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饕客愛吃河豚,但餐桌上的美食,受到了暖化、海水溫度上升的影響,原本棲息在西日本海域的河豚,大舉北遷跨越日本本州與北海道之間的津輕海峽,從日本海進入太平洋,與另一個品種的河豚交配繁殖,「混種河豚」數量因此大增,有毒部位可能與純種有所不同,一旦處理不慎,恐怕造成食客中毒,因此禁賣給消費者,漁夫捕到混種河豚恐怕也只能丟棄。
日本漁夫:「河豚很美味,我不知道外國人喜不喜歡,但是我想大多數的日本人都喜歡吃河豚。」
吃河豚的最佳時令就在冬季,不管是做成生魚片還是煮成火鍋湯品,被許多饕客視為珍饈;身為日本料理界的高級食材,河豚在魚市場裡每公斤要價3萬日圓,換算大約是台幣8千元。
河豚遇到危險時會像吹氣球一樣膨脹,牠們的身上也帶有毒素,不過有毒的部位以及含量,則要視不同種類的河豚而定,通常肝臟、腸子、卵巢、皮膚等器官都是得小心處理的地方。
日本河豚料理人:「以恰當的方式處理河豚很重要,河豚的皮膚和內臟有毒,要確保這些部位不要汙染到沒毒的魚肉。」
在日本料理河豚必須取得證照,但是各地的標準卻不同:山口縣要求要有三年訓練,接著得通過筆試和實際操作考試;中國、四國和九州地區只需要筆試;北海道和東北則是參加講座研習,就能夠獲得證照。然而,除了證照問題,專家表示饕客吃河豚的中毒風險大增,因為海水溫度正在改變日本河豚的生態。
日本水產大學魚類遺傳學副教授 高橋洋:「由於氣候變遷,通常在日本海周圍游動的密點東方魨,為了逃離逐漸變暖的棲息地,現在游向了太平洋,在那裡牠們與相近河豚物種交配繁殖,增加了混種魚類的數量。」
全球暖化、海水溫度上升,一般棲息在西日本海域的密點東方魨,不僅游向北方,還跨越日本本州與北海道之間的津輕海峽,從日本海進入太平洋,而這是另一個種類──潮際河豚的棲息地。日本水產大學研究團隊表示,六年前開始觀測到「混種」河豚的存在,2012年秋季在日本東北海域捕撈到的河豚中,將近四成無法明辨種類。
路透社記者:「有的時候混種和純種很難區別的出來,雖然在過去很少看到這種奇特的河豚,但是專家說已經越來越常見了,比例從捕獲量的千分之一,到現在超過了20%。」
日本水產大學魚類遺傳學副教授 高橋洋:「這隻(河豚的品種)我分辨不太出來。」
混種河豚有毒難辨,捕獲上岸後,只能面臨丟棄的命運。
日本水產大學魚類遺傳學副教授 高橋洋:「從漁業的角度來看,最大的問題是得丟掉這些捕獲到的混種河豚,因為政府不准漁民賣這種魚給消費者,以下關市為例,如果說要丟棄所有的混種河豚,那麼會有嚴重的損害。」
混種河豚數量的上升,是氣候變遷、暖化影響全球的又一個實例,日本衛生機構正在蒐集相關情報,不敢貿然放行混種河豚到消費市場,就怕民眾在大啖美食之際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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