署。日本不少企業明示或暗示,女員工要穿高跟鞋,有公司甚至訂出細項,要求穿幾公分高的鞋,連孕婦也不例外。兩年前,菲律賓和加拿大卑詩省通過法律,禁止企業強迫女性穿高跟鞋,這次日本希望能藉此喚起官方重視。
妳今天上班穿高跟鞋了嗎?不少上班族視高跟鞋為職場「戰鬥服」的一部分,但女性到底為什麼要穿高跟鞋?日本寫真女星兼作家的石川優實,在社群上發文提問,沒想到引發網友迴響,於是利用鞋子的日文「kutsu」和發音雷同的「苦痛」(kutsuu),與反性騷擾主題標籤#MeToo結合,創造出「#KuToo」。
#KuToo推文:「我穿了黑色運動鞋,但被告知不是高跟鞋所以不行。(我們公司)女性員工穿高跟鞋是義務,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規定時嚇了一跳。」
石川因為曾在葬儀社打工,被派遣公司規定,女性得穿5到7公分高的高跟鞋,導致腳趾疼痛出血,進而在網路上發起連署,要各職場不要強迫女性員工穿高跟鞋,立刻獲得近1萬9千人贊同,現在更把連署書送往日本厚生勞動省。
#KuToo連署發起人 石川優實:「很多女性被迫在職場或求職過程得穿上高跟鞋,但說是禮貌而無法脫(高跟鞋)的狀況,其實很痛苦。」
上街問一輪,幾乎每位女性都有穿高跟鞋的痛苦經驗。
日本民眾:「腳都紅腫了,回家就痛快地脫下來,每天都覺得好痛喔。走路這邊就會摩擦到,嚴重的話就會變成水泡,會採取對策,貼OK繃或裡面穿短襪。」
但也有人肯定穿上高跟鞋,能讓自己進入工作模式。
日本民眾:「穿上高跟鞋,心情比較容易轉換成要工作了,雖然辛苦,但我喜歡。」
不過當穿的人並非自願,甚至是職場半強迫,似乎就讓人難以接受。日本關東地區這家公司,甚至有「教材」教員工要如何穿衣、化妝,還有要穿什麼鞋子。
NHK記者 星麻琴:「這邊寫要穿上商務用的高跟鞋,OK的樣式是3到7公分高的跟。」
這些細項雖然不是硬性規定,但職場的氣氛就是讓你很難說不。
#KuToo連署人:「會有人跟主管密告那個人今天穿平底鞋,然後主管聽了,就會把那個人叫過來,問她今天為什麼穿這種鞋子。我們公司有休產假前的孕婦,她也得穿高跟鞋。」
對在外面跑業務的女性來說,最痛苦的就是腳蹬高跟鞋,還要拿著近10公斤的包包,一天下來腳又紅又腫,甚至破皮流血,跟主管反應了很多次,好不容易能換上低跟的鞋子,卻得看人臉色。
#KuToo連署人:「實際上在工作時,並沒有客戶來抱怨或客訴,真的只是公司內的決定,必須這樣被束縛,感覺真的落伍了。」
發起連署的團體也有話要說。
#KuToo連署發起人 石川優實:「即便有這麼多連署,但仍有很多人說這是任性,說去找適合的高跟鞋,讓我深覺個人要跟上司反映,真的很困難。」
其實不只日本,英國也曾有類似請願,獲15萬人連署;美國女星茱莉亞羅勃茲,三年前在坎城影展赤腳走紅毯,就為了抗議主辦單位,前一年不讓沒穿高跟鞋的女性入場;這次日本也希望改變職場強逼的現狀。
女性勞動問題律師 圷由美子:「服裝儀容整潔,不會讓顧客不愉快,如果這樣就是正式打扮,那就算不是高跟鞋,就算是運動鞋,也算雅致正式,這樣就欠缺強行要求高跟鞋的必要性。」
有人說,每個小女孩都有個高跟鞋夢,但穿不穿應該是個人喜好和選擇,如果職場刻意營造非穿不可的氛圍,那就真的是與時代脫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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