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嘉很早就是影壇才女,17歲當歌手,19歲拍電影,23歲就拿金馬獎。,她以演員、導演、編劇及演唱人等多元身分總共提名金馬獎20次,今年以港片《燈火闌珊》第10度問鼎金馬影后,她接受《TVBS新聞網》專訪,從影生涯將滿50年,她說自己不去想退休,而且她希望每年都能來金馬獎,坐在第一排,「要讓年輕人知道,電影這行業,能做一輩子。」
張艾嘉1973年拍第一部電影,3年後便以李行導演的《碧雲天》首度入圍並獲得金馬獎女配角;接著1981年,再以柯俊雄自導自演的《我的爺爺》奪金馬影后,1986年又憑自導自演之作《最愛》問鼎金馬獎最佳影片、導演等獎,且二度摘下影后。她的電影才華很早就不斷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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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70年代起,她每個年代都有不只一次作品提名金馬獎,無論編、導、演、唱皆受過肯定,她的資歷悠久且不曾間斷,不過,提名一直有,但距離她上次獲得金馬獎已有36年。
但她依然答應來參與金馬獎,她說:「我當然希望每年來,都能帶作品來,像是台灣電影一直延續一直往前走,這個比較重要。我們那麼堅持坐在那裡,也是讓年輕人知道,電影這行業,能做一輩子。」
今年她的入圍作是香港年輕導演曾憲寧的《燈火闌珊》,講述香港過去閃爍輝煌的霓虹燈招牌技藝的消失,片中張艾嘉飾演的角色,丈夫曾是霓虹燈師傅,她面臨老公去世,女兒又要遠離她出國,角色的整個生命有極大轉變。
張艾嘉知道年輕導演的資源不多,好比這部片僅有少少的500萬港幣(約2千萬台幣);但因為喜歡這故事而願意接演,「霓虹燈曾經是香港標誌,後來被LED取代,但是霓虹燈是手工藝,是藝術,不是像機器都做出一模一樣的;我也想到像我們電影業,可能會被串流平台取代。那麼感情這種東西能不能被取代?這些消失的過程,其實又是我們過去曾經擁有但卻沒有去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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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常與新一代導演合作,從馬來西亞的陳勝吉、大陸的畢贛、到台灣的黃熙、以及這回香港的曾憲寧,也包括在作品裡與年輕一輩演員對手戲。她說:「我沒有把合作的年輕導演或演員當做『新』,我覺得既然他們能開一部片一齣戲,演員能被Casting進來,他們就有一定的專業,我覺得是一起把它做好。」
張艾嘉上個月才到台北領國家文藝獎,並出席金鐘獎獻獎。才回香港不久,她說自己在香港其實也沒有閒下來,《燈火闌珊》昨天(13日)正好在香港亞洲電影節閉幕放映,她連日已出席些放映場次;另外,她擔任導演的新片《世間有她》也要在香港上映,她跟主角鄭秀文都有包場。
明年就是從影50年,問她有想過退休嗎?她笑說:「本來沒想過,但被你們問一問就開始想,但想說還有好幾個案子沒做完,是不是做完就退?但又覺得為什麼要去想要不要退?自然自在一點,不要那麼嚴肅,所以就不去想。」
言下之意她其實還是會投入在熱愛的電影裡。只是她也清楚「不想用以前的方式拍,我當然還是我,但年紀不一樣了,內心很想做什麼,腦海浮出來什麼,要更安靜地去找,太多外面的聲音,太多事情會讓自己沒有辦法安靜,會變得用熟悉的方式去拍,所以要靜下來。」
若是別人找來的角色,她最會篩選的條件可能是不想再重複,「常常遇到這種年紀的角色來找我,但我漸漸不太想重複自己,這比較關鍵,演一個普通婦女,要怎麼能不一樣,對角色的感悟是怎樣?要內心去感受。如果只用技巧去演很沒意思,我寧願不用技巧,要能打動人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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