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手工藝好比繡花鞋,應該很多人第一印象都是覺得過時,只有老一輩的人才會穿吧,不過在台灣跟香港都分別有人捨不得爺爺或爸爸的努力跟夢想就這麼斷了。於是改變花色,或者開發不同鞋款讓繡花鞋變潮、變時尚,擴大客群企圖延續家族榮光,翻轉夕陽產業宿命。
傳統產業面臨夕陽西下的命運,在台灣跟香港都一樣。藏著思念的舊元素變成設計的新亮點。
香港設計師何善恒:「奶奶教我怎麼盤這個扣子,妳看這個盤扣,其實好像花。」
能完美演繹女性花樣年華的旗袍,香港人習慣叫做長衫,在上個世紀曾盛極一時,象徵一個時代的印記,給了80後的何善恒創作養分。
香港設計師何善恆:「傳統的其實必須會有一個襟,然後領子啦然後還有開叉,妳看見後服有拉鍊的,但是我想弄一個好像是襟的東西,就是有一條線條,然後那個叉我就在前面開了。」
曾在英國求學、做過設計助理,那段身處異鄉的日子不算順利,開始反思自己是誰、根又在哪,就此對她而言衣服不再只是衣服,而是文化的載體。
香港設計師何善恒:「這個其實就是來自梁祝,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這個呢就是白蛇傳。」
長衫製作被港府視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但何善恒考量到現代人需求加以中西合璧,讓非遺不再只能束之高閣而是能走入日常。
香港設計師何善恒:「妳要吃東西嗎?我覺得有一點不對稱,然後妳穿起來也覺得舒服一點,年輕人不想穿老自己的,我想告訴大家其實傳統的東西也可以很有趣、也可以很好玩、可以時尚。」
肯沿襲傳統的年輕一代設計師,在香港遠遠低於10%曲高和寡,但如果不做,傳統就會消逝於在歷史煙塵。
除了長衫之外,繡花鞋也是香港歷史悠久的手工藝,繡花鞋店從過去的百家爭鳴到走向沒落,卻有一家老店能撐過一甲子,靠的是20多歲的女生想要傳承爺爺的夢想,也肯把傳統文化給保留下來。
繡花鞋第三代傳人Miru:「我喜歡繡花鞋也是因為我爺爺。」
當年的小女孩長大了,不變的是腳上依舊蹬著繡花鞋。
繡花鞋店第三代傳人Miru Wong:「我非常喜歡的一對,因為爺爺常常問我喜歡甚麼圖案,我都說喜歡金魚,所以他就設計一個金魚給我。」
鞋店是童年的遊樂場,爺爺製鞋,她跟著有樣學樣在鞋上寫字,受設計師爸爸影響也念設計,刺繡時一針一線,不知不覺把心與繡花鞋繡在一塊。
Miru爸爸Billy Wong:「她跟我說她想要全心投入這間店鋪,我聽到後很震驚,其實我很希望她幫忙,沒有說出來。」
上個世紀60年代長衫搭繡花鞋是絕配,後來隨著西方文化興起,高跟鞋躍為新寵,繡花鞋逐漸過時老套。
繡花鞋店第三代傳人Miru Wong:「妳可以見到這邊都有一些金銀線的圖案。」
客人:「因為要結婚了所以就過來買,因為我如果穿平底鞋我就喜歡穿素色的出門,就不會穿這麼花俏。」
為了打破只有結婚才能穿的印象,突破龍鳳、牡丹等制式圖案,變花色、改設計。
繡花鞋店第三代傳人MiruWong:「因為傳統的款式都非常包頭、非常深,現在的款式都是比較淺一點、比較時尚一點。」
觀光客:「因為店在2樓,即便我們知道已經到了,我們走過這條街,但店到底在哪?我們又回頭走到馬路對面,抬頭一看才發現找到了。」
少女接班人復興老店的故事登上不少報章媒體,連觀光客都專程朝聖,但Miru深知光環只是一時,想讓繡花鞋普及、延續家族榮光依舊長路漫漫,但她不會放棄。
一海之隔的台灣也有一對夫妻捨不得放棄三代人的根基。
繡花鞋店第四代傳人陳瑋:「台灣百年產業其實很多,但是其中大部分都是糕餅業或是吃的,那我們今天已經走到80年,今年81年,那我們覺得好像我現在如果突然放棄妳會覺得太可惜了。」
第四代的陳瑋、徐宗源夫婦分析儘管繡花鞋市場小眾卻沒有退流行的問題,不如把喜歡刺繡的基本盤顧好、定位精緻路線。
繡花鞋店第四代傳人陳瑋:「年輕人其實不大喜歡色彩太多的、或是太複雜的,所以我們第一步是先減低上面圖案的顏色,那我們現在會盡量控制在六色內。」
並解放繡花鞋的式樣跨足到男鞋也做休閒鞋,甚至做起童裝旗袍,為的是把年齡層往下扎根。
繡花鞋店第四代傳人徐宗源:「我們希望藉由吸引小朋友這個年齡層,然後從小培養穿我們家的鞋、穿我們家的衣服。」
產品線越拓越寬,還出現零錢包等伴手禮,坦言一開始只是覺得剩餘布料丟了可惜,沒想到無心插柳。
繡花鞋店第四代傳人徐宗源:「觀光客來台灣買,買回去送給他自己的朋友,變成開發,因為這些商品而帶動我鞋子的業績,所以這當初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不斷打破繡花鞋框框,接手後店越開越多,但始終憂心後續如果沒人生產,品牌就無以為繼,台灣夫婦面臨到的問題也是香港Miru的憂心,現代人都嫌製鞋辛苦,肯學的寥寥無幾,試圖推廣逆轉夕陽產業的宿命,盼有志同道合者加入,不再踽踽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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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8/06/24 20:58